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来就好……”好半晌之后,仲修远才声音沙哑的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你自己能看见?”李牧没有放手的意思。
仲修远又往被子下缩了缩,有些抬不起头来。
昨夜之事怎么说,虽然说出来难免有些没羞没臊,但他早已经想过了,与李牧分开的这两年里偶尔夜里也会梦到些羞人的事情,昨夜与李牧那也算是水到渠成。
但想归想,真的发生了,却又有些不同。
虽说知道这是水到渠成的事,年轻气盛的身体也多少想念着这种事,可是现如今又不是在做那事,还叫他摆出那样大开的姿势,让这人看他羞人之处,他做不到。
无关礼数教条,而是他抹不开这脸,也着实是羞得厉害。
仲修远没在说什么,他伸了手要去夺李牧手中那放着药膏的竹筒,李牧手一抬,避开了他的手。
仲修远抢东西没抢成,手正要收回,却被李牧抓住。
李牧低下头去,凑近了躲在被子中的人,“你自己是学医的,该知道如果伤口不好会是个什么样的后果,到时候遭罪的也是你自己。”
“我知晓……”仲修远侧头,不与李牧面对面。
李牧一手撑在他身侧,下巴钻进了被子当中,不由分说地吻住了这人的唇,他原本只是浅尝即止,谁曾想开了头便停不下来,直到把这人吻得喘不过气来,他才放了人。
李牧把这人和着被子翻了个身,在他身下垫了被子,又扯了他身上的被子,只露出伤处。
拧开了竹筒,挖了药膏出来轻轻地涂抹着。
看着手底下有些红肿的伤处,李牧动作不由的轻了几分,昨夜到底折腾得有些过了。
“很难受?”李牧问道。
这人到底是第一次,又是还没恢复过来的身体,他该要温柔些。
仲修远此刻趴在床上,埋首与枕头之间,两只手更是紧紧地拽住被子,只露出两只通红的耳廓。
听了李牧的问话,他脑袋轻轻动了动,也不知到底是说不还是说是。
上完了药,李牧又扯了被子给人盖上。
他收了药膏,起了身,拿了放在旁边的衣服放在枕头旁边,“好了,穿了衣服出来吃饭。”
知道这人羞赧,昨夜又折腾了半宿,李牧没有再继续欺负人。
只是,即使是如此,他脸上的笑容也一直未曾消失。
002.
三、四月之后,这山里头也就算是春天的日子了。
虽说他们这里夏天热冬天冷,山里头的雪还有一些地方没化,可是冬去春来,山里的桃花该开的还是开了。
这几年来,李牧断断续续的在周围的山里头种桃树,种枣树,还种了些其它的果树。
其它的果树如今还没动静,有好些还只是光秃秃的树杆子,但这漫山遍野最多的桃树,如今却已经结出了颗颗花骨朵。
山里连着十来天的春日暖阳晒着,把整个冬天的寒气晒走,把山里的雪都晒化得差不多时,山里头便传来阵阵飘香。
去卖鸭子的仲漫路再回到这山里的时候,山里的桃花已经完全盛开,漫山遍野的粉红色的花朵一簇一簇的,煞是可爱。
山下镇子里头好些个人邀约着来这山上看桃花,倒是把这冷清的山里头,一时间弄得有些热闹。
山里的雪化了,山里的花开了,李牧这的事儿也就来了。
桃花开,一簇一簇的开,花势极好,但这对李牧来说却并不是一件多好的事。
李牧这山里头种植的桃花是要结果卖桃子的,这桃花就不能再任由它随意的开,过了冬天入了春之后,就必须得疏花疏果。
把那枝繁叶茂的花骨朵儿给掐了些,就留些主干上的,好让这地里头的营养跟上,免得到时候果子多了反而都长得歪七扭八。
疏花疏果这事李牧去年就已经学着了,那会儿山里头的桃树第一次开花,开的不多,也就那么几棵树开着,因此李牧拿了那些树练手,如今这经验也算是勉强有了。
不过今年山里头的桃花基本都开了,要疏花疏果的桃树也就多了,他这一个人忙不过来,所以早两个月就已经在琢磨着请人帮忙。
桃花的花季是有定性的,它不会一直的开,所以他们必须得在这花开完之前,把这多余的花骨朵给掐了。
这就是个赶时间的活,人手得足够。
李牧家里如今请的长工加起来有十二三个,这些个人,李牧是不准备动的,因为他们还得帮忙喂鸭子。
所以这帮着疏花疏果的人,他得重新再请。
请人倒不是个难事,李牧随便吆喝一声,村里头的人山下的那些农家把式,听说有钱拿,愿意来的人多了去了,主要的麻烦还是得教这些人怎么疏花疏果。
折腾了十来天,选了一批看着手脚勤快的农妇,李牧领着一群人去山里头好好的给讲了一天的课,亲力亲为的做了一遍给众人看。
然后又跟在众人的身边,守着众人看着众人动手,这么折腾了两、三天之后,李牧才敢放手让这些人去做。
工钱是一天天给开的,做一天是一天。
这疏花疏果的好坏,是会影响到当年果树结果的质量还有数量的。
李牧倒不嫌这些人为了多赚点钱而慢手慢脚,他就怕这些人为了那点钱而马虎胡来。
四月中旬那会儿,原本寂静的山中热闹了起来,二三十来个村妇,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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