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阻碍了群众的报仇的自觉,他只是得意洋洋,心满意足地看着趴在他脚边的幻生,懒洋洋地问:“你在找什么呀?”
幻生坐起来,抬头睥睨着祁战:“安诺呢?她怎么没来?”
祁战在听到安诺的名字之后,表情冷了下来:“你在找她啊?也难怪......放心好了,我帮你找人去叫她,让她过来看你最后一面。”
幻生听到这句话后,就不再理会祁战了。而祁战则站在一旁开始越想越不是滋味。
这个时候,街边的一家视野极好的酒楼里坐着两位客人。这两人一人着黑衣,一人着白衣,都在极淡定地饮酒,和楼下那些义愤填膺的群众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你的学生,你也不救吗?”白衣人就是流木,他目光冷淡地看着窗外群魔乱舞的场面,如同在看一场大戏。
幽尘闲闲地磕着瓜子,“没办法,这学生太蠢了,我没办法一直护着。”
“禁术不是你给他的吗?”流木转头看向幽尘,目光里闪过一丝疑惑。
“活了这么久了,你还觉得禁术是不能修习的吗?”幽尘瞥了一眼流木,“修习禁术和他太蠢是两码事。如果不是因为蠢,他怎么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流木转过头,不再搭话。
幽尘自顾自地说:“没办法,蠢成这样的学生得把现实摆到他面前,才有可能教会他不能太蠢的道理。”
酒楼隔间外面,一个人影隐在角落里。
这个敢于偷听东、西二圣墙角的人是隐薇。
隐薇很生气,她本以为幻生这么恶劣的家伙一定是背着西圣偷偷干坏事的。结果西圣不仅知道他学生的所作所为,而且还这么不以为然。
隐薇想起自己那作为帮凶就被罚在东圣神殿里面壁跪一个月的师兄,内心恨得牙痒痒的。她想竟然你西圣不愿教育学生,那么总得有人替你教育,而这个人是她自己也未尝不可。
但是用什么方式教育幻生比较合适呢,隐薇想了一会儿,突然觉得自己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隐薇在外面偷听墙角的事,流木其实是知道的,他以为幽尘不知道,并且装作自己也不知道这件事情的样子。
楼下面的事情发生了转机,在一片喧嚷之中,安诺来到了高台下面。
祁战的心情已经有点不爽了,他踢踢幻生,说:“呐,你找的人到了。”
幻生抬起头,伸长脖子努力向高台下面看。然后他温柔地笑着对安诺说:“你欺骗了我。”
安诺收起可爱少女的面具,冷冷地盯着幻生说:“幻生,你杀了很多人,其中就有我父亲。”
幻生笑得更加温柔:“你父亲?你是说安伯爵安吉吗?”
安诺没想到幻生竟然能够说出前任伯爵的名字,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慌张。
幻生笑着笑着就不笑了,他最后仍是没有说出任何不利于安诺的话,他只是轻声说了句:“那还真是......可惜了。”
安诺放心下来。
这个时候,祁战命令旁边的刑官开始宣判。
“黑暗族神幻生的审判现在开始。幻生曾因私欲,妄图练就禁术,盗取人的灵魂一万,因此杀害的人将近一万。罪不容诛。故今日当众责以杖杀之刑。”
杖杀吗?幻生撇撇嘴,自己应该能撑到把自己从土里刨出来吧。
突然这个时候高台下面想起一个女孩的声音:“且慢!”
众人将目光集中到那个金发少女的身上。
幽尘淡淡开口,对流木说:“哟,你学生。”
隐薇从众人当中走到高台下面,抬头对上了幻生惊惧的眼神。
隐薇得意一笑,朗声说:“罪犯幻生不只犯了清竹镇一案。”
祁战皱眉道:“这是什么意思?”
“不......不!不!”幻生企图阻止隐薇。
隐薇不为所动地继续道:“幻生还身负一千年前神落屠村一案。”
祁战也想阻止隐薇了:一千年前这个国家还没建立起来。小姑娘,你到底想干嘛?
然而隐薇速度极快地继续往下说:“当年幻生以奴隶的身份被养在神落,幻生后来不堪其辱,曾在一夜放火屠村。”
幻生尖叫道:“你撒谎!根本没有那回事!”
然而幻生的反应倒是更证明确有其事了。
幻生第一反应是看向安诺。
安诺一脸惊讶地捂住嘴,看向幻生的目光中除了冰冷还带了一丝嫌恶。
四周的城民也开始讨论起这件事。无论怎么说,这件事都让这个本来就惊世骇俗的案子增加了更多怪异的色彩。
幻生仓皇地环顾四周,最后将头埋到腿上,发出一声悲惨的尖叫。
祁战被这一声尖叫惊醒。他令安诺退下,安诺就极快地消失了,然后又命令刑官立刻行刑。
刑官得到了祁战的特殊命令。幻生的脊背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直流,内里的筋骨却没有多少损伤。最后幻生痛晕过去,刑官立刻公布“已杖杀!”,就将幻生从高台上移走了。
隐薇这个时候已经回到了幽尘和流木所在的酒楼上。
隐薇朝流木跪下,“请老师责罚。”
流木狠狠瞪了隐薇一眼,转向幽尘说:“我这个孽徒你就看着罚吧。”
隐薇没想到流木将自己交给了幽尘,惊愕地抬起头。
幽尘继续闲闲地磕着瓜子,“责罚什么呀?你这个学生多给你长脸啊。”
流木皱眉看向幽尘:“这件事不是我的意思。”
幽尘说:“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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