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人赤、裸胸膛上的点点青紫痕迹和道道指甲划痕时顿了顿,一些记忆开始回笼。
“蔓、蔓蔓,别——”
“少废话!”‘刺啦’的撕衣服声音响起。
“唔……蔓蔓,不行……恩……”某人又是隐忍又是抗拒的喘息断断续续传来。
“啰嗦!”
“啊!”
然后就是某男的低泣,“……福生无量天尊,弟子……啊……”
钱蔓蔓面色微微扭曲,看着睡得毫无所知的玄诚,呆了一瞬。
她、她是强的那个?
钱蔓蔓面色复杂地松拳,看着玄诚,片刻后叹了声,‘啪——’地捂住了脸,这都叫什么事啊……
就在这时,睡着的玄诚也揉了揉眼睛,悠悠转醒。他眯眼看着眼前半坐在他身边的女子,只有胸前堆着一件衣服,而那光滑白皙的后背则裸、露无疑。
玄诚看着那蜂腰美背,咽了咽口水,脸色渐红,讷讷道:“蔓、蔓蔓……”
“嘭——”一团衣服砸在了他的脸上。
“不准看!”
*
片刻后,穿好衣服的两人隔着一堆柴火相对而坐。
“跳下水的人是你?”钱蔓蔓盘腿坐在地上,眯了眯眼。
玄诚在她目光的逼视下,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点头承认,然后他像想起了什么一样,眸色一沉,“对了,蔓蔓,那个莫绍风真的不是什么好人,我看见他和那伙山贼在一块。”
钱蔓蔓翻了翻眼,“他当然要和山贼在一块了,因为这是我安排的啊。”
“嘎?”玄诚瞪大了眼。
钱蔓蔓叹了口气,无语地看了他一眼,起身走到道观神像后面,拿出一包包裹,拆了开来,只见里面是一叠齐整干净的女式衣裙,一看就知道是谁穿的。
“这观里怎么会有……”玄诚更加惊愕了。
钱蔓蔓看了他一眼,“这是我和你爹一起设的一个局,本来我现在应该回府躺着休息了,可被你一搅和,现在只能陪你在这破观里吹冷风。”
事情,还得从几天前说起。
这些个月,洛阳郊外不知何时盘踞了一伙贼寇,专劫过往客商,他们不仅取人钱财,还大开杀戒,惹得郊地鸡犬不宁,很多人都不敢往城里来了。钱蔓蔓手下的商行货物也被他们劫了好几次。但是这伙人极其狡猾,官府一直没能抓到他们,前几日,钱家铺子的一批西域绸缎又被劫了,钱蔓蔓便想了个将计就计的法子,和谢太守商量,一起演出戏,把这伙贼人一网打尽了,正好谢太守也被这帮贼人弄得不胜其烦,便答应了。
钱蔓蔓拜托了好友莫绍风先去联通那伙贼匪,装作想打钱家财产的样子与他们合作,莫绍风深谙人心,没多久就取得了贼匪的信任,答应与他里应外合,然后镖局的众人配合地假装中计倒下,钱蔓蔓也‘顺利’地被贼寇们抓住,绑住沉塘,但是她手脚上的绳结都被莫绍风事先做过了手脚,都是容易解开的活结,再加上她又会水,所以根本不必担心,钱蔓蔓计算好雒水的走势,在道观里事先藏好了衣服,只等脱身后换上干衣防止受寒,便可以大摇大摆地回家了。
这时,那头和贼寇们周旋的莫绍风会把真正的méng_hàn_yào在庆功宴上哄他们喝下,只等夜里,镖局的兄弟们和埋伏在山头附近的官兵一拥而上,将其擒获。
只是钱蔓蔓算得再好,却没想到关键时刻,玄诚会赶来……
玄诚听完,垂下头,沉默无言。
片刻后,他紧了紧拳,蓦地抬起头对钱蔓蔓喊道:“那蔓蔓为什么都不告诉我!你可知道当我算出你有难时,我、我……”他的胸膛一起一伏,情绪波动极大。
钱蔓蔓被他激动的语气吼的一愣,反应过来后美眸一瞪,反吼回去,“你还有资格说我!两年前你不也是一声不吭就走了嘛!你个猪!”
两人瞪视着彼此,气喘吁吁地看着对方。
最后还是玄诚率先败下阵来,他垂下眼睛,默默无言。
钱蔓蔓冷哼一声,猛地站起来就要走,却没想到腿还酸软着,脚一歪就要倒地,玄诚见状一慌,急忙上前一把搂住她,两人抱在一起滚到了旁边的柴垛上。
“你放开我!”钱蔓蔓推拒着身前两条紧箍着自己的手臂,捶打道。
“不放!你是我的!这辈子我都不会放的!”玄诚死死地搂着在他怀里乱动的小女子,脸深深地埋在她的肩窝里。
“你!”钱蔓蔓气急,正想踹他,却突然听见耳边传来一声痛苦的闷哼。她一顿,回头看见玄诚埋在她颈边的脸上正滚落一滴豆大的冷汗,她顺着他的目光下移到他的腿上,才发现那里一片血肉模糊。
“你受伤了?”钱蔓蔓有些愣愣地问道。
玄诚闷闷道:“……不怎么严重。”
“不严重你个头啊!”钱蔓蔓一把挣开他,轻轻掀开他腿上缠着的布条,当看见里面一道极深的伤口时,她不禁轻吸了一口气。只见那伤口边缘早被水泡得泛白,因为处理不当,还有砂石夹杂在外翻的皮肉里,迸裂的伤口里,殷红的血色不断地沁出。
“这是……在河里弄得……”钱蔓蔓抬头看着玄诚,玄诚闻言垂下眼睛,抿了抿嘴。
钱蔓蔓吸了一口气,沉声道:“起来,我送你去城内医馆。”
玄诚一把抓住她想要拉自己的手,抬眼看着面无表情的钱蔓蔓,眼神专注,他低低道:“蔓蔓,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你是否曾对我有过一丝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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