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不公平的较量。
南鹰山庄人数虽多,但只在面对她与杨川时会杀招毕出。对其他的锦衣卫都只敢伤,却不敢杀。
眼下已打了有小半刻了吧,院中南鹰门人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已有十多具,她手底下的锦衣卫却一个都没死。
但南鹰门中的杀手明明可怕得很。
他们不仅功夫高,而且等级森严。当下和他们过招的还都是些普通的门众,屋顶上几个没下来的才是高手。
这样的构成,令南鹰山庄宛如一场存在于武林之中的噩梦,规模小些的门派,在他们手里被一举灭门的都有,几个寻常锦衣卫怎么想也不该是他们的对手。
能打这么久还难分胜负,只能是因为有什么原因,令他们畏首畏尾。
奚越脑中斗转星移地过了一遍各种纠葛,忽在一刹间惊悟。她扬音一喝:“师兄!”
杨川正与几人缠斗,听言招式也不敢停,只看了她一眼:“怎么?”
“走!”奚越言罢跃起斜劈一刀,逼得眼前几人匆忙后退。转而又一记空翻跳上墙头,足尖只轻一点,刹那便消失不见了。
杨川不明其意,但知小师妹绝不会是然生怕死把曾培他们扔下不管的人,即刻也空晃几刀逼退眼前杀手,脱身追去。
见他二人先后离开,几名锦衣卫的面色都霎然惨白。正觉要命丧于此,却见满院杀手都展开轻功直追而去,犹如一树的乌鸦听到响动同时飞离一样,片刻就已不见了踪影。
曾培在死里逃生的心绪起伏里怔了怔,旋即恍悟:“啊!”却是面色更白。
他立即夺门而出,但奚越杨川踏着轻功离开,早就寻不到踪影,差人去追也晚了。
京城上空,杨川跟着奚越一路急奔。他们身后杀手穷追不舍,眼前皇城的城墙已然不远,他不禁心下暗惊:“师妹你要干什么?”
“他们只是冲你我来的,不敢动其他人。”奚越简明扼要地说了一句,便闭口继续专注运气调息。夕阳余晖下,她弧度好看的薄唇抿成一条线,衬得那张英气与美艳并存的脸更显侠气。杨川一时看得有点痴,可惜奚越此时却全没心情转头也欣赏一下这位大师兄的脸。
她脑海里迅速而又仔细的翻来覆去地斟酌自己的想法,生怕自己打错了算盘,令自己和师兄命丧于此,令曾培他们无端陪葬。
她猜,南鹰山庄的人不敢伤锦衣卫应该是因为忌惮朝廷,他们的庄主再怎么远离京城,也不至于认为东厂会义薄云天地收拾他们在京城留下的烂摊子。
南鹰山庄取他二人的人头,东厂还遮得住。但若连杀数位锦衣卫,闹得满城风雨,上面是一定会知道的。
到时,别说衙门悬赏通缉,就是朝廷派兵把南鹰山庄彻底剿了都有可能。饶是南鹰山庄的杀手再厉害,与上万大军相对也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他们没有胆子动曾培,自也没有胆子入皇城追杀他们。
她和杨川只要逃入皇城之中,就安全了。
奚越在脑子里最后过了一遍这些推测后,觉得没错,就说给了杨川。杨川却锁眉:“我看不一定。”
奚越一凛:“怎么?”
“……你都杀过几十个锦衣卫,不还是好好地来当了镇抚使?谁知东厂能不能把这事遮住。”
奚越扑哧一声:“我那是运气好碰上曹吉祥造反,得了皇帝的特赦。如果没有那出事……”她运气加快了几步,继续说,“我本是想着先报完私仇,然后摘了面具易容进锦衣卫的。”
说到这儿她不禁叹气:早知道就还是易容了!
现下因为偷懒没易容,面具被打掉,暴露得彻底。看见的人还挺多,以后再易容也晚了。
顶着这张脸,她怎么在锦衣卫混啊!
杨川猜到了她为什么叹气,一哂:“师妹倾国倾城,不易容好。”
话音未落,奚越一眼斜瞪过来。他立刻挪开视线,疾驰几步一踏眼前小楼的屋檐,借力继续飞檐走壁。
很快,皇城的大门便出现在眼前。杨川原只是养伤间出来转转,没穿飞鱼服,好在奚越还穿着。城门处的守卫遥遥一看便赶忙开门,不待看清她是个女的,他们便都已飞进去了。
彼时南鹰山庄众人离此还有几丈远,见状只得连忙停脚,不忿地咬牙一探,转身离开。
他们一定会在寻机找他们的麻烦。但不要紧,奚越打算现在镇抚司里住下,反正锦衣卫为了办案方便住在镇抚司里的人也不少。她又是个镇抚使,要买什么随便找个人去京里买便是,住个一年半载都不要紧。
眼下让她心理压力更大的,是她一会儿要顶着这张脸进北司。
杨川心里也犯嘀咕:“要不要我先去跟他们说一声,免得乍然见了……”
奚越摇头:“没意义,走吧。”
二人于是直奔北镇抚司而去,二人一道步入,几个正在院子里操练的锦衣卫回过头:“杨大……”然后愣住。
他们傻眼看看奚越,又看看杨川,最后对着杨川动口型:这谁?
奚越抬眸淡淡一睃,体内气息一运就换了嗓音:“怎么,摘了面具就不认识了?”
院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然后,大概是厅中的人看见他们进来又站在门口不动,觉得奇怪便出来查看,定睛间便又都傻在那儿,一齐死一般的寂静。
可他们的反应这样明显,奚越反倒冷静了。
她一时不再变声,坦坦荡荡:“皇上知道我是女儿身,还是给了我这位子。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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