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蕨菜的盘子“哐当当”的倒在地上。撒出来一片,但是由于在场的也没有人认识蕨菜,自然就草草带过。那宫人跪倒在地上,不住的磕头说:“奴婢疏忽,是奴婢疏忽,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太后眼底积了一层阴郁,摆摆手说:“算了,这样的大日子你还出差错,哀家本来是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的。但是今儿是个喜庆的日子,你们快些收拾收拾,下去吧。”她盯着地上的菜,半晌才重新抬起头。脸上已经没有了方才的不开心。
明太妃坐在下面劝了几句说:“老姐姐还是不要多计较了,说不定啊,是这碟子滑的很,也不管她们的事啊。”赵宣瞧过去,陈王就坐在她的身边,一个瞧起来十分高大的男子,看着比承安帝要小一些。也难怪当年还能活下来,要知道承安帝登基之后,一众王爷被杀的不少。只有几个年纪尚幼的给了封地,派出京去。
太后瞟了她一眼,又看看陈王说:“多久没见了?这孩子都这样大了,哀家到现在还记得他小时候那个样子啊,瘦瘦的黑黑的就窝在你怀里。”明太妃脸上有些不好了,她最不想一起的就是多年前自己落魄的日子了。太后这个时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她的面子上过不去啊。
赵宣也是不晓得,怎么两个老姐妹这样就吵起来了。她看了看这盘菜,趁着长公主不注意,又溜了出去,这回总算是抓到了那个婢子。
“前面的,站住!”赵宣喊了一声,那宫女脚步微微一顿,很快又加快步子走起来。
赵宣抬步就去追她,将她堵在了走廊的转角处。那婢子转过头,真真的耳朵上有一颗红痣。赵宣突然舒出一口气,终于找到了!
她抬步,慢慢靠近,看着那婢子的眼睛说:“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宫里的?”
“奴……婢,…………奴婢是凤慈宫的洒扫丫头,被……被调过来帮忙的。”她哆嗦着,口齿不清的回答。赵宣又问:“你知不知道,你今天打翻的那一盘是什么菜?”
“奴婢不知道,奴婢哪里敢瞧贵人们的菜色?!”她浑身都在抖,瞧着真的是害怕极了。赵宣皱了皱眉头,说:“骗我?你最好不要骗我,你既然不知道那是什么菜,为什么要故意打翻它?!!”赵宣加大了声音,一拳打在柱子上。痛意就从骨头一路往手臂上传过来。
“奴婢真的是失手,奴婢万万不敢蓄意打翻贵人们的菜肴,郡主息怒,郡主息怒。放过奴婢吧…………”她“噗通”一声就跪下来,抓着赵宣的裙摆,连连磕头。
赵宣看不下去了,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拉起来,说:“你既是说你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也无人指示。那么方才,我叫住你时,你又为何要跑?分明就是做贼心虚!”
那婢子都快要哭出来了,一脸的痛苦,求饶道:“奴婢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奴婢跑就是怕郡主要发落奴婢,求求您放过奴婢吧,快年关了,奴婢还想赶着宫里采购,出去见一见家中老父老母你。求求您,打发慈悲放过我吧…………”她断断续续的哭着。
赵宣心里生疑,左右寻思,最后还是放过了她。刚刚放走,她就后悔了,可是后悔也没有用。那婢子逃命似得,跑的贼快,上哪再去找啊?
赵宣灰头土脸的回去正阳宫,免不得遭了长公主一顿数落,太后娘娘还坐在上首,活生生的同旁人说笑。说出去,又有谁能相信呢,这样一个鲜活的老人,明儿就可能不在了…………
她心想着今儿晚上先回去,明天一早就进宫来盯着。
(三)阴谋显
赵宣晚上回去强制自己睡下了,第二天清早,就借口要进宫去给太后娘娘请安,没等恭顺长公主醒过来,自己一个人坐着定国公府的马车进宫去了。
许是昨儿热闹过了头的缘故罢了,今天宫里头竟然清冷的很,没什么人气。
赵宣一路走到凤慈宫外头,隐隐的听见里面有争吵声。她心里惊了惊,悄悄的避开宫人走进来。
太后娘娘的声音从正殿里头传出来,夹杂着愤怒与无奈,她说:“明娇!哀家自认这些年来对你没有半点不好的地方。皇帝当年也没有动陈王半分,反而是给了封地。你究竟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犯得着这么多年后来报复哀家?!”
明娇是明太妃的大名,里头争吵的是太后娘娘与太妃娘娘?赵宣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她缓缓走到一块屏风之后,打算听得再真切一些。
明太妃开口了,只是有些气息不稳道:“老姐姐这就是冤枉我了。”她顿了一下,听声音好像往前上了半步:“在明娇的心里有的只是对您的感激,绝没有半分不轨之意。”
“没有不轨之意?明娇你好大的胆子!你口口声声跟哀家说你没有不轨之意,那哀家问你,昨日的宫宴上,那盘蕨菜是怎么回事?”太后坐在座位上,吼完之后又连续咳了好几声,程漪连忙上前端了水来。太后拂开她,摇了摇头说:“哀家不是不知道你私下里那点子动作,但哀家还是看在多年的情分上想放你一马。”
在太后说到蕨菜的时候明太妃就愣住了,她的嘴唇抖动着…………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一句完整上话来。
“蕨菜…………你…………你知道?”
“是的,哀家知道。”太后这时候才拿起方才愫蔻端过来的水,喝了几口润润喉咙。她扶着程漪的手站起来,一步一步走下台子,同明太妃站在一起,说:“哀家不仅知道那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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