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果对仲漫路不好,又怎么会一直把他带在身边照顾?
他如果对仲漫路不好,又怎么会把自己买卖算钱的生意全交给他?
他如果对仲漫路不好,又怎么会去替他着想?
仲修远话说完之后,便停下了洗衣服的动作,只借着月光静静看着旁边的人。
仲漫路被仲修远说了,他却缩着脑袋,做了缩头乌龟。
他心里确实有很多话想说,但那一瞬间他心里只有莫大的委屈,一时片刻他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低垂着脑袋坐在凳子上,烦躁而不安委屈地晃着自己的脚,好半晌之后,他才有些哽咽的憋出了一句话,“我不想住山下。”
仲修远听了这句话,那刹那之间他先是一愣,随即他有了一种想抬手敲一敲仲漫路的脑子,看他脑子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的冲动。
该不会左边是米糊右边是水,晃一晃就变成了满脑子浆糊吧?还是说他养鸭子把脑子养坏了?
仲修远看着委屈得不行的仲漫路,那瞬间是好笑又好气。
所以仲漫路这段时间一直和他们闹别扭,就是因为这件事?
仲修远好气又好笑,仲漫路却是在说出那话之后,偷偷瞥了一眼旁边的仲修远。
看着旁边一张脸有些扭曲的仲修远,仲漫路那瞬间越发的不知所措。
他就是不想住在山下,不想一个人去山下住!
他本来在山上住的好好的,干嘛要让他一个人到山下去住?
如果不是李牧讨厌他了,如果不是仲修远讨厌他了,他们干嘛要赶他走?
越是这么想着仲漫路就越是委屈,他低垂着脑袋看着自己晃动的脚尖,一时之间,眼眶竟有些发烫。
这段时间他也想了许多,但他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惹李牧和仲修远生气了。
他甚至是连李牧是不是嫌他拖油瓶白吃白住都想过了,但他又觉得李牧不是那样的人。
“过来。”仲修远对着旁边坐着的仲漫路勾了勾手指。
仲漫路不安地看了一眼仲修远,但最终还是有些害怕的乖乖走了过去。
下一刻,仲修远突然伸出带着水和皂角的手,直接捏住了他的耳朵。
“疼!”仲漫路吃疼,歪着脑袋就叫了起来。
“我看你这是鸭蛋吃多了,把脑子都吃坏了。”仲修远冷冷道。
“哥、哥,疼……”仲漫路歪着脑袋,痛得呲牙裂嘴。
仲修远丝毫不心软,依旧冷冷地看着面前的小兔崽子。
他原本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情,结果这小子就为了这么点芝麻蒜皮的事情,居然给他们闹别扭!
“让你到山下去住,就是怕你小子在山里闷得慌,现在看来这山下比山上还闷,把你脑子都闷坏了。”仲修远当真是越加好笑又好气。
他们原本是想让这小子在山下多交几个朋友,毕竟小鸭子长大了,总归是要放野,放去山里晃晃见识见识的。
“疼……”仲漫路痛紧了,嘴上也敢说,“我就想住山里,你们都住山里,为什么就让我一个人住山下?”
如果嫌他烦,他就少说两句,如果嫌他吃得多,他就少吃一两碗,干嘛要让他走?
仲修远看着面前还委屈上了的仲漫路,一时之间当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拎着仲漫路的耳朵又转了半个圈之后,这才把他们之前的打算告诉了这人,“……我们要是不想管你,还管你住哪里?没给你扔山里喂鸭子去就不错了。说起来,正好鸭棚那边也有个杂物间,你明天就给我住那里去,夜里正好还能看着鸭子。”
仲漫路听了之前仲修远的话,心情正复杂,可还没等他想点什么,耳朵上又传来一阵疼痛,“哥,哥,放手,耳朵掉了……”
“掉了算了,正好卤了给李牧下酒!”仲修远训起人来凶得很。
仲漫路听了这话当即没忍住就笑出声来,“哥你胡说,我哥才不会吃这种东西,那得多恐怖啊!”
“恐怖?你去问问他,看他这世上有什么东西是不敢吃的?”仲修远故作凶狠,可一想到李牧看着这人r_ou_耳朵,肯定会一脸嫌弃,他就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趁着仲修远忍不住发笑这会儿,仲漫路连忙把自己的耳朵抽了出来,然后一边跳着脚捂着耳朵一通揉,一边吸着冷气。
把事情说开了,仲漫路倒是开心起来。
可是想想自己之前居然闹那种别扭,还想了那么多的事情,他就心里莫名的尴尬得不行,恨不得给自己两拳,把自己打晕了算了。
仲修远看着痛得跳脚的仲漫路,心情却随之沉重,“你要不想住山下,自己搬回来住也可以。”
这山里,他也不知道他们还能住多久。
“山里的事情以后多学着一点,过段时间可能就只能你自己看着了。”仲修远沉声道。
他不知道李牧什么时候会走,反正只要李牧走,他肯定是要跟着去的。
到时候他和李牧一走,这山里就只能仲漫路自己学着照顾。
“哥!”原本还尴尬得不行的仲漫路,听了仲修远这话立刻就急了。
他本来就很紧张,就怕这两人哪天丢下他走了,更怕这两人有去无回,仲修远却还在这时候和他说这样不好的话。
“你要是不想呆在这山里,想出去看看,想出去走走,就把这山里的鸭子卖了不养了,李牧不会生气的。”仲修远道。
仲漫路听了这话鼻子一酸,刚想说些什
喜欢妻乃敌军之将请大家收藏:(m.7dshu.com),七度中文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