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例钱,但是在城北这个治安很好的地方,这一切都是光明正大,不会再有其他勒索,而且收了钱的人是真的管用,往往会维护商家的利益。
但是那些法外之地是个什么情况,那就实在难以预料了,郑卓从他的经验来说也觉得没必要为了节省一点作坊的地皮钱和一些工钱,给宝茹招来说不清的麻烦。毕竟他们不是白手起家,实在缺钱的很,对于宝茹而言,更重要的是稳定。
宝茹挑选了半晌,勾定几处,道:“先不说作坊的事儿,还是铺面比较要紧,铺面定下来了后头自然带着小作坊,这就是一个开头,然后大作坊再筹谋都不迟。”
郑卓也觉得宝茹说的有理,和宝茹带着他们选定的几处铺面就去问姚员外其中门道,姚员外看了看两个小的的种种选择,心里有些得意,郑卓也就罢了,之前就在铺子里做伙计,后来又出门跑商,眼光眼界自然也是有的。
但是宝茹能考虑的面面俱到就让人吃惊了,这又和有做生意的天赋不同,这些缜密的考虑应该是经验累积起来才能有的,宝茹如今的表现倒像是世间真有‘生而知之’者一般。不过宝茹可不知自己让姚员外这般觉得,实在是选择门面之类的事情应该有哪些注意,换一个现代人来谁都能说个一二三来罢了。
就是没有亲身经历,也总是有些道听途说的资讯的。在现代许许多多随处可见的知识,对于古人来说都是行业内部口口相传的秘密,外行人要入行,没个师傅往往都是要从头积累,把所有的跟头再摔一遍才成!
姚员外把宝茹和郑卓找出的几个铺面写在一张纸上道:“这几个铺面都还算不错,都不是繁华大市所在,那些铺子动辄几千上万两一间,对‘甘味园’来说早了些,若是将来‘甘味园’按着宝茹的设想越来越好,全湖州都吃‘甘味园’的点心时倒可以再想这事儿,如今还是脚踏实地些。”
然后他又在几处铺面上画了一个小记号,道:“这几处最好,你们找这些铺面时平衡了各样的考虑,这些铺面说来都是争不多的,但是圈出来的几个却又一样好处,离着咱家——无论是现在的纸札巷子,还是将来的石狮子街都不算格外远,不说自家方便照顾,只说是这一圈的,打着转儿也能找到熟人,无论是买铺子,还是将来铺子打点都不是抓瞎了。”
姚员外的说辞浅显,然而句句话都是实在的很,听起来不高深,但是真正办事的时候必然会有这些考量,宝茹自然毫不犹豫地点头接受。
说到这儿,姚员外又提起一件他一直思虑的事儿,他皱着眉头认真道:“宝姐儿你做的这生意如今很好,一个是东西真好,还有一个就是这也算得上是独门生意了。别处做不来你这样的点心,生意兴隆也是自然的,那你可想过以后?”
姚员外的担忧可不是没有道理,宝茹做的这些点心糖果,说简单不算最简单,说难也难不到哪儿去。若真想偷师,实际上也容易泄露,那时候各家糕饼铺子争先做出来,那么‘甘味园’也就没什么竞争力了,虽不至于没生意做,但是生意艰难也是可以预见的了。
宝茹点点头,这么明显的事情她不至于没想过,但是她也没什么特别好的解决方法,这是个没有知识产权保护的时代,哪怕在杏林这样的行业能有个‘秘方’不能随意盗用的说法,但是这其中也有很多猫腻。
保护‘秘方’其实也有不少人家在做,但其中的手段参考意义也不是很大。譬如他们会和做工师傅签订文契,说定在自家做多少年,始终不能泄露东家秘方,不然就有哪些赔偿。有些讲信义的能一直保守,而一些人则会因为金钱出卖,在这个时代追责,实在太难。
还有一些秘方比较特别,能够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底下人并不知其中隐秘。这种秘方倒是比较好保守的,往往按着亲缘传承,没有意外的话倒是能一直传承,直到失传。但是可惜的是,宝茹家的点心很难做到这一点。
另外还有一些比较霸道的做法,一些地方豪强蓄奴成百上千,只用自家奴婢和家丁做事,把人全都圈在作坊里,周围也有人看守,经营的像个铁桶一般。这也是个法子,但是这又是姚家学不了的,她家哪有那势力!
宝茹整理了一番自己的想法,这才无可奈何道:“这是一门手艺,真当秘方保守起来可是千难万难。我也没想过真能保守到底,只是一开始咱们能尽可能地不泄露出去就算成了。等到‘甘味园’一步步做大,作坊再增多,那时候再如何倒还好。毕竟咱们的牌子就算立起来了——虽然被人学去对生意有些许影响,但是终归已经站住脚了。”
宝茹的意思明显,姚员外和郑卓也立刻懂了。宝茹压根儿就没有天真地觉得这样的手艺能一直保密,她也没打算在这个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上劳心劳力,她的做法是前期尽可能控制,等到规模扩大,招牌打响,也就不在乎了。
毕竟那时候的同质化竞争她的‘甘味园’就已经站在领先位置了,凭借着深入人心的品牌她也能存活下来——而且活得很滋润。这和这时候的许多百年老店是一个道理,只要他们自己做好品控,那么同类型的竞争之中他们往往已经立于了不败之地了。
姚员外抬头想了想,对宝茹点点头道:“你能考虑到这些我也就放心你自己做生意了,更何况还考虑地这般务实,我竟没甚好说的了。接着我
喜欢宝茹传请大家收藏:(m.7dshu.com),七度中文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