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当时有个黑衣蒙面人跟沈瀚亭的出手一模一样:形如鬼魅、变幻莫测,给我印象极为深刻。这样罕见的武功,很难相信世上会有两人完全一样。我敢肯定当时跟我交手的就是他。”
李仕明沉默不语但内心却烦乱到极点:这一切的一切都得建立在云小鱼还活着的基础上,他心乱如麻:“小鱼,你到底去了哪里……!”
☆、第一百零五章又是立冬
宗子孝为了打消宗九对云小鱼的怀疑,只好将云小鱼与四海万神图下落有关的事告诉了宗九等人,云小鱼虽然因此得以继续在宗府治病养伤,但想走也走不了了。
不过自此之后,云小鱼却发现宗子孝来找她的次数变得比以前频繁多了。他刚把她带回府的时候,只露了一面就再也不见人,虽然后来云小鱼知道那是因为他去了阎州,但即便如此,那时候宗子孝也从来未曾没有缘由地来找过她。
可是现在宗子孝隔三差五、有事没事就来偏院转悠一圈,来了也没什么事,就是问问最近如何,然后喝杯茶就走了。有时他实在抽不开身,就会让杜秋生、杨绻中的一个来,也是转一圈,问问情况,喝杯茶走人。
云小鱼心中好奇,终于忍不住有一次问宗子孝:“你总跑来做什么,跑来也不见你说正事。”宗子孝撂下茶杯,苦笑道:“你以为我想?我来,就是正事。”但他也没解释,喝完茶又走了。
宗子孝自然有他的苦衷,那日在前厅他说出云小鱼的来历后,当晚宗子忠就把他叫到了房间,宗子孝屁股刚沾椅子,宗子忠就问他:“老二,你跟我说实话,那姑娘是不是真的知道四海万神图的下落?”
“大哥,我说的都是实话,她手上确实有字,但她究竟知不知道图纸下落,那我就不知道了。”
宗子孝”唉!”了一声:“那你倒是问问她。”
“不是我不问,是她什么都不记得,我怎么问?”
宗子忠站起身,负手在屋中来回地走,走了得有三四圈,忽然转头对宗子孝道:“我跟你说,此图是个宝物,若能为咱们所用,宗门势必如虎添翼!这件事你得上心,把你那些诗词歌赋、史书古籍都先放下,你要是能让她开口说出图纸下落,你就是宗门的功臣!”
宗子孝往宗子忠床上仰面朝天地一躺,懒声道:“我已经说过好几遍,她记忆全失,我问不出来。”
“她要是装的呢?”
“她为何要装,如果干脆不想与人知道,又何必费事在自己手上染字?”
宗子忠怒道:“说不定就是想赖上一个像你这样的呆瓜,傻乎乎地去找人给她瞧病!”
宗子孝听罢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一咕噜坐了起来,笑道:“若真要这么说,那咱们就此放了她可好?”
宗子忠一怔,马上道:“胡说,已经到手的线索,怎能就这么放了?”
宗子孝收敛了笑容,走到宗子忠旁边的桌子上坐了下来:“既然如此,有几句话我想跟大哥说。”
宗子忠见他不像说笑,也在桌边坐了下来。宗子孝给宗子忠倒了杯茶,放在他面前,认真道:“我抢她来就是为了弄清此图的秘密,为了咱们宗门。如果这图是个了不得的兵器谱、兵法书或是个武功秘籍,大可拿来一用。可是有话说‘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依’,就怕那图不是什么善物,所以我一定先要弄清楚这图到底是什么来历。我也要劝大哥一句,莫要太指望它。”
宗子忠怔了半晌,最后道:“唉,不想那么多,先找到再说。”
宗子孝无奈道:“那也要等李凉桂的药起了效果,她想起来才行。”
“我会让鲁奎盯紧她,若让我发现她蒙骗咱们,我对她可不会留情面!”
宗子孝苦笑道:“你让鲁奎盯着她有什么用,他眼拙手笨,你听他的,连年都能过错了!”
但宗子孝知道他这个大哥一旦倔强起来,十匹马也拉不回来,他又担心鲁奎对云小鱼做些鲁莽之事,只好时不时地去看看云小鱼,只要她没事,他坐坐也就走了。
可是云小鱼却不知道这一层原因,她见宗子孝整日里像来遛茶楼似的,心中不大喜欢,终于有一次对他不悦道:“你老来转悠什么,你是在盯我的梢么?”
宗子孝见云小鱼生气了,只好坦白道:“盯你梢的不是我,是我大哥。”他见云小鱼眼中流露出诧异而且戒备的神色,继续道:“我大哥不是坏人,就是固执。他手下那个鲁奎倒是耿直,但是太傻,总是惹些没必要的事端出来,所以秋生和杨绻才爱戏弄他,并非真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我大哥怀疑你失忆是装的,所以让鲁奎盯着你,我劝过他但是没用,我怕鲁奎对你无理,只有经常来看看了。”
云小鱼听到此处才明白,不禁笑着摇了摇头:“可是光盯着我管什么用?”
“我今日提醒你,你多留些心就对了。”
“好,那我知道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云小鱼日常起居时确实多加了小心,但她在偏院的日子实在是简单至极,每天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件事可做,除了喝李凉桂给她熬的汤药,再就是像刚到宗府时一样,跟百香和秋菊两个人一起聊天、绣花。
后来宗子孝还会叫人送些笔墨颜料过来,云小鱼就坐在院中,用这些颜料和纸笔照着树木和秋草画些简单的画。
日子平静无波,连着许多日过去,宗子忠和鲁奎并没有来找云小鱼的麻烦,渐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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