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失灵了或者出了什么意外。反正有个人看着我才放心。”
“哦,好吧。”
“你把电话给方阿姨。”
车厘子把手机递给方媛,她接过说了几句,然后不着痕迹看了车厘子一眼,起身走到了外头。
再回来时,方媛表情一如往常般温婉柔和,带着车厘子去了夏志隔壁的客房,还特意给她换了一套粉色床单,看起来比她自己的床还要舒服。
车厘子回家洗了个澡过来,方媛再次检查了一遍东西是否齐全才放下心。
等所有事情都弄完,夜也悄悄来临,车厘子和夏志一起复习着明天考试内容。
时针不知不觉指向了十点,两人收拾东西准备回房睡觉,在门口临分别之际,夏志望着她轻声道:“晚安,好梦。”
“你也是。”车厘子笑着回应。
关了灯之后,并没有想象中的认床,棉被很柔软,躺在里面像是陷在了棉花中,只是车厘子却越睡越渴。
今天的排骨有点咸了。
她迷迷糊糊开灯下床。
客厅的灯已经熄灭,她轻手轻脚下楼,喝了一大杯水方才缓解渴意,车厘子捧着杯子正准备带一杯回房时,突然听到楼上传来脚步声。
借着薄弱的月光,勉强看清楚来人是方媛和夏云奇,车厘子正欲出声,耳边已经传来了两人的交谈声。
“嘉俊也不知道能不能醒来,真是,怎么出了这档子事情。”夏云奇搀扶着方媛小心翼翼的下楼,边说边叹气,方媛阻止他。
“小声点,别吵醒了两个小孩,明天他们还要考试呢。”
说完,她又小声的嘀咕:“绕绕一个人在医院我实在放心不下,她一个女人遇到这样子的事情肯定需要个伴…”
“方姨——”车厘子终于忍不住颤抖的出声,直接打断了两人对话。
“我爸怎么了…”
☆、r37
两人俱是一惊,夏云奇打开灯,望着站在那里眼眶通红的车厘子一时间失了言语,方媛连忙走了上来,手忙脚乱的解释。
“没有呢,笑笑,你刚刚听错了…我们…”
“什么叫我爸能不能醒来——”车厘子泪水立刻夺眶而出,呜咽不止,巨大的恐慌感从心头涌起。
“方姨,叔叔,你们是不是要去医院,带我一起过去。”她一边哭一边说道,方媛求救似的望向夏云奇。
“笑笑,你明天还有一场很重要的考试,别担心,你爸爸没事,快去睡吧。”夏云奇拍着她的肩膀安慰,车厘子一个劲摇头。
“不,我睡不着,我一定要看到我爸爸。”
“发生什么事了?”夏志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楼道口,几人抬头,他正穿着睡衣站在门边,看着底下的情景眉头紧皱。
眼见事情也瞒不下去,方媛叹了口气缓缓说出事情始末。
原来是车嘉俊今天快下班时病房里来了个医闹,不由分说拿着刀要去砍人,他上前拉了一把,结果就被砍伤了。
正好部位是在大脑,当时就立即进了手术室,现在还在icu重症病房没有出来。
车厘子听完就崩溃了,方媛在一旁把她搂在怀里不停擦着眼泪,夏志回房间拿了外套出来,披在她肩上。
“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
“这…”方媛迟疑,夏云奇叹了口气:“走吧。”
一路上,车厘子都在无声流泪,抵达医院时,情绪方才稳定几分,她吸了吸鼻子擦干了脸上的泪水,顶着一双通红微肿的眼睛下车。
方媛在给范饶饶打电话,说明了此刻情况,夏志默默跟在车厘子旁边,在她昏昏沉沉要撞上柱子的时候拉了她一把。
“小心点。”
夏志说完,手就没有放开,一直拉着她往前走,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紧握在她的手腕上方那里。
坚定的力道从他掌心指间中传来,不算清晰的视线中,前头那人挺拔的背影写满了安全感。
心里的惶恐不安渐渐归于实地。
上楼,范饶饶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走廊那里,看到车厘子时立即走了过来,担忧责备:“你来干什么?完全是添乱,叫你好好待在家里准备明天考试!”
“哎,别骂孩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当然放心不下。”方媛在一旁劝道,车厘子方才逼退的泪水又有上涌的趋势。
夏志早在看到范饶饶的时候就松开了手,此刻见她低头抹眼泪又忍不住拿出纸巾帮她擦着。
“现在也不能进去探视,唉…”范饶饶带着几人走到了病房外面,隔着玻璃,能看到躺在床上插满仪器的车嘉俊。
往日生机勃勃的脸此刻苍白憔悴,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双眼紧闭,头上还缠着一圈白色纱布。
车厘子彻底失控大哭。
就连范饶饶也忍不住在一旁抹眼泪。
“妈…”车厘子哽咽叫道:“我要和你一起等着爸爸醒过来。”
“不行!”范饶饶顿时睁大了眼睛,满脸的怒其不争。
“你在这里也是于事无补,好好睡一觉明天尽全力完成考试,才是最让我欣慰的。”
车厘子边哭边摇头,神色已经恍惚。
只是站在那里谁也拖不走,就趴在玻璃上盯着车嘉俊无声流泪。
几位大人束手无策,范饶饶急得不行,经过几番折腾,现在已经接近十一点了,再不回去明天恐怕一点精神都没有。
最后还是夏志上前,低头望着她认真问道:“你真的不回去吗?”
车厘子一个劲摇头,也不看他,执着的盯着病房,仿佛这样车嘉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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