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都喝得醉醺醺,念了会儿诗,拜了个把子,准备回去睡觉。
上了二楼走廊,周平进了屋,又出来,调侃了江垣一句:“江老板别走错房间啊!”
江垣:“切。”冷笑。
推门进去。
屋里黑不溜秋,感觉怪怪的。江垣没有多想,躺在床上。
旁边人一动不动,他也一动不动。
旁边人往床沿挪,他也跟着挪。
眼看旁边人都要掉下去了,江垣翻身压过去,撒娇似的说:“乖宝宝今天就喝了一口,要睡床床。”
身下的人吓得石化,好半天,才用指尖戳戳他的肩膀:“……哥,你冷静。”
☆、c20
江垣把床头的灯罩扯过来,对着江定的脸照了照。
看了他一分钟,然后把灯罩放回去,“解释一下。”
江定哆嗦着说:“我……我来这里打工,自力更生。”
江垣不耐烦地皱眉,“不是说这个。”
“那解释什么?”
“我媳妇儿呢?”
江定一头黑线。
江垣爬起来,看看衣柜,看看床底,看看花瓶,把花扯出来倒倒。
质问江定:“你把她藏哪儿了?!”
江定被他吼怕了,拽着床单瑟瑟发抖,“我没藏你媳妇儿……”
江垣急坏了,出去瞎转悠,“阿细!”
江定赶紧把门锁上。
苏阿细从屋里端了放了花茶的杯子出来,准备去厨房倒水。
看到挡在路中间的江垣,她绕过去,不想搭理他。
江垣扑过来抱住她,亲亲她的脸颊,“吓死我了……你去哪了?我找你好久。”
苏阿细用看神经病的眼神剜他,把他推开:“走开,臭男人。”
江垣离她一段路,屁颠屁颠地跟上。
苏阿细捏着鼻子瞪他:“离我远点啊,你真的很臭!”
江垣后退了两步,苏阿细走,他又跟着走。
她回头,忍无可忍。江垣立马乖巧状把衣服脱了。
苏阿细吓得冲过去给他把衣服穿好:“你别耍流氓。”
江垣看看四周:“又没有人。”
“那也要注意素质。”
“我热。”
“出去吹吹风。”
江垣扶着墙,一脸不舒服地坐地上了。
苏阿细看他都快哭了,问他:“你干嘛?”
他噘着嘴巴,“你嫌弃我,我难过。”
“我不是叫你别喝酒吗?”
江垣撒气地蹬了几下腿,“那我喝都喝了……”
苏阿细没话说了,她去倒开水冲茶。从厨房出来发现江垣还坐地上,缩着膝盖,像一只受伤的小狗狗。
苏阿细去拉他起来,拉不动。
江垣抱着膝盖,就是不动。
苏阿细没辙,蹲下来吻他的眼角,贴着江垣的脸虚声说:“走吧,回去睡觉啦。”
他把脸别到旁边去。
她又给他顺顺头发,“不许生气了。”
江垣鼓着腮帮子,“还要亲亲。”
苏阿细凑过去吻他的嘴唇,意思了一下,就把江垣牵回房去了。
江垣把房门关上,将怀里的人儿抵上墙。
他的手掌覆在她的腰间,吻过耳根和肩膀,欣赏她精致的侧脸,和微垂的双目。
胸口贴着后背,每一次起伏的距离,都要用心跳去丈量。
每一滴汗,在身上密密麻麻地爬。爬成一张网,捕进干柴烈火的欢愉。
她半干的头发扫过他的鼻梁,江垣贪婪地闻着她身上的香味。
温柔地喊她:“阿细。”
“嗯……”
“谢谢你。”
苏阿细额头抵着墙,笑得像朵花儿,手臂往后捞,捞过他的脖子,在江垣嘴角吻了一下,“不客气。”
……
江垣洗完澡,苏阿细坐在阳台上给他吹头发。
似乎听见有雷声,江垣吓得滚进她怀里。
苏阿细勒令:“坐好。”
他又乖乖坐好。
江垣接了一通电话,是实验室的同事打来的,跟他说工作上的事情,江垣握着苏阿细的手,把她呼呼直响的吹风机关了。
苏阿细走到旁边去玩手机。
打完电话,江垣抓抓头发,仍然湿漉漉的。
他把吹风机递过去,苏阿细没心情帮他弄了,没理他。
江垣把她手机扔到旁边,把吹风机的把手硬生生地塞进她的手里,趴在她膝盖上,“吹头。”
电吹风又开始呼呼运作。
***
江定一晚上没睡好,他想找钟灵,又怕吵到她睡觉。
第二天一早,江垣把江定压着出门了。
钟爸爸叫钟灵带他们去玩玩,平时这种要求她都是拒绝的,不过这次钟灵倒是挺乐意。
毕竟是帅哥和美女,哪怕身后栓了一个泥石流小弟弟,钟灵可以视而不见。
这次是钟灵开车,江定坐副驾,大气不敢出,时不时抬头看看后视镜的江垣。
江垣看着手机短信,窝在座椅里,一个字一个字、懒洋洋地念短信。
“语文——五——十——六。”
“英语——六——十——三。”
“数学——二——十——二。”
“生物……”江垣睨了一眼江定,“十三分。”
“其他几门加起来49。”
他坐直了身子,看着江定视死如归的侧脸,突然笑了笑,“有进步。”
七月的天,江定觉得身上阴冷阴冷的。
……
林修说的南塘是一条比较平民化的巷子,他家是卖麻将机的,从外面一个窄窄的露天楼梯上去。
门微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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