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才会有人看。
张绍阳靠在椅背上,懒散的说,“我接到一个消息,据说距离京城不远的许多村子有传言,说种牛痘会长出牛角,导致许多百姓都拒绝种牛痘。”主管了一段时间的报馆,让张绍阳整个人发生了很大变化,要是再回到过去,大概不会那么冲动的直接揭露乡试舞弊一事。
“怎么会有这种事?这种话也有人相信?”冯翔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明显是瞎说的竟然也有人相信。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说的人多了,就算百姓开始不信,最后也都信了。”
流言的威力,他们这些做报纸的难道还不知道?
张绍阳又道:“所以这件事就需要我们的报纸来澄清,这几期报纸就围绕这件事来报道。”
冯翔当即点头,“这是当然,我义不容辞,张兄你说该怎么做?”
张绍阳十指交叉放在桌上,沉吟了一下才开口:“那就先按照这篇稿子来写,将种痘的过程以及当事人之后的情况都追踪一下。务必强调,种痘之后与常人无异。然后再派些人到乡下采访一下,城里的人未必知道乡下人的想法。想必这些采访内容写出来之后,会引起京城人的讨论。谁家在乡下没有三五个亲戚,到最后这是肯定,会传遍各个庄子村子。最起码得让乡下里的人知道,种痘会长牛角是不可信的。”
冯翔一脸慎重道:“行,这事就交给我来办。”
同样不仅《日报》这里,《晨报》也得到了同样的吩咐,这几期报纸都围绕着牛痘这件事报道。
其他报纸,敏锐的察觉到这里面大概是有朝廷的意思,跟这有一样学一样,也开始的报道起来。
总之,不认识京城哪一家报纸,或多或少都开始报道牛痘,很快乡下那个种牛痘会长牛角的传言,也被城里的人所知。
许多人还特意跑到乡下问亲戚有没有这回事,弄得乡下亲戚都觉得自己丢脸丢到城里去了。
有些人拖家带口的主动去官府设置的点种痘,但大部分还是在观望。
大约过了半个月,朝廷开始警戒起来,一股流言从周边传来,据说南边有个村子突然爆发了天花,正往京城蔓延。
这引来无数人的恐慌,也不管种牛痘会不会长牛角了,急的跟投胎一样争先跑去种痘。
好在朝廷没多久就来辟谣,说是天花并没有传过来,因为天花传到某个庄子时就停止了。
朝廷没有解释,百姓自己争相打探,后来有小道消息流出,说那个庄子是某位皇子的庄子,牛痘刚出来时就命自己庄子上的人种上了。
原本那些人只是慑于上面的命令,不甘不愿的种上了牛痘,没想到会突然救了自己一命。
后来这个庄子的名字也被爆了出来,不少百姓过去打探,没想到还真有这件事。
这一下,百姓也不管种牛痘会不会长出牛角了,先保住自己的命再说。
天花实在是太可怕了,管它会不会长牛角?那又不是自己一个人种,要是长牛角大家都长,谁也甭笑谁。
到后来甚至演变成,谁没有种痘就被邻居乡亲举报,然后被乡亲父老强压着去种痘,轰轰烈烈的种痘一事足足持续了好几年,后来发现对生活也没什么变化,人们才淡定下来,甚至孩子一到年龄就自发去种痘。
永定河的河工已经修了几年,今年总算是赶在汛期之前完工。
敏宁刚将手里的《北京晨报》转交给朝廷,就接到四爷要跟随皇帝一同去巡视河工的消息。
这一次,离京到不远,京城里消息灵通的报馆,已经加派人手提前赶过去,准备将一系列行程完完整整的报道出来。
这种可以重点宣传皇帝功绩的事,朝廷自然欣然应允,允许特定的那几个报馆跟随。
作为老牌报纸,《京城日报》也在其中。
“这一次,大家伙要有个好的开头,千万不要让《北京晨报》抢了风头,虽然说咱们的报馆,比《北京晨报》晚上了那么些时间,但别忘了,咱们还是最开始进入这一行的,要让他们知道,那群翰林院的书呆子,可玩不转报纸。”走之前,张绍阳照例鼓舞下属。
他们已经知道,《北京晨报》全权由翰林院接手,已经陆陆续续进入了许多翰林院的官员。
所以这一次,不仅是老牌新牌报纸之争,还是民间跟官方的报纸之争。
“所以就让我们来教教他们怎么做报纸!”张绍阳吼了一声。
下方的人顿时激动的接道,“教他们!教他们!”
跟那些历届状元榜眼探花交手,没有哪个读书人不兴奋。
走之前的前一晚,四爷是歇在敏宁的院子里,这一晚酣畅淋漓的情事后,四爷摸了摸她的肚子,有些疑惑,“怎么还没有怀上?”
按说明她的身体早就调养好了,可这都过去有小半年了也没个消息。
敏宁还沉浸在余波当中,四爷手摸在她肚子上的时候,她猛的打了个哆嗦。
“爷……”每次之后,她的声音都会染上媚色。
四爷将人搂在怀里,也不嫌弃她一身的汗,对她说,“要不要把叶医女给叫回来,没有她在你身旁,爷这心里总是有些晃荡。”
敏宁一想到叶医女回来,肯定又要喝各种补药,她就觉得头痛,窝在四爷怀里,撒娇道:“爷,叶医女忙着大事,我这点小事就不需要麻烦她了。”
四爷却盯着她的眼睛说,“给爷生儿子也是大事,何况种痘一事已经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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