餐厅里沈誉正帮着摆桌子端菜,他衬衣的袖子挽到手肘,很干脆利落的样子,还时不时和苏珊来点互动,苏珊被他逗的直笑,要不是潸潸知道沈誉有喜欢的人还真会以为他们是一对。
江夫人是等他们都到了才从楼上下来,她坐在首席的位子带着审视的眼光扫过每一个人,到了婆婆那里有明显的停顿。婆婆给她看的不自觉的低头缩肩膀,仿佛要把自己变成一把椅子。
不过江夫人也没说什么,她冲大家摆摆手:“都坐吧,尝尝苏珊的手艺。”
苏珊坐在她身边,用公筷夹了一些清炒芦蒿给江夫人,“江董,我看您最近有点上火,这个芦蒿性凉去火,还能治喉咙痛,而且这还是我们公司的农场种的纯绿色食品,我只用了点橄榄油清炒,您尝尝。”
江夫人用象牙筷挑起一根鲜嫩嫩绿油油的青菜,送到嘴里慢慢咀嚼,她吃东西的样子很优雅也很好看,但不知道为什么,潸潸总觉得她嘴里嚼的是自己的血肉。
苏珊紧张的看着她,等着她的评价。
放下筷子,江夫人露出微笑:“嗯,不错,很鲜美,却没有野菜的土腥味儿。”
苏珊眉开眼笑:“谢谢江董。”
“苏珊,你竟然懂得吃芦蒿?这可是个有来历的菜,现在市面上却不多见。”江夫人笑幂幂的,对苏珊的样子特别像一个慈祥的长辈。
“当然知道,这菜在古籍诗经、左传、尔雅都有记载,苏轼更有”芦蒿遍地芦芽短“的诗句。”
苏珊侃侃而谈,态度不卑不亢,江夫人的笑容加深,显然越来越欣赏她。
她们一道菜一道菜的品尝,从营养价值到原料的出处,简直是旁若无人。
江家规矩多,讲究的是食不言寝不语,江逾白第一次见到妈妈吃饭这么多话,他懂她的意思,看看身边的潸潸,果然,这孩子捧着碗米饭,几乎要把脸埋在饭粒上。
“给,你要多吃点肉,最近只顾着照顾我都瘦了,赶紧给我补回来。”江逾白夹了一块糖醋排骨到她碗里,看着她的小眼神儿温柔的能滴出水儿来。
“谢谢。”潸潸低头咬了一口排骨,很甜,甜的有点腻,但是她不敢确定腻的是排骨还是江逾白的温柔,就算他是做给别人看的,也做的用心良苦。
江夫人停止了说话,她看着儿子和潸潸,本来最擅长喜怒不行于色的人却把不高兴挂在了脸上。
江逾白用公筷夹了点素炒菌菇片给江夫人,“母亲,尝尝这个,云南特产。”
当着这么多人江夫人也挑不出儿子的不是,她淡淡的说:“逾白呀,苏珊在公司里表现很优秀,你可要好好嘉奖她。”
江逾白笑着点头:“有母亲这一句话,今年年底的优秀员工一定是她的喽。”
母子两个人的话听起来普通平常,母慈子孝的场面很感人,可这番绵里藏针已经是较上劲了,就好比江夫人说好你个小瘪犊子,有了媳妇忘了娘,先给你媳妇夹菜等给老娘夹的时候还换了公筷;江总的意思大概是你夸得人好就给她加工资好了,关我毛事呀,少爷我喜欢给媳妇吃口水,老娘你不会连这个都嫉妒吧!
这顿饭像吃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潸潸都以为自己会得消化*了,终于江夫人放下了筷子,她拉着苏珊说:“苏珊你跟我来,我有些话要问你,你”她用下巴高傲的点着潸潸,“收拾一下把碗洗了。”
潸潸最后一口米饭噎在喉咙里,苏珊歉意的看着她,对,就是那种“其实我也不想的可是我没有办法”的幽怨眼神儿。
“逾白,你和小誉过来。“江夫人抬高声音,她就是要孤立潸潸。
江逾白轻轻拍了拍潸潸的手背,“去吧,这没什么。”
洗碗其实没什么,以前潸潸也洗,开始张嫂还不让她做,她就偷偷的洗,可被江夫人这样吩咐着,潸潸的心里就是不痛快。
客厅里几个人闲谈,江逾白抽空递了个眼神儿给沈誉,他站起来说:“伯母,我好有点事情要先走了,苏珊,你不走吗,我正好送你。”
苏珊忙站起来:“好的,多谢。”
江夫人客气的挽留了几句,然后说:“我下午正好要去公司,苏珊和我一起吧。”
他们刚站起来准备走,江夫人看了看厨房的方向冷冷的说:“张嫂,你把何潸潸叫出来。”
江逾白顿时紧张起来:“母亲,你又要干什么?”
作者有话说:今天是3月份的最后一天,4月份,请大家把手里的月票砸给墨墨,砸死这个可恶的老太婆和那个可恶的伪白莲花苏珊,一定要重重的砸,都不带让他们能喘气儿的,作为我们原配的无敌守护神,这是必须滴!还有呀,文文都14万字了,大家要加油啃,墨墨也加油码字,嘿咻嘿咻!!
☆、68.老娘以后再也不要穿裙子(加更求订阅)
江逾白警惕的问:“母亲,你又要干什么?
江夫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儿子:“逾白,看把你紧张的,难道我会吃了她?”
潸潸手还滴着水从厨房里出来,有几滴落在了地板上。
江夫人眼睛落在地上而后皱了皱眉:“这地方太小了,客厅里都能闻到厨房的味道,还弄得不干不净。”
江逾白从没见过母亲在这些小事上计较,知道她这是故意找茬儿来的,于是站在一边不说话。
潸潸很囧,心说女王大人这里不好您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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