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思。
路清风见我如此,也不再说什么。我知道他一向不愿为难我半分。他很自然的牵起了我的手拉着我就走,走了两步我不满的喊住他:“喂,手!”
他松开我的手,转过头,这次他没有笑,他像在自言自语一般轻声的说道:“什么时候你才能直面自己的心思呢?”
我一脸的踌躇,微微蹙起眉头,抬起头却不知要说什么,张了张嘴,只说出了一个“我”字。
即使知道彼此的心意,可有些事我始终无法踏出那一步,就好像当年,我也有犹豫也有不安,可那时的我的心理防线终究抵不过他的柔情。如今重新建设起来的心墙竟然如此坚固,坚固到让我自己都哑然惊愕。
路清风双眸依旧澄澈无双,沉了片刻,他又轻轻道:“走吧,去吃早饭。”
我觉得有些对不住他,却又说不清哪里对不住,总之是带有愧疚之意的,垂着头我跟着他走了两步,他又转过身俯下身对着我的脸,说道:“云儿,别想太多了。”
我没有抬头,他却更贴近我的脸,余光里我看到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又说道:“你只管做你想做的便好,只要不叫我走,我就陪着你。”
我怎么会叫你走,我想你一直都在我身边啊。我的心里在呐喊,可嘴里却吐不出这些心声。
苏千云,你是个胆小鬼,造成你今日一切后果的人又不是路清风,你为何不能与他坦诚相对?
无端的,我竟然在心底恨起了自己,恨如今这个软弱无能又自私懦弱的自己。
☆、3.等待
时间一晃,我竟然在金府住了好几天了。
金府内的金桂开的正好,灿烂成簇,瓣若繁星,细长的冠叶中点缀着碎金的瓣蕊,微风袭过,碎星的黄色花瓣铺了一地,馥香远播,缕缕沁人。金府有丫鬟拾了桂花瓣,拿去洗净做了桂花糕,入口即化,口感甜糯,仿佛从鼻间呼出的都是淡雅的挂花味道。
我,金娇,路清风与董孟卓,很难得的坐过一桌吃了饭,更难得的是路清风和董孟卓并没有针锋相对,除了气氛有些尴尬外并无其他。
第五天的时候,慕容暮到了。
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得知我住在金府的,早上金娇来找我,说门外有人找,我匆忙过去,见门外的人是他。
他穿了件黑色的长锦袍,玉冠束发,风采熠熠,余杭和秋鸿站在他身后,秋鸿一脸欣喜的望着我。
金娇在我身后好奇的张望着。我跨出门外,在距离他几尺之外的台阶上看着他,他精神看起来不错,心情也很好的样子。
“我这几天就在离城住下了,等赫兄来了我再走,这期间你若有事就来这个地址找我。”说着他伸手递过来一张纸条。
我接过来打开看了一眼,垂眸道:“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他沉声:“我若想知道的事总不会太难。”
“暮王爷公事繁忙,还是早些回金城的好,我不想耽误您的大事。”
他抬头看我,又向前跨了两步,面对我的咄咄之言毫无之前的怯色,就在离我一尺的距离间,他冷笑了一声:“能有什么大事?不过都是陈年的朝堂之争,尔虞我诈,那些交给想去斗的人处理就够了。”
他指的是任沁吗?任沁帮他在金城处理朝堂的事,他躲在邻国逍遥避世,倒真是会享受,也亏了他娶的这个好夫人。
“另外……”他又道“我已经差珠儿先回去了,所以你不必觉得尴尬,有事尽管来找我就是。而且就算赫兄来了,他也是要寻到我住的这个地方落脚的。”
我咬了咬下唇,慕容暮吃定了我要见哥哥,所以总要以此要挟我一把,这样做能让他有快感吗?
他见我脸色难看,不再多言,转身走了。
秋鸿看着我小声嘀咕了一句:“姑娘,没事的时候就来看看秋鸿吧,秋鸿怪想姑娘的。”
我的心又软了。
送走了慕容暮他们,金娇从门后步出来,小心翼翼的问我:“他就是慕容暮啊?”
我转身,笑问道:“是啊,金娇妹妹觉得此人如何?”
她皱了皱眉:“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我看着他怪害怕的,这个人身上带着一股寒意。”
确实,初见慕容暮的时候我也这样觉得。即使往后跟他熟了,他身上的气场也总是会让我胆寒。
回到房间,我突然想到那支玉簪还在我的包裹里躺着。
这个东西不还给他,总觉得跟他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就如路清风所说,如果慕容暮不要,我可以当着他的面扔了毁了,也不该还留在身边。
打定主意,我把那支簪子拿出来包好,塞到了口袋里,起身出门了。
刚走出门口,就见路清风从门外进来。他什么时候出门的?
看见了我,他在门口站定,问我道:“要出门啊?”
我点了点头,问他道:“你去哪里了?”
他左右环顾了一下,把我拉到金府门口的一棵树下,角落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他凑得我很近,我不觉有些心跳加速。
他低声对我道:“你猜我看见谁了?”
“谁啊?”
“游踪。”
“啊!?”我惊呼出声“他怎么还敢待在离城?不怕林墨染逮到他给他咔嚓了吗?”
路清风轻笑一声:“他有什么不敢做的事?我还没见过像他这么天不怕地不怕的人。”
我听着路清风的语气怎么还带了一丝崇拜的意味?赶忙急道:“游踪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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