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月事,沈如茵都觉得冷得紧,尤其是小腹处。
她窝在床上昏昏沉沉,迟钝地想,这个放在现代,应该叫宫寒吧?
唉……做女人真难……
躺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宁扶清便不知从哪儿拿来一叠白纸和一根小布条,这是只有富贵人家才能用得上的干净白纸。
沈如茵颤巍巍接过那一叠白纸,耳根红得能滴血。
也不晓得宁扶清一个大男人,究竟是如何腆着脸拿来这些的……
正当她如此想着,却见那人面上毫无半分羞涩,竟还恬不知耻地问她:“要我帮忙么?”
……
……
……
帮你个大头鬼!
“你你你……你给我出去……”沈如茵毫无气势地指着门,就差没说让他滚了。
宁扶清一怔,心知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却也不点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带上门退出房中。
沈如茵被那倾城笑容迷惑得神志不清,好半晌才猛地给了自己一巴掌,暗骂自己:长得帅也不能耍流氓啊!你个痴女!
每次来月事都跟打仗似的。
沈如茵躺在床上与生理痛苦奋斗了整整一个下午,期间还被宁扶清灌下去两碗红糖姜汤,还要分神听他在自己耳边絮絮叨叨:
“白家形势复杂,府中人不可轻信,胭影亦不知去了何处。好在这些东西俱可作他用,买来也不觉难堪。”
沈如茵:我的妈你居然亲自去买这个!我好感动……
“我原本并未想要这样早就动白家,因此也并未打算让白家有新的掌事人。”
沈如茵:哦是这样啊,我冤枉你了对不起……
“我以为我那夜说得已经足够清楚,你为何还不信我?难道在你心里,我终究不如周冶?”
沈如茵:啊……好酸……这小语气好委屈,哦?
他叹了一口气,“白荷是罪有应得。这世上不乏比她还要艰苦的人,却也未见得如她那般丧尽天良,你不必为她难过。”
沈如茵:我哪有为她难过……
“你没有?那你先前那般要死不活的模样是做给谁看?”
“……我刚才说话了吗?”
“你在犯什么糊涂?”
“……那我说好酸那句——你也听到了?”
“怎么,你希望我有什么反应?”
身上陡然增添一股重量,沈如茵睁开眼,看见那人近在咫尺的脸。
羞耻感“砰”地炸开,她口齿不清地问:“你你你在干啥,干啥干啥!”
额头一股柔软暖意,他的唇离开,移到她耳边,沉声道:“趁虚而入。”
说罢他回身坐下,沈如茵呆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恍在梦中,听见他又道:“我这一生从未羡慕过别人,唯有周冶,我很是嫉妒。”
沈如茵拉起被子盖住头,“你嫉妒他做什么……”
“他认识你比我早。”
“没有啊!”她猛地掀下被子,“我来这里以后,除了嬷嬷,最先见到的就是你了。”
他未回话,单手支着下颌思考良久,问道:“我得了父皇赐剑那日?”
沈如茵激动地点头,“对啊对啊!”
“原来如此。”他淡淡一哂,欣喜情绪跃上眼眸。
顿了顿,他唇瓣微启似乎还欲说些什么,忖度片刻,又未开口,只为她理了理被子。
沈如茵想起初见那时他所说的话,已经猜到他一定又是想说她蠢了。
身子动了动,下半身仍是硌得慌,她想起现代的姨妈巾,第无数次在心中表达怀念之情。
即便是往常自己缝制的那些其实也是不错的,只是这一次竟忘了提前准备。
看来那个姨妈巾生财计划真的应该实施了,届时自己用起来也方便……
她忽然想到什么,瞪着床边的男人,恶狠狠道:“你对这种事怎么会知道得那么清楚!”
宁扶清一时未来得及反应,“恩?”
沈如茵涨红脸,“就……那个啊……”
宁扶清疑惑地思考一阵,目光忽然瞟到某处,明白了她在说什么,神情也有些不自然,“这本是常识。”
沈如茵不信,“你一个大男人,这算什么常识!”
“……”他站起身,“你再休息片刻,我去熬些粥来。”
言罢他转身走开,闻得沈如茵在身后大声道:“所以说你果然还是逛过花楼!”
宁扶清止住脚步,回首露出一个带了几分邪气的笑容,“我身心干净,你若是不信,可要鉴定一番?”
“……”沈如茵气势顿弱,“我想吃甜的……”
那人笑意不减,“这便乖了。”
沈如茵蒙住头,对自己道:不管多么高冷的男神,骨子里其实都是流氓,切记切记。
作者有话要说: 我居然没能在第六十章写完第二卷!
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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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首歌嘿嘿~
妖言君-《故人长绝》
炒鸡喜欢副歌部分那个调子,啊啊啊美得我骨头都酥了……
第61章才子佳人
在暖烘烘的屋子里躲了两日,沈如茵的腹痛才缓解了一些。
宁扶清终日里陪在她身边,此时也放下心来,交代了一句“去玉棠楼”,便领着胭影一道离开了侯府。
沈如茵待在屋子中百无聊赖,恰巧便有人找上门来——周冶披着件厚厚的黑色大氅,叩门两声,也不等她回应,擅自开了门走进。
他站在门口,上半边脸被帘子挡了,剩下半边颜色苍白,嘴唇也有些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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