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光远凄惨的叫声,在山林间猛然想起传开,惊起林中飞鸟无数,也让人闻之便毛骨悚然。
李牧眼神冰冷的收回脚,就在龚光远刚刚开口的瞬间,他直接一脚踹断了被他踩着的龚光远右手的手臂。
力道他有控制,绝对不会死人,但也绝对不会让龚光远好受。
“……娘啊娘耶……救命啊……”
龚光远哪里受过这样的痛,抱着自己那手在地上蹬着脚,爹啊娘啊的大叫着吼着哭着。
听着龚光远这凄惨无比的叫声,陪龚光远一起过来的那些个人,这下真的吓傻了眼。
他们原本在镇上嚣张,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没人敢跟他们对着干,大家都是避着他们走,他们也就以为自己真的称了大王,如今遇到个比他们更凶的,有两个直接都给吓尿了裤子。
短暂的惊讶之后,众人立刻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转身就想逃。
“站住。”李牧冰冷的声音响起,瞬间就让所有人停下了脚步,不敢动弹。
李牧是真的会搞死人,这一点所有人都清楚的意识到了。
“大、大哥,您就饶了我们吧,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
“您放过我们吧,我们以后绝对不会狗眼不识泰山招惹您……”
“对啊对啊,您大人有大量……”
看着李牧一步步的向着他们走来,这群人脚下一软,全部都趴在地上跪了一地。
李牧来到众人面前,他没有回头去看在身后哀叫着的龚光远,而是微微垂眸,用漆黑冰冷仿若带着寒光的眸子看向众人,“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龚光远他是自己在山上走路摔了一跤。”
跪在地上磕着头求饶的众人有些不解,他们都被吓傻了,这会儿脑子里都是空的。
“懂了吗?”李牧不再掩饰黑眸中的血腥,杀气透体而出,如冰冷的晨雾般在这幽深的小道间弥漫开来。
“懂、懂了……”
“龚光远他是自己摔的,我们都看见了。”
“没错,我们都看见了,是他自己不小心摔的。”
“……”
这群人并不傻,他们只是被李牧吓到了。
所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李牧显然就是后面的,战场上下来的他人都杀了不知道多少个了,疯起来那是他们根本不能比的。
“滚。”李牧淡然道。
听到李牧这一个字,众人如获大赦一般连忙转身屁股尿流地逃了。
看着那群人逃远,李牧拍了拍自己身上根本没沾染上的灰尘,无视在地上痛得连叫的快叫不出来的龚光远,转身向着山上走去。
002.
近六月仲夏之初的暖阳和煦而柔媚,暗淡了整个冬日的深山野林在阳光的照s,he之下,散发着一股生命的蓬勃气息。
远离李牧所在的小村几天路程的另外一座山上,同样一座不大的小村中,几个难民的到来让村子热闹了几分。
一个年龄有些大,但身子骨还硬朗的妇人快步走到田间,隔着老远冲着,还在田里头做事情的杨铁的媳妇吼道:“杨家媳妇,你家来客人了,赶紧回去吧!”
杨铁的媳妇姓白名桂花,村里的人都叫她杨家嫂子。
听了话,白桂花从田地里抬起头来,有些疑惑。
她家杨铁就没有什么亲戚,这年头逃难的逃难死的死,如今和杨铁扯得上关系的就剩她自己,她自己家那边也是差不多的情况,所以一时片刻她还想不明白怎么就有客人来了?
“快回去看看吧,好几个呢!”妇人道,“说是从外面逃难来的,指名要找你家男人。”
听说是找杨铁的,白桂花连忙擦了手上的水,提了锄头就往家里跑。
到了家门口,白桂花疑惑地望着面前的一家三口,她左看右看怎么也认不出这几个人来。
这一家三口一个大人两个孩子,母亲、女儿和儿子,三人身上穿得脏乱,饿得黄皮寡瘦,一看就知道是长时间逃难的。
“你们是?”白桂花放了锄头,赶忙去旁边摇了几碗水给三人喝。
山里头的水都是带着甜味的山泉水,几人结结实实地喝了几大碗,这才有了力气说话。
“你就是杨铁的媳妇?”开口的是那母亲。
她年纪应该跟白桂花差不多,但是看着却要憔悴苍老很多。
“我就是。”白桂花点头。
看着白桂花点头,那母亲眼睛一红立刻就落下泪来,她身体一软就坐在了地上。
白桂花吓了一跳赶忙去扶,“这是怎么了?”
见母亲哭了,旁边一大一小的两个孩子也跟着哭了起来。白桂花这下有些招架不了,只能尴尬地站在旁边。
好一会儿之后,三人才缓过劲来,那母亲也才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他们三个人原本住在南边,但是前几年闹了洪灾,他们家那一片全部都被淹了,他们也就没了家,一直在逃难。
她之所以带着儿子女儿走这么远的路特意来找杨铁,就是想要通过杨铁,联系上在军营里面当兵的她男人。
军营里面是能往外面送信的,但是信送出来,送到外面的人手里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也需要花些钱。所以一般情况下,普通人家一年也就那么一两封报平安的信。
他们家被洪水毁了,信肯定是送不到他们手里了,几人和军营里的人失了联系,所以想着透过杨铁去找人。
白桂花一听三人这话,眼睛立刻也跟着红了,他们家杨铁已经死了。
一想起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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