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可以数据化,教授给年轻人,让年轻人会后也能应用。总比一些摸不着看不见的经验,被带入地下来的好。”
梅文鼎激动了,起身一拜,“若是夫人真愿意资助,那老夫在这里就感谢了。”
敏宁起身忙扶起他,“先生,不需如此多礼,妾最钦佩像您这样的民间高人,以一己之力来研究这些高深的学识,许多瑰宝就是这么传承下来的。可惜现在的朝廷看不见这些,完全因为来自西学就看也不看。”
对于这一点梅文鼎是深有体会,他之前在京城冒出的那点烟火,不就被儒家之道给熄灭了。
这些年他就是看不见希望才想着著书,把所学流传给后世。
两人说定后,就开始商讨地址。
“不如就定在先生的老家宣州?”
梅文鼎却自己否决了,“还是放在天津,天津是我好友李光地老家,那里不仅距离京城近,且我那些徒弟也多在天津。”宣州虽然是他老家,但当地的官员可不睬他面子。
敏宁一听也同意了,放在其他地方就怕当地官员就给湮灭了。满大清都是儒家学者,儒家跟传教士天然就敌对,这些年也没少打嘴仗。
这些年京城中当官的洋人,要不是皇帝护着,早被官员赶出了京城。
“我准备建一座大型的天文观测台专门观测天体。”这个时代,皇宫里的天文仪器并不比国外天文台少,这些传教士想要来大清传教,总得露出一手让皇帝相信吧,这些西方的器具以及学识就是这么传过来的。
可惜皇帝虽然有见解,但虽然从小学习儒家文化,这些外来之物不看重。
他不像敏宁来自未来,自然懂得这些知识有多么重要。
何况那些传教士,带来的知识器具只是附属品,他们最重要的任务还是传教。
传教所宣传的学说,可是跟儒家天热然对立,想当年,皇帝年幼时,那几位宫中的传教士可差点被朝臣给怼的砍了头,要不是地震证实了汤若望的历法更加准确,那么他也逃不过那一劫。
只是自那以后,大清官员对于西方的学说那是更加排斥,不仅对于西方的学说排斥,连梅文鼎这种将西方学说融入到古代历法中的行为都有所打压。
敏宁有些庆幸,庆幸自己先弄出了报纸,定下了基调,那些文人不得不接受。
再后来医学院,也只弄来了西方的器械,打开新世界大门,一下子唬住了那些中医,这才有一部分有进取心的中医研究起了西方医学。不过西方医学太脆弱,连黑死病都没有扑灭,敏宁自然不敢让人全面吸取,只挑选几样出众吸收进中医来。
至于庄子里,多是未读过书的匠人,既然是敏宁说研究什么就研究什么,就算后来学字,学的书本也是关于工匠的知识,没有沾过儒家思想,不然她非得哭不可。
她现在有些明白了,难怪皇宫中那么多好东西却都没有流传出来,不是皇帝不愿意,而是民间那些文人抵触。
不然也不会任由敏宁弄出来转化为商品,皇帝可是从没有怪罪过。
敏宁开始深思,回头她若是改革,肯定也会遭到儒家的反抗,要不学学当年太祖干过的事,来一次文革或是知青下乡?凡是反对的统统去劳改去?
商定好后,敏宁就将梅文鼎送离,他表示会去信给其他徒弟,共同来打造这个学院。
送走了人,敏宁又在德州这边的码头绕了一圈,考虑这边的商机。
好吧,已经都快成了她的职业病了。
到了某个地方,就得考察一下当地哪些产业可以汇聚起来?
德州靠近直隶省河间府,过去一点就是天津,河间府武风盛行,对于武人,敏宁还有什么好想法,毕竟在现代社会,功夫都变成了把表演性质,不像现在功夫是真功夫,可以将人打死!
敏宁思考,最后还是选择这个问题放一放,等以后想起来了再说。
在山东一带待了十来日后,终于在月底赶回了京城。
回府之后,敏宁才感觉到已经看腻了的景色是多么亲切。
结果没待上几日,皇帝又要北巡,准备在热河建立避暑山庄。而这次很有可能在蒙古多呆上一段时间,甚至有可能行至到外蒙互市。
敏宁还能怎么样?
自然是跟上,互市是她目前最重要的工程,自然又要去巡视一番。
这一次就没有带上两个格格了,怕路途奔波,连元宝都送去宫里,让德妃养一段时间。
端午节后,圣驾启程,刚走出京不远,敏宁突然发现车队停了下来。
她这是自家产的马车,下方安装了弹簧,一点也不颠簸。
车停下后,还是四爷过来她才知道。
“爷,外面发生了何事?”她说着从旁边的小炉里给四爷倒了一杯茶。
四爷不愿意喝热的,将杯子放到一旁,敏宁从旁边的一个小桶里舀了一块冰放入茶碗里,又兑上一些蜂蜜和橙子皮。
等冰化了四爷才入口,温温的水喝进肚子里,酸甜津口,让他心里的热气也消散。
“还不是京城那边,来了一个叫做多罗的传教士,干涉教堂内的大清教民不准尊孔祭祖,还把民间的一些习俗视为异端,简直是不知所谓!”
敏宁心里咯噔一下,前段时间才想过传教士是事,没想到这么快就发生了。
难道前明时发生的事,那些传教士都没有吸取到教训吗?
利玛窦死后,那群激进的传教士,就因为反对中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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