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回他是势在必得的。
姚员外虽然是长辈,但是对着‘日昌隆’一州府的掌柜也不会拿乔,而是亲自把这吴少爷迎进了自家铺子,又引进了后头的一间只有他自己用的屋子。两人分主宾而坐,郑卓就在一旁照顾着,偶尔上茶水之类。
只听吴少爷道:“我倒听说姚老板本是行伍出身,最是爽快,我今日就开门见山一回。我听说这一回老板家的船到港了,带回的是一批盐引俱全的盐货,这几日正在寻买家,咱们不多说,一口气我家全吃下,请老板开个价儿罢!”
姚员外心中盘算情形,但是表面上并没有迟疑,笑着道:“既然吴掌柜的少年豪爽,我也就不推脱了。这一回只有两万斤盐货,吴家家大业大,不嫌弃少的话,就只管全部带走。至于价钱也不用多说咱们就随行就市,外头盐商给咱们这些铺子什么价,吴掌柜就出什么价就是了。”
吴少爷这时候倒是有些吃惊了,他本以为姚员外会狮子大开口的,这也没法子——他家本家在太仓,一直想进入盐业,只是这些年来都只是小打小闹,没成什么气候。今岁好容易加大了规模,想要一举成功,却没想到被盐商倒逼,现在各处掌柜都是焦头烂额为本家筹措盐货,好度过危机。
这时候被‘日昌隆’主动求上门来,就是傻子也知道要狠狠宰上一刀了。别说随行就市,就是真用外头小铺子的卖价给‘日昌隆’货,这时候吴家也要谢谢人家高义,肯在这时候拉一把。
吴少爷不由有些迟疑道:“若真是这般‘日昌隆’自然是对姚老板感激不尽,只是不知姚老板有无其他条件,只要是‘日昌隆’力所能及的,都可以商量!”
姚员外摇了摇头道:“吴掌柜不要多心,做这事不过是同行之谊!咱们这些做百货的本来就要从别的行当里抢饭吃,若不是像‘日昌隆’一般的大商号一直在前开拓,咱们这些小号如何能有如今的渠道?若真有什么可求的话,也不过是与贵号结个善缘罢了,咱们这些小铺子说到底还是仰仗你们吃饭!”
吴少爷心中暗赞姚员外是个有远见的,若是放在平日里,两万斤的盐货如何能打动‘日昌隆’吴家,就是做敲门砖也不能够啊。可是今时不同往日,现下姚员外这般爽快干脆,话也说得漂亮,比一般奉承的话还让他觉得妥帖。
晓得人家的真实心意以后吴少爷就不再迟疑,反而是很有太仓吴家风范道:“既如此,那我也不再多说,今日我就派人过来取货。这时候又是年关,咱们就不用像惯例一般挂在账上了,直接给姚老板开销就是!”
姚员外拱拱手道:“那就谢谢吴掌柜的照顾了!”
虽说按着逢年节开销的规矩,吴家也不过就是与姚员外提前几日结账罢了,但是这也是了不得的好处了。且不说多少商家能把年前的账目拖到年后,就说提前这几日,若是用这些日子来放高利贷也是一笔好大的收入。
当日下午‘日昌隆’便派人过来押运这一批盐货,并不是往‘日昌隆’库房去,竟是直接运到码头,路上不停留,直接往太仓而去。那一位上午亲自来的吴少爷这一回倒是没来,是他手下一个管事来了。
姚员外心知‘日昌隆’这一回的确是栽了一个大跟头,不过按着吴家的体量却不至于伤筋动骨,各处铺子相互调遣,总归还是如原先一样看起来依旧是个庞然大物。说起来吴家这样大的家业,或者每年赚的钱比不上新近暴富的一批海商,但是却能够稳如泰山,
若是海商经过一遭海难之类,搞不好就是全副身家付诸流水,从此一蹶不振,可是这等积累多年的大家却能轻松化解,确实让姚员外这种中等商贾格外羡慕其中的气魄——偶尔也会想一想姚家要积累多少年头才能有这般气候。不过只是想一想就是了,毕竟这是不知几代之功——他绝对想不到自己有生之年竟然真能见到!
等送走了‘日昌隆’的伙计管事,姚员外才教导郑卓道:“咱们做商人的,自然是利润为先。那些说以诚信为先,以品质为先的都是伪饰罢了!只因足够诚信,足够品质才能有更多客人罢了,而只有客人越多,咱们的利润也就越高!这才是生意。”
郑卓很少见姚员外教导他这些,虽然初听虽然是赤.裸裸的利润,但却觉得分外有道理,只是不知为何姚员外怎得突然说起这个,难道和刚才与‘日昌隆’的交易有关?不得不说郑卓猜对了。
姚员外进一步道:“商场之上,有时候钱多钱少是最重要的,有时候却又是最不重要的。而人情有时是最不重要的,有时又是最重要。譬如刚才那一笔生意,我就觉得钱倒是不重要了,而人情才算最大的一笔赚头。”
至于这人情什么时候能有作用,变成真金白银,这时候的姚员外并不知道,郑卓自然更不重要。只是他们没想到,这份人情后来变成了多大的利益。
第80章周家提亲
且不提姚家与‘日昌隆’做了一笔买卖,也不说这一回姚家有多大一笔赚头,宝茹自然是管不着这些事,她只日日整理账目就是了。只是这又到底不是多难得的,她慢慢做,也不过就是几日功夫,就交给了姚员外一本订得整整齐齐的账簿,姚员外还赞不绝口喱!
忙完了这一件事,宝茹就彻底松散惫懒下来,只等着过年了。只是这过年又如何能安生,家里要办年菜,要准备敬神祭祖这些不提。只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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