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嘲讽一笑:“你可知道这冷宫有三重,第一重住的是看守的内侍宫女,第二重是被贬的嫔妃,而第三重,是终生不得赦免的罪妃。每一重之间接有高墙铁门所挡,那些内侍宫女连第二重都懒得进,更别说第三重了。”
听他所言,我们此时便在第三重内,我想了想,才反应过来:“既然你说这第三重没有人来,那让我去哪里找吃的?”
他一脸不屑的说:“没有人来,难道这的人就要饿死吗?自然会有地方将饭食运进来。”
正要再细问,他不耐烦的摆摆手:“快去,你帮秦煜时怎么没见这么笨?”
我听了心中有气,想起他做的那些事,恨不得将他砍上几刀。但此刻受制于人,只好拖着还没好利索的脚打开门一步步走出去。
走出院门,一道高大却久未修补、几乎变成灰色的宫墙挡在面前,应该便是那隔开第二、三重的分界,丈余宽的石铺小路夹在宫墙与院墙之间,灰青色的石板与暗红色斑驳宫墙相映,更衬托出这里的萧瑟。
只是这冷宫并非我所想的那样破败,相反,打扫的十分干净,甚至连台阶上都未有灰尘。奇怪的是,沿着宫墙走了好一会儿,并未发现一个人影,心中奇道:那这路是何人打扫的如此干净?
脚伤未愈,仍不敢用力,因而走的一瘸一拐,缓慢的脚步声在狭窄的两墙之间激起回声,更显得空荡荡,听来有些吓人。我正纳闷的走着,突然在前方地上发现两个并排的木盒。
慢慢走过去,吃力地蹲下,打开其中一个木盒,惊讶的发现里面竟然是饭菜,虽然是普通的几样小菜,放置时间久了些,菜已没有了热气,但是并非我想象的残羹冷炙刷锅水般的冷宫饭食。打开另一个木盒,是一模一样的一份。
木盒旁边的宫墙被挖了一个两尺见方的洞,一扇小铁门紧紧关着,看不到另一边。抬起头左右张望,半天也没有看到其他人来。想了想,只提了一个木盒,继续瘸着腿往回走。一边走心中一边想着,待吃过饭要再出来一趟,看看究竟还有什么人住在这里。
我将木盒提回屋,莫伽已倒在方才我躺过的床上睡了。我暗暗磨牙,想着此人做的那些丧尽天良的坏事,居然还能睡得着,便赌气将木盒砰地一声重重放在桌上。
本以为他能惊醒,却见他连动也未动。心中一惊,心想不会死了吧?轻轻走过去,发现他面色潮红,似是发了烧。伸出手轻轻放在那微烫的额头,冷不丁被抓住手,他一双眼睛狠狠地瞪着我,眼中布满血丝,我吓了一跳,嗫嚅着说:“我……我就想看看你发烧没。”
他闭上眼,将我的手扔到一边,沙哑着嗓子说:“你不要以为我这样便可以逃走,这冷宫内,若没有我,就算等到死,也不会有人带你出去。”
我揉着被他抓疼的手腕,心中将他骂了一万次,嘴上却只敢说了声吃饭了。他理也没理我,脸转向里侧。我心知他此时必是因受伤感染发着高烧,却也不敢再靠近。
将木盒打开,取出里面的饭菜,分出一小部分拌在一起吃了,看着剩下的那些,心里还有些生气,本想丢掉,可看看床上那人不知是昏是睡,终于还是拿碗倒扣了放在桌上,只将空碗和自己用过的碗筷放入木盒中,提了往外走。
刚刚用过饭,嘴里有些渴,这时我才想到一个大问题:饮水如何解决?在院中细细找了一圈,并未发现水井。难道这第三重竟没有取水的地方?
提着木盒回到取饭的地方,发现留下的另一只木盒已经不见,可见我走以后有人来过。我放下木盒,沿着石路继续向下走去。这第三重,被一座宫墙与外界隔开,围成环状。中间用院墙隔出一个个单独的院落,推开一扇扇院门往里看,皆如我们所住的地方一样,荒草丛生,根本没有人迹。
奇怪的是,只要一出院门,地面便十分干净,像是经常打扫,门内门外仿佛两个世界。
我心中奇怪着究竟这人为何打扫这条路,一边继续查找,终于,不知推开了几座门后,来到一座敞着院门的小院,从门口看去,这院里与别处不同,十分整洁,地面扫的干干净净,连门上灰尘也被拂去,看得出住在这里的人十分爱干净。
轻敲了几下院门,不久便有匆忙的脚步声从屋内传来,似乎仓促间还撞到什么,传来瓷器掉在地上的破碎声。紧接着屋门被打开,一名穿着灰色布衣的中年女子从里面走出,她看到是我,脚步一顿,脸上明显的现出失望之色来。
我见她脸色微变,尴尬的立在门边,不知道该走还是留。好在她很快便回过神,走了过来,犹犹豫豫的问:“姑娘面生,可是新来的?”
我点点头,正想问她如何称呼,却听她一声感叹,自言自语道:“原来不是我的幻觉,真的有人来了。”我觉得这人有些奇怪,想必在此关久了神智有些不正常,看她大概四十几岁,穿着一件旧宫裙,上面虽打了几个补丁,却洗的干干净净,夹杂着些许白发的长发梳得整整齐齐,一丝不乱的盘在脑后。
“大婶,请问如何称呼?”她闻言一愣,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似是有些不习惯这个称呼,许久才答道:“我姓唐,你叫我玉娘便可。”
我见她有些排斥大婶这个称呼,就顺了她的意思,问道:“玉娘,我初来这里,想问下可有取水之处?”
她点点头,叫我随她走,我跟着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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