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地看着她笑:“你怎么出来了?也不当心着自己的身子。”
妇人眉眼温润,眼眸含笑,望着和大夫情意绵绵:“躺的身子骨乏了,起来走走。”
和大夫搀扶着她坐下,两人相处融洽和睦,楚轻猜想,这位大概就是那位和夫人了,十几年相敬如宾,看来的确是感情很是深厚。
“可是饿了,我稍后让长生去买些你爱吃的。”和大夫的掌心贴着妇人的肚子,神情温柔不可思议,丝毫看不出任何异样。
楚轻想,要么他就是个惯常隐藏的,要么,他真的是无辜的。
妇人低着头,也摸着自己的肚子,整个人都散发着母性的温柔,道:“这两日嘴里淡得很,想吃夫君你做的桂圆乌鸡汤与鳗鱼,可以吗?”
和大夫轻笑一声道:“这有什么不可以?我等下就让长生去买……”
楚轻转身继续往前走,道:“回去吧。”
只是她走到门外,脑海里有什么一闪,可等她再想,却又不见了。
出门的时候,那卖画人估计听到了,忍不住道:“和大夫可是个好人,你们肯定差错人了,绝对不会有问题的啦,更何况,听说死得都是怀了孕的,和大夫最喜欢小孩子了,只可惜他们夫妻十几年次啊怀上,如今怀上了,也真是好人有好报了。”
楚轻笑笑:“例行查问罢了。”说罢,抬步就走了,那卖画人还在身后夸着,楚轻却都没有听进去了。
难道她查证的方向出了问题?
线索再次在祥和药铺断了,他们又去了一趟第三个受害人的家中,不难查出孩子是谁的,最后指向的还是祥和药铺,楚轻最后让两个衙役留在了祥和药铺外,如果看到有可疑人,速度回衙门禀告。
既然这里行不通,那就只能从别的方向来察看了。
楚轻想到了那些在三个受害人指甲缝里找到的酱红色粉末。
楚轻回了验尸房,重新把四具尸体摆放到一起,拿着四张验尸单,又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尸体的表象,还真让她又发现了一个先前被忽略的小细节。
这四名死者,前三个口鼻间有些微的红色粉末,因为与口鼻中的血液混合在了一起。加上尸体有些时日,又腐败了些,所以不仔细看的话,很难发现。当时因为第四具尸体口鼻中并无这些酱红色粉末,她倒是没太注意,如今她紧盯着那些粉末。
看来,这些粉末也许能成为破案的关键也说不准。
她把这些粉末凑到鼻息间闻了闻,只闻到了一股很淡的香味,具体是什么却闻不出来。她又能确定这些东西并没有毒,因为这四名死者都没有中毒的迹象。
她绕着四张停尸床走来走去,脑海里快速以还原的形式演示当时可能的案发现场。
死者走在路上,天色已经黑了,或者天色尚早,却因为位置很偏僻,只有死者与凶手两个人。死者在前面走着,凶手却是在其身后。突然,凶手就从身后用东西捂住了死者的鼻息……如果这里是现代的话,她毫不犹豫的确定,对方用了乙醚来迷晕对方。
可这里是古代,并没有这么个东西,可对方既然一刀把死者给杀死了,也就没必要把地方给迷晕倒了。
假设死者没有被迷晕,而是被凶手用手捂住了嘴,那么,这些酱红色的粉末就是对方手上的;可假设对方用的是别的东西,那么这东西,就是对方挣扎之下留下的,才会残留在口鼻以及指甲缝隙里。
楚轻想到这,停了下来:酱红色的粉末,她若是记得不错的话,曼陀罗花就是红色的。
曼陀罗花的确是有麻醉的效果,可是她跟着师傅验了这么多的尸体,却没见过曼陀罗花,又怎么可能有人知道这种东西的效果?
若是能证实这四个死者死之前都被迷晕过就好了。
可惜不能解剖尸体,并不能查证。
楚轻望着那些酱红色的粉末,闭了闭眼,如今只能希望这些东西是曼陀罗花。
楚轻在宣纸上把曼陀罗花给画了下来,递给了一旁也急得不行的秦捕头,眼看着时辰就剩下一个时辰,若是再找不到凶手,怕是……
“楚公子,这是什么?”秦捕头问道。
“先让人去查何处种得有这种药草,若是找到了,也许案子能破了也说不定。”楚轻揉了揉眉心,这件案子比她想象中的要困难得多。
“可何大人那里……”
“先去查吧,我再想想办法。”楚轻这么说了,秦捕头只能强按下心底的着急,拿着画有曼珠沙华的宣纸走了出去。楚轻站在四具尸体前,头疼得揉了揉眉心,若是在这一个时辰内找不到有种植曼陀罗花的人,那么只能说服何大人延缓一天了。
可如何才能说服何大人答应?
楚轻的目光一转,不经意落在了远处白布盖着的一具新鲜尸体上——何成。
导致这件案子如今不可收拾的诱因。
因为这几位死者都曾经跟何成有过密切的接触,所以何成才会被当成疑凶,只是,何成一进牢房就死了,死得是不是太过凑巧了一些?
更何况,这四名死者跟何成死前都有接触。
楚轻眯了眯眼,朝何成的尸体走了过去,伸手揭开了上面的白布。
楚轻又重新检验了一遍何成的尸体,让她意外的是,她竟然也在何成尸体的指甲缝隙里发现了酱红色的粉末,若是说那四名死者跟凶手有过接触,那么何成呢?
他也跟死者有过接触?
楚轻怀疑何成怕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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