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的很不错,陈慧顺着他的话低头往下看,腹诽:“胸中有没有丘壑不说,胸上的丘陵还是不小的。”
等她抬头看到顾朗居然视线也在她那里,瞬间她觉得脸热了起来。说顾朗和何嶒是断袖,她是不信的,当初她和他是夫妻的时候,用异世的话说,眼前这个男人很是闷骚。私下无人之处,不可描述,实在是不可描述啊!
陈慧假意咳嗽之后,收敛了心神,装出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地问:“慧有一事不明!”
“将军请问!”顾朗以前私下的时候,其实废话不少。然而人前总是这般言简意赅。
陈慧为了继续表明自己很尊重这个世兄,所以还是用目光注视他问道:“既然已经料定我会放过何家军,为什么何兄不死守平州,要主动出击?如果死守,等我过来解围不更好吗?”
顾朗拿了茶盏,浅皱双眉眉,叹息道:“他是主动送死的!为人子,他未曾去解京城之围!如何能苟活于世间?”
“愚孝,完全是愚孝!”陈慧非常气愤地说道,何家老头子混账透顶,何嶒的大哥更是个混蛋中的极品,他还觉得自己未曾尽责,这让人说什么好呢?
“更何况何家声望都在王爷身上,一旦你帮他解围,他不是你未来的心腹大患吗?”顾朗对于陈慧这样态度,不知所谓,一针见血地进行了评议。
“当日在灵堂所言句句都是我的肺腑之言。你知道我听到何兄身死,我很是遗憾何兄身死!”陈慧想要保持淡淡的口气,表示她的惋惜,然而顾朗侧头凝视她,被他的眼光这么一聚焦,陈慧脸上就隐隐感觉发烫了,语速不自觉的加快。
“将军好气量,这一点东王做不到!算是小人度了君子之腹了。”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可以看到他嘴角隐隐约约有一丝嘲弄,陈慧接上他的话:“你不信我?”
“天长日久的事情,谁说得清楚,如今东王将他的残部托付给你,你又有这个手札,以后凡是何家旧部都不能借口起兵,这不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将军何必拘泥呢?”顾朗的意思很清楚了,你看你家把何家几乎屠杀干净了,如今何家在军中最有威望的人给了你绝对好的理由,你就别猫哭耗子了。
陈慧还妄图解释,陡然心内一闪而过的念头让她住了嘴,若说日后天长日久,如果何嶒真的到朝堂之上,她可不能保证不会跟他起冲突,只是自己想这么辩解,无非是想在顾朗面前表现自己宽宏的一面,迷恋于他,所以总想表现最好的给他看。陈慧鄙视自己,理智已经分析了无数遍了,这一世的他未必就和上一辈子一样,脑子是个好东西千万不能丢。杀伐决断,都是根据对结果的预判而来,很多事情怎么可能那么简单?
“长发,去将我草拟的合并章程拿出来!”陈慧招来了亲卫,亲卫去取文书,陈慧转移话题跟顾朗说道:“我已经拟定了合并的方式,也与我的部署做了商量,你且看一下,省的到时候相谈,吵吵闹闹没个结果。”
“如此甚好!”
陈慧委婉地将刚才黄永彦的疑问问了出来,在旁边玩耍的世安突然插了嘴道:“父王身体不好,所以让我跟着阿爹!”这个意思是何嶒有托孤之意?
陈慧疑惑地看向顾朗,顺手为顾朗添了一杯茶道:“顾世兄,何兄是什么病?”接着半眯着眼,神情变得疑惑起来。
“王爷去年下半年就发现身体不好了,时常咯血,大夫诊治下来说是瘿瘤!”
“肺癌!?”
“嗯?”
“我说是肺部的瘿瘤。”陈慧心中突然明白,何嶒会放弃回京的原因,因为他已经时日无多,回去的话,即便是能够解围,没有了何嶒的何家军被陈家剿灭也在所难免。
“是。”
“你是猜到了我会过来,所以就和他商量,让他送死,送完死,然后你拿这份手札过来,接着就是让他的死,为他的手下争取最后的一点利益?应该还是为了这个孩子?”陈慧看向顾朗说出她的猜测。
“是!”顾朗回答地斩钉截铁,让陈慧有一种虽然我无所谓,但是我还是被骗了的感觉。
“既然如此,你怎么又据实相告了?”陈慧继续问他。
顾朗侧过脸看向正门外说:“既然你已经起疑,与其让你查到了,倒是不如实说。”
此刻陈慧无心欣赏顾朗的侧颜,她继续问道:“你怕我查到了,认为这是骗局,再对何嶒旧部不利?”
“成王败寇,能成王者,又怎么能忍下故意的欺骗,秋后算账能免得了吗?将军你说,是也不是?”顾朗抬头与陈慧对视,陈慧皱起眉头,平静的脸色中暗藏不悦。顾朗也不退缩直视她。
“顾朗,我能来解围,已经带来了我最大的善意,即便这里可能利益的驱使,但是你现在让我看到的是你利用我的善意,想要的更多利益!你说我凭什么能给你要的那些利益?难道这些人值得我待他们如出生入死的兄弟一般?”陈慧气他刚才话语之中对她的不信任,当然不信任是正常,但是正常又如何,她就是不高兴了。
“我只是将双方的利益都计较了一遍罢了!这样对将军你来说,也是想要的结果,不是吗?”顾朗一笑之后,将手里的茶喝了干净,陈慧回味刚才他的笑容,还是带着那么一点点的嘲弄,让她实在想将胸腔里的老血喷上一喷,释放一下自己内心的郁结。
“将军!朗就此别过,无论将军对东王旧部下什么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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