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霄盯了他半晌,终于说:“就是三十三重天,该扛的我也一样会扛。刘厅长,天地不仁,可人既然是人,就不该自视刍狗,难道你就甘心替人背这么一口锅?”
刘元邹指了指自己左手的无名指,婚戒已经被收走了,但是依旧留下一道浅痕,“我倒不在乎多一枪少一枪,可活人还要过下去,不是么?”
关霄不再说什么,喝完一杯咖啡,推开病房暗门。这暗门厚重,推开来悄无声息,隔着一道蓝白屏风,只能听到隔壁病房的声响,听得到那边的医生给高仑打了止痛剂后出去了,又关上病房门,他这才说道:“刘厅长,你们同僚情深,我行个方便。”
刘元邹拍拍衣襟,谢过关霄,绕过屏风走了过去。
高仑已经醒了,脖颈上缠着厚厚绷带,面如金纸,正在纸上写写画画,见他们来了,便把纸页翻过去,冲他笑了一下。
刘元邹拉开窗帘,树枝哗啦啦划过关着的窗户,他便拉开窗户,让清晨的春风吹了进来。外面有早点摊子,所以风里虽然夹杂着医院特有的病痛气味,更多的却是柴火呛鼻,粉面香口,还有春天的青草气息。
刘元邹伸了个懒腰,跟关霄要来纸笔,题头写下二字“伏罪”,口中说道:“三少,高处长跟你是同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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