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到各个县里,将府城都围了。而且招的都是当地女工,给的月钱可高了,那是人人夸奖,县令也不敢轻易动手脚。”
“我们老家那个县令倒是动了,结果刚动完,没几天就被调到山穷水尽的地方,人家是皇商,那品级比县令要高,就连知府大人都要给个面子,何况区区一县令。”
“动也动不得,只能眼看着人家一天一天的生产出大量的布匹,那些堆积起来的布匹,要是一下子出现到市面上,咱们家的生意可都得受到重创!”
霍庭一脸深思,然后开口问:“众位有打听出对方要卖的价格吗?”
老吴当场说,“这不是明摆着吗?产量翻倍,这成本自然降低,等出售到市场上,价格就算比咱们低一点,咱们的布匹也只能砸在手里卖不出去!”
霍庭沉吟不语。
一旁有人赶紧催促他,“霍兄,咱们都是一根线上的蚂蚱,快点帮忙想想法子!总不能看在咱们家眼睁睁的破产?我们家从祖上就开始做布匹生意,这生意要是败落在我手上,我可没脸下去见祖宗!”
霍庭有些为难,“咱们之前可是将人得罪透了,难道还能找过去,让人不要降价出售?”
“就算不能降价出售,那能不能先让人等一等,等我们手上的布全都脱了手再说!”有人说的很果决。
“你这是在做梦吧?要不是咱们之前得罪的太狠,人家也不会想出这么个狠招,还等你出完库存?别异想天开了!我看我们还是去找织造局,这事是他们搞出来的,他们得帮我们解决了!”
“对!就去找织造局!”
“各位先等等!”霍庭见几个人情绪激动,忙起身拦截。
“各位,就算找织造局又有何用?织造局目前面对的困难可不比我们少?”
他们这些人最多是卖布匹,而织造局那边可是生产布匹,一个上万织女的织造局,那一天织出来的布匹累积起来可不算少。虽然说绝大多数是为皇宫和官员准备,但还有一部分是流入民间的。
“我看人家未必是想对付咱们,主要的目标应该就是织造局,咱们这些也只是附带的。如今人家还没有将那些布匹打入市场,明显是打算多存一些库存。这段时间我看大家还是尽量将各自的商号布匹降价抛售,免得到时候跑都跑不了。”
“可是我们各家有许多珍贵布匹,很长都卖不出去,又不像其他布料可以让百姓接手。”
对于这些布商来说,普通的布倒是好处理,最难的是一些珍贵的布匹,这部分只提供给大户人家,根本无法快速出手。
霍庭劝说,“能出就尽快出,我看对方来者不善。等度过了这次难关,再来好好商量。”
“也不知道那些织布机都是从哪弄来的,织布速度那么快!”
“还得尽快打听,看来以后要是没有这种织布机,咱们可就落在别人身后了……”
又商量了一些对策,霍庭就急匆匆的离开。
回到自己的商号后,他连忙写了信你商号下各个掌柜,让人尽量贴近成本价将布匹尽快出手。
虽然各个商号有些疑问不解,但还是按照他所说的办法。
就这样,市面上出现了大量低价布,也带动其他布商降价,有些不明真相的哀嚎不已,纷纷破口大骂,骂那几个主动降价的人。
要不是那些人降价,也不会导致他们的布卖不出去,不得不跟着降价。
这得少赚多少两银子?
市面上的布大规模降价,这一现象自然瞒不过林源,他脑子一转就明白肯定是工厂那边的消息泄露了。
泄露就泄露吧,虽然跑掉了一部分商人,但也只是消息灵通的那部分。主要的目标是织造局和大多数布商,这些肯定是跑不掉的。
江宁苏州杭州那三个制造局加起来一共可是有好几万的织工,每日生产出来的布匹数额巨大,工厂那边想要想要生产着布匹来对抗织造局,那么所需的布匹数量也不少。
这群降价的人,也算是帮他们打头阵,等这波声势稍歇,就该轮到他们出场了。
江南那一带的风起云涌,使得京城有一部分商人坐立不安。
比如霍庭这些布商,家里的主要产业可都是在江南一带,将京城这边的事处理之后,紧赶着赶回了杭州。
霍庭回到了家,就被家里那群上窜下跳的族老给叫住。
霍家算是一个大家族,虽然霍庭是嫡系,也是大家长,可上头还有族长族老这群倚老卖老,时刻想要找机会插手家里生意的人。
可实际上霍庭家的生意可跟族里没有丝毫关系,都是从他祖父那一代奋斗出来的。
大概是那些族里的人觉得自己姓霍,也能分到一份,时不时的上门打秋风。
在霍庭年少的时候,他父亲去世的突然,族里还曾经上门打着为他们家好的主意,想将产业收到族里。
要不是年少的霍庭放弃读书接收家业,可能就被这群人得逞了。
对于这群酒囊饭袋,霍庭还不得不好好供着,但也只限于供着,想要插手他家的产业,那是绝对不行。
“霍庭,你是不是疯了?那么布全都低价出售,得少赚多少银子?要是实在管不好,就让我家三小子帮忙。”
霍庭假假一笑,“那就不必劳烦四叔公了,听说三堂弟前段时间一直待在乾门赌坊,还曾经从我那账上支了三百两银子。就是不知道这笔银子四叔公打算什么时候还?”就他那只知道赌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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