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却像是新添上去的。常听闻栖释君不好伺候,却从没想到已经暴戾至此,连手下一个小小打杂的都不放过。
当然还有更触目惊心的,那就是祁连肩胛处,正有一个小小图案印刻在上面,那图案,和清瑶在阿深身上见到的一般无二。
青芜君:“栖释君,你这作何解释呢?”
栖释君:“笑话,魔宫里杂役众多,我只不过是在我宫里缺人手的时候随便要了一个来,难道我要个人也要先查一查他祖宗三代吗?再说了,这图案印刻位置如此隐秘,难不成要我没事撕他衣服玩?我可不好那口。”
他这么一说,倒是把自己推得一干二净。
青芜君还没接话,大殿里早已议论纷纷了:
“啧啧啧,栖释君平时不是挺护短的吗?怎么现在怂了?”
“你也不看看他摊的事,再护短,怕是小命都要没了。”
“就是就是,乌衣族可是帝君的逆鳞,谁敢触?话说回来,你们说他到底知不知道这小厮的来历?”
“说不好,先看看再说。”
此刻,青芜君缓缓走到祁连身边,蹲下身来,轻轻抚着祁连颤抖的背,温声安慰道:“不要怕,知道什么都说出来。帝君向来英明,不会冤枉你的,但若是你不肯配合,那可就保不准会有什么酷刑等着你了。你在魔宫侍奉时间不短,应当知道魔宫对待俘虏的手段。”
衣袖被摘后,祁连就一直趴在地上,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着,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现在青芜君来这么一出,他颤抖得更厉害了,颤颤巍巍地开口:“我……”
刚出口一个字,殿上蓦然传来一声大笑,循声望去,正是栖释君,他似乎觉得笑还不够,竟伸出双手鼓起掌来:“哈哈哈,好一招颠鸾倒凤,青芜君真是好本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甘拜下风。只不过青芜君你也不见得双手就这么干净吧?地牢里那个人是怎么回事,青芜君不觉得需要跟大伙解释解释吗?”说完这句,他的脸顺便变得阴鹜。
打蛇要打七寸。清瑶注意到,原本抚在祁连背上的那只手突然不动了。再看青芜君,原本温柔的脸也变得阴晴不定,赤色眸子中有隐隐压抑的盛怒,他缓缓站起身来,在殿中小走两步,似在斟酌如何开口。
高台上的人蓦然发话:“行了,都退下吧。”
宙凉这么一说,倒是解了青芜君的尴尬。他赶紧一躬身,退到大殿两侧。
谁知栖释君却不准备放过他:“帝君圣明,青芜君刚才对臣下咄咄相逼,依臣愚见,定是心里有鬼,才想快点找个替死鬼了结此事。他越想掩盖,就越说明此事不寻常,而这件事,必定和殿上的三个人族有关系。拷问的事臣熟得很,把这三个人族交给臣,不出半日,定当给帝君一个满意的答复!”
他说完就向清瑶一行人走来。
看着关注点突然转向自己,清瑶整个人是懵逼的。刚刚不是还两个魔君撕逼呢,怎么一转眼就轮到自己了?而且这个栖释君看起来很不好对付的样子,清瑶看看祁连身上一道道伤痕,再看看自己,思索着是割腕死得快些还是咬舌自尽快些。
眼看栖释君就要走到眼前,清瑶害怕地把眼睛闭上。这是她从小养成的习惯,一遇到什么害怕的事情,本能地闭上双眼,仿佛看不见,可怕的东西的就不存在。
在黑暗中沉寂良久,想象中的剧痛却并没有落到自己头上,难道栖释君改变主意了?清瑶偷偷睁开眼睛。
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栖释君的脸,而是一片玄衣。大殿上,徐翊正举剑挡在清瑶面前,那意思再明显不过:这个人,我保了。
好不容易下去了个青芜君,现在又来个徐翊,栖释君当然不乐意:“徐翊,你这是什么意思?帝君的命令你也敢违抗?”
徐翊冷冷的开口:“第一,帝君并没有明确说明你可以带他们走。第二,即使帝君说了,我也是要冲出来的。”
他这一句话说得再霸气不过,可同时也把魔界诸君得罪了个遍。试问帝君是何等人物?在魔界,帝君就是天,帝君的话就是圣旨,有人敢违天道,逆尊旨吗?
但徐翊此举就是如此。
栖释君第一个不放过他:“徐翊你这是在找死!”说罢,从腰间掏出一根长鞭,那长鞭本来只有六七尺长,谁知被他拿到手里后突然变长,现在竟是有十几尺了。鞭身呈暗青色,此时鞭柄被栖释君握在手中,手一抖鞭身便跟着起伏,仿佛毒蛇吐着信子,端得恐怖至极。
栖释君:“徐翊,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是让还是不让?”
徐翊哪肯退后,提起剑就朝栖释君砍去。
栖释君看到徐翊的反应,大笑道:“好,今日就让你瞧瞧本君的厉害!”
只见原本还耷在地上的鞭子瞬间变得有力起来,扭动着鞭身直朝徐翊袭去。徐翊也不是省油的灯,一个转身避开鞭子,反手就是一剑刺出,直指栖释君咽喉。
栖释君看避无可避,只能正面迎击。只见鞭子身形鬼魅,原本是朝着徐翊身上打的,突然不知怎么换了个反向,朝徐翊剑刃上卷去。果然,徐翊的剑被鞭子里三圈外三圈死死绕住了。徐翊使力将剑往回拉,佩剑却纹丝未动。
徐翊虽然受制,可栖释君也没讨到便宜。那鞭子死死缠绕着剑身,一时也难以收回。双方就这么僵持着,谁也不肯退让半分。大殿上所有魔君都关注着这一场较量,一时间寂寂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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