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依然还不怎么好。
不过他戴着面具,只能看到紧抿的唇线,楚轻只当是没看到,觉得皇上这脾气真是越来越古怪了。
余栉风要敬楚轻喝酒,楚轻是怎么也不敢再喝了。
想到自己醉酒之后,竟然大胆到抢了皇上的龙榻,忍不住偷偷瞄了李天啸一眼,谁知李天啸竟然也在看她,楚轻离开转开了头。
李天啸不知为何,突然笑了,于是心情又好了。
楚轻无奈他这阴晴不定的性子,好在一顿膳食下来,倒是也颇为和谐。
只是筵席快要结束时,包厢的门突然被踹开了,一道清脆爽朗的声音响了起来:“哈哈哈,小余子,你在呢!”
余栉风眼睛一亮,猛地朝门口看去,已经起了身:“娇娇,你怎么在这?”
“我来用膳啊。”来人正是迟迈的独女迟娇虎。
楚轻见过她一面,就在曾狗剩的妹妹十九姨娘死后被曾狗剩刺杀的时候。
楚轻刚想到曾狗剩,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迟娇虎身后出现了一个壮汉,可不就是曾狗剩么。
李天啸背对着迟娇虎坐,并未回头。
楚轻左右易了容,也不怕被曾狗剩认出来。
余栉风难得见到心上人,犹豫了一番,还是把人迎了进来:“娇娇你可用好了?不然再用一些?”余栉风本来没报希望,可没想到迟娇虎稍微一犹豫,就同意了。
只是她进去之后,看到楚轻两人,忍不住问道:“这两位是?”
余栉风对上李天啸沉冷的眸子,摇头道:“是先前欠了大人情的两位公子,赶巧来请客,所以……”
迟娇虎性子爽朗,大概也知道是不便介绍,也没在意,坐在了位置上,让曾狗剩也坐了下来。
余栉风又让人添了碗筷。
“娇娇,挺巧的,怎么不见大将军?”“爹爹这些时日在忙,边境又不太平了,过些时日可能又要出兵了。”迟娇虎在迟将军出征前,就心情不好,这不就拉着副将曾狗剩前来了。“不提这个了,说起来,先前你突然被冤枉杀人,我得到消息的时
候太迟了,差点吓到了。好在有惊无险。”
余栉风点头,忍不住看了眼楚轻,如果这次不是楚轻,怕是他真的要折在牢里了。
“是啊,这次多亏了……”余栉风想说楚轻,想想差开了口,“多亏了有朋友帮忙,不然,真的难以想象……”他自己出事也就罢了,怕的是连累到皇上,连累到家人。迟娇虎不知想到什么,犹疑道:“说起来,我最近听说,那位跟你相熟的……余小楚对吧?他好像与刘国舅走的挺近的?”她说的这算是委婉了,楚轻这几日频频被请进刘家,虽然口风很严,可怎么看都像是
被刘国舅拉拢的样子。
余栉风嘴角僵了下,偷瞄了楚轻一眼,不知道怎么回答:“有这事?我最近都在家里将养,倒是没听说。”
一旁的曾狗剩终于忍不住了:“我就说他是个奸诈之人,瞧那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就知道不是好人!”
他力气大,一拍桌子,差点把整个筵席都掀翻了。
楚轻:“……”
贼眉鼠眼?奸诈?
她?
楚轻欲哭无泪,知道这曾狗剩怕是还在为先前他妹妹的事嫉恨她。
李天啸皱眉,目光冷冷看了过去。
余栉风心一抖,连忙道:“有、有这事吗?也许是误会也说不定……”
迟娇虎看余栉风不愿多谈,她也不是八卦之人,举起酒杯,要敬余栉风。
余栉风自从宫里喝酒误事差点被诬陷,是滴酒不沾了。
连忙摇头拒绝了。
李天啸一直在皱眉,对曾狗剩对楚轻的评价极为不舒服,干脆直接站起身,抬步出去了。
余栉风赶紧起身:“这个……你不再吃些?”
李天啸回头,警告地看了余栉风一眼,随即眉眼一转,看向楚轻:“还在那坐着?走了。”
楚轻忍不住苦笑,她都没生气,他这是又气什么?
不过说了两句场面话,就告辞了。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一品斋,楚轻不远不近地跟着李天啸。
走了半条街,李天啸忍不住了,脚下一顿,回头:“你脚上被锁链拴住了?走这么慢?”
楚轻无故承受了雷霆之怒,觉得自己冤,不过还是走上前,错开一步跟着。
李天啸却没动:“再往前走一步。”
楚轻犹豫了下,觉得他此刻在气头上,还是不火上浇油了。
于是又走了一步。
与李天啸并排走着。
李天啸这才开始继续往前走,只是薄唇依然紧抿着,许久,才偏过头看向楚轻:“你就不生气?”“嗯?”楚轻抬头,想到他说的是曾狗剩的话,摇头:“他心里有气,亲妹妹惨死,也是人之常情。更何况,如今坊间传言的确是这般,说我被刘国舅拉拢了。曾狗剩此人虽然意气用事,不过为人还算是正直
。事出有因,我能理解。”
李天啸瞧着她竟然真的不生气,忍了片许,终究是没忍住:“这世间就没有能让你生气的吗?”
楚轻愣了下,瞳仁黯了黯:“有啊,怎么没有。”
只是没踩在她的心上,没伤到她在意的人罢了。
怎么可能没有生气的事?
楚轻眼底的黯然让李天啸深知自己说错了话,薄唇紧抿,可张口道歉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只能陡然转身,快走了两步。
楚轻无奈轻笑,她都没说什么,他倒是比她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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