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此外我还了解到那向天雕原本也非草寇出身,据说他上两辈是朝廷重臣,后来还乡从商,成立了群真会。”
苏离嗤笑道:“那叫什么群真会,该叫商会。”
宗子孝不动声色道:“可他手下的人不少都是真正的草莽英雄,还有反对朝廷、流浪在外的绿林好汉。”
宗九“哦?”了一声,宗子孝道:“圣祖549年朝臣内乱,殃及赵州、乾州两州的百姓,一些人身为朝廷命官,却舍身为百姓出头,其中赵州东门县苗家乡有个非常有名的押司,如今化名为苗十七在群真会地煞堂任一名香主。内乱时赵州府尹被逼到穷途末路,狗急跳墙,拉着宋、王两村的四百余名百姓陪葬。当年还是朝廷官员的苗十七凭着一双“流云掌”,硬是将百余名官兵挡在村外,帮助两村百姓顺利从后山逃走。他后来虽然落草为寇,却是江湖上人人皆知的英雄好汉。”
宗子忠动容道:“可是那个靠‘流云掌’闻名的苗清秋?”
“不错,就是他。”
云小鱼在屋外听到,不禁心想:“原来那个木呆呆的苗十七竟然这么有来头。”
屋内一时无人说话,半晌宗九问道:“子义,你说说你听到了什么?”
当初宗九把探查群真会的任务交给宗子义,宗子义根本没瞧上这个差事,他认定是宗九不重视他才会让他做这种不能体现他才能的事,因此完全没有上心。
宗九就是担心宗子义靠不住,才又叫了宗子孝一同去,结果宗子孝不辞辛苦跑了一趟阎州,把能说的都说完了,现在宗子义憋得满脸通红,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宗九见宗子义的样子,心里就明白了大半,怒目叱道:“我就知道是这种结果,你成天到晚除了带姑娘回家,还知道点什么?你就待在家里混吃等死罢了,也省得出去给我丢人!”
堂上还坐着鲁奎、冯暮春还有苏离,宗子义面子挂不住,脸上就像烧了把火。众人也都觉得尴尬,没人吭声,堂上寂静无声。
就在这时,大堂的门上忽然极轻地响了一声,就像是人用手指甲轻轻划了下,这声音响起的瞬间宗九立刻喝道:“什么人!”右手轻抬,一根须眉针闪电般地飞了出去。
就听“叮”一声微响,紧接着一只茶杯摔在了地上,满地碎片,零零碎碎的碎片之中,一根细针隐约泛着银光,正是宗九打出的那根须眉针,而原本在宗子孝手中的茶杯已经不见了。
宗子孝出手挡下银针让宗九很是意外,他对宗子孝叱道:“你做什么!”
不等宗子孝回答,他已经起身,几步走到门口,猛地拉开了门,只见一个身形窈窕的女子正想跑下台阶。
宗九一伸手把那女子揪了回来,质问道:“你是谁,为何偷听我们谈话?”
那女子惊慌地转过身,正是云小鱼。原来她听到后来宗九训斥宗子义,觉得再没什么可听,就想离开。她的头离门很近,转头时头上的簪子轻划了门一下,就这么一丝轻微的声响居然被宗九听见了。
只是她不知道,如果刚才不是宗子孝及时把手中的茶杯掷出去,她现在已经见了阎王。
堂上众人这时都走了过来,宗子忠一见云小鱼登时愣住了:“你不是……凉水河镇的那位姑娘?你怎么会在咱们府上?”
冯暮春也脱口道:“云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宗子义开始也有些怔,随即冷笑道:“我听说二哥前些日子捡了只小野猫养在偏院,原来就是她。”
宗九问道:“你们认识?”
宗子忠便将那日发生的事跟宗九简单说了一遍,说起这件事又不免提到宗子义强抢良家妇女,宗九越听越怒,边听边瞪宗子义。
宗子义看在眼里,心中恨得直咬牙,他耐着性子听宗子忠说完,立刻道:“爹,这女子来路不明,那日我虽有错,但群真会跟她什么关系?那群真会的小子为何对她万般维护、出手相救?我看她即便不是群真会派来查探咱们宗门的奸细,也跟群真会有不干不净的关系!”
宗子义的话虽然避重就轻,却不无道理,宗九眉头一皱,问宗子孝:“子孝,她是你带进府的?你们如何认识的?”
宗子孝脸色有些难看,走上前来答道:“我在清风镇偶遇这位姑娘,当时她被人劫持,要被卖到青楼,她抱着我痛哭流涕,求我救她。我心中不忍,外加之前咱们确实对她不住,就把她带了回来。”
云小鱼听了心中暗暗气道:“我什么时候抱着你痛哭流涕了?”但想到现在只有宗子孝能帮她,便没吭声。
宗子义在旁冷笑道:“真是巧了,她怎么三番五次就总是让咱们碰上?”
宗九没有言语。
即便没有宗子义煽风点火,他也有些怀疑宗子孝的话。他走到云小鱼面前,问道:“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为何要偷听?”
云小鱼低声道:“我叫云小鱼,我……”她确实是来偷听群真会的事的,但她不能这么说,本来就被怀疑是群真会的奸细,再这样说就更加洗不清了。
正在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的时候,宗九沉声道:“为何支支吾吾,有何难言之处,难道你的目的不可告人?”
这时一边的冯暮春为云小鱼解围道:“老爷,我见过这位姑娘,七堡和孙坑两个村出事那段时间,我被官府追杀,就藏身在我舅舅家中,那时这位云姑娘与我表妹玩在一起,我听我表妹说她身受重伤,广顺镖局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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