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姣华拉过她在怀里抱了个满怀。她今年二十岁了,只比赵秦氏小四岁。若是不死了未婚的夫君,如今也该有几个两三岁的孩子在膝下。
赵秦氏怕赵宜不清楚礼数,战战兢兢的将她拉回身边,姣华瞥了她一眼,她忙说:“孩子尚幼,怕冲撞公主。”姣华收回了手,站直身子,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时不时的瞟一眼赵宜。
逸阳伯府中秋宴终究是来了。李昶带着李琦雯进宫,留逸阳伯李臻郅在府上。
今天李昶穿的一身青白交接的袍子,腰带是墨一样的黑色。在孝期之内,得穿白,但又怕冲撞了圣上和贵人们的喜气,所以镶嵌了些淡青色。
李家兄妹先去皇后与佟瑶贵妃宫里拜见,在往迭香宫去,一直待到晚宴开始。入院的时候,在拐角扫地的青衣故意往这边扫了扫,与李昶靠的极近。李昶微微怔了一瞬,发现竟是上回跪在昼益宫的宫娥,转念又想起是她才还得香妃娘娘落了胎,心下顿生厌恶,抬脚绕了过去。倒是李琦雯在后头嚷嚷道:“你是哪里来的婢子?脏全往主子身上扫吗?!忒不懂规矩了些!”
她甩着袖子瞪了青衣一眼,殿内的老嬷嬷闻声出来,先向着李家兄妹福礼,后而上前拧了青衣的耳朵,那起一边晾衣服的竹竿上下打得她乱叫说:“作死啊?还不安分!要不是圣上没有发落你,咱主子娘娘不好下手,现在还有你活命的份儿?!”她揪起青衣的后襟,将她提拎走了。
李昶这才沉声偏头与李琦雯说:“在宫里,你就文静点。”李琦雯漫不经心的“嗯”着直点头。可到底听没听进去,只有她自己知道。
香妃李姒歪在小榻上,怀里抱着乔雅公主。见两人进来了,将食指竖在唇前,朝乳娘招招手。
乳娘轻手轻脚的把乔雅公主抱下去,到里间睡觉。
“香妃娘娘万安。”兄妹两人行大礼。香妃坐正身子,叫人看座,她说:“去过皇后那儿了?”
李昶点点头道:“皇后娘娘繁忙,臣与臣妹不便多扰。”香妃笑了,叫人将月饼端上来,李昶只夸了两句卖相好,未吃。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个多时辰,乳娘走过来伏在香妃耳边说了两句,香妃便起身往里走。走到一半又顿住,瞧了一眼李昶,指着刘沛说:“你领着逸阳伯世子与姑娘在宫里四处转一转。”刘沛是迭香宫里的大太监,只是不大同旁人亲近。一个冷淡的人,爬到这个位子也是稀奇。
说起来这宫里虽然大,但是实实是没有什么好逛的,每处都是差不多的景致。李昶塞了几两碎银过去说:“刘公公,你不如直接带我们兄妹去旭晏宫吧。”
中秋宴历来都是在旭晏宫办的,刘沛抬眼看了李昶一眼,又迅速垂下眼帘盖住那一双浑浊的老眼,收下了银子讲:“世子您跟着老奴就行。”他说着转身调了个方向。
因着众人早晨就进了宫,所以晚宴就在未时开始,免得大家从早上饿到晚上。午时四刻,宫人们就在旭晏宫外打扫,而后敞开宫门。先是外命妇与朝臣到了,而后的皇子公主大抵是一齐来的,叽叽喳喳的三五成群围在一起。再是份位低的嫔妃先到,然后分位高的一次过来。承安帝、时皇后、太后娘娘都得等到最后才来。
赵宣虽说与太后娘娘亲近,但也得坐到定国公府的席位上,她挨着赵岸坐,右手边再隔几丈,是沪州织造的席位。她看见一位十三四岁的姑娘笑着朝她眨眼睛。赵宣看着那双眼睛,突然心里一悸,慌忙错开目光。等再回头时,那女孩正偏着头同妇人说话,赵宣听见妇人唤她“泱儿”,沪州织造张铭姓张,那这个姑娘就应该是叫张泱。
殿的正中,陈贵嫔已经上去了。她今年跳的是蓬莱仙舞,身着一袭蓝色的水袖舞衣,好不漂亮。发间别了一颗小指大小的夜明珠,方才从外头进来时真有几分那蓬莱仙子的韵味。
只看她先是跪伏与地上,而后骤然长袖一抖,抖出层次波面,蓝色的袖子外飞出一层水绿色的长布。直直的桥向地面又被弹起重新收回陈贵嫔手中。她矮下腰后仰,长袖从身下飞出,带着力道直直的飞向皇十八子,快到近前了,又突然像是收了劲一般都轻柔下来。拂了一下小十八的面颊,逗得他在乳娘的怀里“咯咯”笑个不停。
那身段宛然的一转,凌空而起,在空中翻了几圈,退出几丈远。腿高高的抬至头顶,波纹边的裙摆在烛火间划出一道亮丽的蓝色弧度。脚尖迅速轻盈点地。双手向上用力甩出舞袖,在横梁上缠了几圈,她脚下一个用力蹬地,整个人腾飞起来,在空中转了几圈将腰间暗囊里装的花瓣纷纷扬扬的撒出来,最后裹着漫天的花瓣悠悠落地。
承安帝定定的看失了神,直到黄德全小声提醒才反应过来叫好说:“贵嫔方才这一支舞,倒是让朕想起了多年前在舞坊见到你的时候。十几年过去了,你倒是有劲!好!好啊!”他站起来拍手说:“尘娘,你今天真是给朕来了个开门喜。”尘娘是陈贵嫔在舞坊时的名字。
承安帝瞧着时皇后讲:“皇后安排的也不错!”他看向跪在殿中的陈贵嫔,转头讲:“皇后你看看给尘娘封个妃吧,她进宫也有不少年头了。”
时皇后面上笑着应下说:“给贵嫔妹妹封妃,还不是圣上您一句话的事?臣妾明日就去办。”她睨了陈贵嫔一眼,两人对上视线,悄悄地又错开。
陈贵嫔谢了恩,就转身退下去换衣服。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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