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晨潇心想:“有什么来头?总不是逼你嫁给他吧?”她想到这里心中咯噔一下,道:“若真是这样,便大大的不好了!”但究竟哪里不好,她也说不上来。当下搀起水心悠,不自觉的朝后面那山羊胡看了一眼,但见他仍然立在原处,向这边看来。云晨潇暗骂一句,心中隐隐作痛起来。
这海州府因临海的缘故,交通便捷,南来北往的人络绎不绝,城内熙熙攘攘倒也热闹。两人且行且看,却没发现什么武林人士的踪迹,更是没有金、水二门的影子。云晨潇这才放下心来,大喇喇的拉着水心悠到处乱逛。水心悠却是心绪难平,不似云晨潇这般自在了。
“让开让开!”
伴着几声大喝,路上突然多了一队官兵。这队官兵来势汹汹,前面十几个亲兵,分作两排,手持铁戟铜锣,喝道开路,其后是两队身着贵胄铠甲,跨着高头大马的军官模样的人。但见他们各个虎背熊腰,眼露j-i,ng光,想来不是寻常人物,都是不可一世的样子。再往后看,便是一个橙色銮驾,四骑齐拉,流苏盾地,彩练映天。鸾车身侧跟着五六个姿色出众的丫头,亦是绫罗绸缎,玉环金佩。最后又有一队骑兵,趾高气扬的看着这些百姓。
云晨潇瞧得这人如此浮华排场,心中倒有些轻视起来。有道是“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fēng_liú”,这般的铺张渲染,倒有刻意夸张之嫌,叫人觉得华而不实。云晨潇当下不以为然道:“又是什么不入流的角色来显摆吗?”
她此言一出,随即有身边的好心人拉住她道:“唉,大哥,收声收声啊!”
云晨潇侧目一看,拉住她的那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汉子,心想被他叫作“大哥”真是笑话,当下撇了一眼水心悠,但见她愣愣的看着这渐渐远去的一列车马出神,刚想开口说话,那汉子却接口道:“大哥,你可知道你刚才说得人是谁吗?”
云晨潇看那汉子也是一片好心,当下笑呵呵的唱了个喏道:“小弟不知。但看他这排场,倒似个达官显贵了?”
那汉子点头道:“可不是吗?这人啊……”他说着看了看周围,拉了拉云晨潇小声道:“这位就是手握天下兵权的定王殿下呢!”
“是他?”云晨潇蓦地一惊,寻思道:“莫非是定王薛延广?倒是听爹爹提起过。似是个能征善战的骁勇人物。只是……”她心有疑惑,忙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道:“是定王殿下?据我所知,定王殿下封地应在河南山东一带,海州府隶属江苏,定王殿下既无皇上御诏,天下又无战事,怎可擅离封地?就不怕皇上治罪吗?”
其实这话不问也知。当今天子式微,朝廷孱弱,诸侯王或是积财如山,或是兵强马壮,各个蠢蠢欲动,大有问鼎中原之势,哪一个会安分守己?云晨潇这一问也只是探探虚实,盼着多套点话才好。
那汉子看来也是个好事之人,听了云晨潇的话嘿嘿一笑道:“这其中原因,谁又知道呢?海州府靠近山东,王爷偶尔出来散散心,溜溜马,皇上又能说什么呢?不过,最近倒是盛传……”他顿了顿,眼睛滴流一转,低着脑袋悄声道:“盛传,定王殿下这次来海州,带了数万人马,而且都是亲兵j-i,ng英,武器全备,看来可不是什么小事。而且……咳咳,宁王殿下也来了,现在就在海州府呢!”
云晨潇听得“宁王”二字,冷不丁的打了个寒战,心头y-in影越来越大,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仿佛危机越来越靠近了。她正欲再问,水心悠却忽得将她一扯,朝她使了个眼色。
云晨潇眉头一皱,举目看去,但见身后两个玄色衣服的人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的往这边看来,但那一直跟着的怪老头却不知所踪。云晨潇暗叫苦也,这刚一下船,便是祸不单行,怪事连连。那怪老头跟着自己也就罢了,这下倒好了,怪老头不在,却被这玄衣人盯梢,真不知这一路还有多少凶险。
云晨潇当机立断,与水心悠在这海州府的街道是七拐八拐,左转右转的,实指望甩掉那些玄衣人。但那些人似对这海州府甚为熟悉,不近不远,紧紧跟着二人,竟是如影随形。云、水二人对视一眼,脸上均是失望之色。
水心悠本不愿暴露身份,也不好出手,但心中已是大慌道:“刚才那家伙好像已然识破了我的身份。若这些玄衣人是他派来跟踪的,我与他们殊死一搏,也未尝不可,兴许还能问出阿涣的情况。但若是不是那人门下,贸然暴露身份,可就不太好了。”她思前想后,还是想先弄清楚对方身份,再作下一步打算。当下拉住云晨潇,揉身跃起,展开轻功,往人烟稀薄的城郊奔去。
水门功夫以y-in柔为主,轻功自然也是灵动飘逸,翩若惊鸿,如随波逐流的小舟,踏浪而去。云晨潇本无内功底子,硬生生的被水心悠拽着,随着她来回穿梭。开始时却也跟她不上,就在后面拖着,水心悠拉的也甚是吃力。
走了一会儿,云晨潇仔细观察水心悠脚步变化,忽得有所顿悟道:“小悠儿双脚所踏方位,似乎暗合九宫方位变化呢。难道这就是这步法的奥妙所在?”她本来心思机敏,颇有天分,想到这一层,便试着按九宫方位来回变化步法,这一试果然奏效,脚下气流不是那么沉了,速度快了许多。她自然是不禁欢喜。
只是施展轻功,步法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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