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渝芮说:“那赶紧抽时间结婚啊,我还等着喝喜酒呢。周凯都抱娃了。”
江垣:“他是到了该抱娃的岁数了。”
蒋渝芮笑。
江垣问她:“你呢?”
“我又不急,顺其自然。”
他沉默地吸烟。
蒋渝芮晃了晃腿,“你刚来小森林那时候我就你现在这么大,血气方刚的呢,什么心思都没有。”
江垣说:“不能比。”
“怎么不能比了?”
“我是男的,我要考虑的多。”
“别考虑那么多啊,累不累。”
“那我不是想给她更好的……”江垣想了想措辞,“更好的生活么。”
“嗯,说的也是。”蒋渝芮叹了口气,扶着膝盖站起来,“耗着呗。”
她把烟头掐了:“你考虑这个考虑那个,她得拿青春赌明天啊。”
“合着我怎么着都是渣男呗。”
“合着你还想给自己洗白?”
江垣跟在蒋渝芮后面走,走进酒吧,苏阿细坐在暗处玩手机,走了一天,有点疲了。
江垣往她身边走。
江定低声笑:“呵,社会哥来了。”
江垣脚步一顿,看向他:“什么社会哥?”
江定挡脸。
江垣把他手指头抠下来,掐着他的两腮:“说啊。”
江定:“嗷,疼。”
于是江垣就地把江定收拾了一顿。
江定老实了,酒馆里少了一通哀嚎。
灯影在脸上流转,钟灵喝着店里最廉价的柠檬水,酸涩的感觉挤上喉咙口,但她很喜欢。
这种漫长却不尴尬的沉默,让她仿佛看透每个人的心事。
回去的路上,苏阿细一只手牵着江垣,一只手玩无聊的消消乐游戏。
她是个不太容易分心的人,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就会对别的事情少操一点心。游戏能让她减轻一点负担,忘掉周遭的烦心事。
所以沉迷游戏的过程对她而言,主动性很强。
昼短苦夜长。
苏阿细靠上他肩膀的时候,江垣领会到某位作家说的,女人都是附骨之疽。
“一对情侣一对狗。”
江定双手交叉,抱着后脑勺,轻松地笑了一下。
……
因为江定的嫌弃,苏阿细决定从今天开始不吃晚饭。
她是认真的,江垣以为她在怄气,哄了半天,还是不肯吃。
晚上泡温泉的时候,苏阿细低血糖犯了,在池子里觉得晕晕乎乎,身上乏力。
“江垣。”
“嗯。”
“脑袋疼。”
江垣给她嘴里塞了颗巧克力,把苏阿细搀进房间了。
给她按摩按摩脚,她头昏昏地眯了一会儿。
江垣去厨房给她做了薏仁粥。
他厨艺不好,也很少下厨。稀烂的一碗粥端到眼前,苏阿细竟然喝完了。
江垣买回来的玩具狗开始在屋里转圈圈,一边还在唱歌。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
苏阿细坐起来,皱眉道:“你这个狗真的很让人在意。”
江垣把玩具狗抱怀里,给它顺毛,“我喜欢。”
“扔了它。”
“我不。”
“三——二——”
江垣依依不舍地把狗狗送到房门口,拍拍它的脑袋。
晚安好梦。
***
温泉池边。
“这池子妙啊。”江定拍手叫好。
钟灵捧着半个西瓜过来,用勺子挖着往嘴里送。
江定把她西瓜抢过去。“烦烦,我们来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
“你走到中间,假装在洗澡,我在柱子后面偷看,不小心发出了声音,你惊讶的尖叫一声,然后从水里飞起来,天上转两圈,那些衣服就哗哗两下在你身上穿好了,然后冲过来跟我大战三百回合,被我打得落花流水。”
钟灵打断:“等等……你帮我理解一下‘从水里飞起来,天上转两圈’这句话,我有点听不懂。”
“好吧,介于我们道具简陋,我允许你从水里爬起来,两分钟之内把衣服穿好……这一段可以剪辑。”
江定继续说下去:“而我因为怜香惜玉饶你一命,你坐在地上仰望着我,楚楚可怜地说,‘多谢江少侠饶命,小女子定当以身相许。’”
“善良的我被你伪装的样子蒙骗了,大发慈悲地扶你起来。我们抱在一起转圈圈,背景音乐响起,场面很动人,而就在此时!”
“你一把匕首刺进了我的胸口。”
“鲜血从我的胸口溢出来,你狠心拔了刀,摇身一变,变成了……”
江定指了一下在旁边舔爪子的江苏省,“变成了一只酷似加菲猫的狐狸!”
“那我是变成猫还是变成狐狸?”
“变成狐狸,不过不要在意,这一段也可以剪辑。”江定一边挖着西瓜往嘴里送一边拍她的肩膀,“听明白了吗?”
钟灵点头:“大概懂了。”
“很好,那我们开始吧。”
江定指了她一下:“你先得脱衣服。”
钟灵把外面套的一件薄衫脱掉了,里面穿着很普通的泳装。
江定嫌弃地啧了一声:“你这个审美也……”
钟灵:“还演不演?”
“好好好,你下水吧先。”江定指了指雾蒙蒙的池子,“走到最中间。”
钟灵扶着池壁往里面走,温暖的水流绞在腰间,有点舒服,但又使身体无力。
她不知道江定到底要干嘛,可能他只是很无聊,而碰巧她也很无聊。
两个无聊的人凑在一起,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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