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还伸不了这么长呢。任丰年也不知是什么人了,心里正琢磨着,主位上的聂大小姐便走了下来,一桌一桌的询问是否吃的满意,又说说笑笑的到了她们桌上。
经过上次的事情,任丰年见到聂家大小姐总觉得怪怪的。毕竟撞上她两次同不贰不叁的野男人独处,仿佛还痴恋那男人呢,也不知远在长安的太子殿下,可知道他已经绿云罩顶了?
不过同她没有半块银子的关系,她最好默默装死,叫这位聂姑娘知道,估计也够呛。很显然,刁姑娘也这样想的,两人又默默对视一眼,低头吃东西。
聂大小姐自然不关心任丰年,但是她关心刁姑娘,毕竟也是表姐妹道理。她笑道:“阿靖你什么时候,同任大小姐关系这么好了?若是方便,便代我这主人多照顾照顾她也是好的,庄子里风景好着,你也莫日日窝在小楼里头。”
一边的吕芙和了口梅子酒,歪头笑道:“大小姐有所不知呢,她们俩今年上元节时候便当手帕交了,手拉手一道在画舫上散步消食,倒把我扔一边……”
此话一落任丰年的眉头皱了皱,只怕聂大小姐疑心。
聂大小姐的脸色变了变,又恢复如初,不由温文一笑道:“是呢,我倒是忘了。”
吕芙有些吃醉了,嘻嘻笑道:“你自然是不知道,你在上头歇息,怎么能记得呢?”
吃完宴,任丰年本还想和刁姑娘出去走走的,没想到刁姑娘却摇摇头道:“我吃多了酒,头有些发胀了,怕是没办法出去了。”
任丰年有些遗憾的啊一声。
刁姑娘看着她,拉拉她的手道:“要不这几日同我一起呗,大夏天的,待在屋里多适意,不要出去了。”
任丰年想了想,摇摇头道:“我都来了,怎么能什么也不见见、玩玩呢?”她又张口想问聂大小姐的事体,刁姑娘却扶着丫鬟走了,只对她摆摆手。
任丰年本能的觉得异样,却不知从何说起。聂大小姐便是疑心她和刁姑娘,又能如何呢?
都过去那么久了,什么事都没发生,况且她们连那个男人是谁都不知道,没有任何证据的事情,谁会傻到乱说去得罪整个聂家呢?而聂大小姐这个名门闺秀,却是要爱惜羽翼的,若是她真的做了什么,被发现了,那她的大好前途不就毁了?毕竟可是要当太子良娣的人呢,将来能当皇妃也是不定的,怎么好有污点在身呢。
任丰年想了想,仍旧不觉得自己该为此整日害怕胆怯,若是隔天她和阿靖双双病倒,不才有鬼么?
而另一边,聂大小姐却早早没了心情,独自带着仆从回了小楼里。她靠在榻上思量一番,眼神愈发阴郁起来。
那日,她私下叫得力的丫鬟盘问了画舫上的小厮和小丫头,均是无果。本以为是下人欺瞒于她,没想到是这两位呢,倒是出乎她的意料。刁家的还好说,毕竟她知道自己这位表妹的,两家人无论是立场还是关系都十分紧密,只需小小警告一下,再给颗糖吃便是。
而那位小门小户的,便是不能留了。
那日殿下明明应当是看见一些的,但是却选择随口掩盖过去,极有可能便是为了那个小家女。她能容忍很多事,但是唯独无法接受殿下拒绝了她,去在意一个出身低微的女孩。和这样低微又没有贞操可言的小户女子,他们也许早就有了床笫之欢,也许殿下曾经抚摸她,那双修长好看的手或许在她身上揉捏流连。他亲吻她的样子,对她说情话的样子,即便是想象,也让聂大小姐嫉妒到心碎,那她又算什么?
这些都是连她都没有被恩赐过的,殿下的触碰啊。
这些出身低贱的女孩,总是妄图靠自己年轻的身子诱惑上位者,可是又能鲜妍明媚到几时?殿下可以喜欢那个小家女,但是聂小姐太明白,殿下绝不会纳一个不能给他带来任何好处的女人。因为哪怕是她,都只能做殿下的良娣。
即便她真的做了什么,殿下也不会为了那个小门小户的女子惩罚她的。这点上,聂小姐很有自信,因为她是皇后娘娘留的牌,殿下这样贤德的人,从来不会做不孝的事。
聂小姐笑了笑,带着寒意的眼神慢慢放的柔和许多,她把心腹丫鬟叫来,耳语了几句。
隔了两日,任丰年便收到邀请去小湖边采莲花,听说下了河还能吃到清甜的莲藕。她最喜欢这样的活动了,从前在长安的时候,每年夏日外祖母便爱带她和几个表姐一道去湖边游玩。
上了小舟,发现一条船上还有一个船工和一个采莲女,另外还有三四个面生的姑娘。她们这些小门户的客人还有一些,不可能都像主家一样坐在有棚的大船上乘凉吃糕点,便几人挤在一起。
任丰年倒是不曾多想,毕竟这样也很好,每个人也都有些活动空间。坐在一旁的女孩却板着脸,一言不发的拿纨扇遮着太阳。任丰年不由问道:“你没事儿罢?”
那女孩勉强笑道:“我身子弱些,熬不得暑气,过一会儿就好。”
小舟渐渐行远了,因着湖大,故而与一同出发的其他船只也拉开一段距离,越走越远了。几个姑娘都指着河边的景色叽叽喳喳,好不热闹,任丰年看着湖边的景色也不由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没过多久,便驶入了一个漂满荷花的地方,几人正要使唤采莲女cǎi_huā,船便开始轻轻颠簸起来。任丰年旁边绿衣服的微胖姑娘抓着船沿皱眉呵斥道:“怎么乱晃起来了?小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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