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bi光说不动,我能学好才怪。”
照平日的对话模式,李轻舟认为李江陵一定会以“谁给你的脸这么理直气壮”或者是“学不好还他妈能怪到老子身上”之类的话怼她个昏天黑地,但今天他没有,甚至还顺着她:“行啊,从下礼拜开始晚上你把书带回来,我教你。”
李轻舟纳闷地偏头去看——有病吧,他还笑。
没理会李轻舟看待智障一样的目光,李江陵稳稳地把车开到了酒店门口,抬眼略略打量一番,看着门前以及厅内的金碧辉煌微微敛眉:“我说这酒店名听着这么耳熟——你们这聚会谁组织的,高中生吃个饭有必要到这么奢侈的地方来?aa吗?班里不是所有人都消费的起吧。”
“不知道,被通知要来参加而已,”李轻舟解开安全带边下车边说,“完了以后我去超市买点东西,自己打车回家。”
“你等会儿。”
“干嘛?”
李江陵也解开安全带下了车,绕过车尾走到她身边:“几楼啊,我送你上去。”
要换做平时着实没那必要,但这次不一样,这般年纪却能把聚会地点选在人均消费四位数的地方……他这当哥得去把把关,看看她的新同学都是些什么样的人。
李轻舟面无表情:“不要。”
“不要什么不要,别他妈废话。”
“你见谁出来跟同学吃个饭还要家长护送到桌前的,矫他妈哪门子情啊。”
“说脏话是吧,”李江陵眯起眼,“继续说,再说一个我听听?”
“……”
他不也说了?
李轻舟没吭声,但也没动,摆明了坚决不要他送上去。
李江陵气地直磨后槽牙但又无计可施,僵持半天从口袋里掏出皮夹抽了一沓现金,不由分说地往李轻舟包里塞。
“你干嘛,”李轻舟往后退了退,“我还有。”
“给你就拿着,傻吗,给钱都不要?”李江陵抬起她的包打开,瞪着眼睛把她那一眼能望到底的小包包翻来覆去看了个遍,表情可以说是目瞪口呆,“你出门就带个手机?钱包呢?”
“我钱都在微信里带钱包干嘛,有病啊你。”
“你才有病,穿的用的都这么磕碜,给别人看见还以为老子虐待儿童。”
“……你说啥?”
穿的?用的?都?
李江陵像是说得不耐烦了,把现金又塞回钱包里,取出自己的身份证,然后直接把钱包往她包里一塞,推着她肩膀往后推了一下,摆摆手:“滚吧。”
“……”
李轻舟嘴角不受控制地牵动了一下,一头雾水转身进门,门口的迎宾小姐扬起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礼仪式微笑,用悦耳动听的嗓音对她说了一声:“欢迎光临。”
她握着包的背带走进了明亮的大堂,头顶巨大的环形水晶吊灯闪烁着夸张又刺目的光,映衬着几个经过她身边一身名牌的女人更加光彩夺目。李轻舟低头看看自己的卫衣牛仔裤和小白鞋,是她这个年龄该有的装束,两相对比之下,她忽然懂了李江陵刚刚为什么说出那样的话。
一边说高中生的集体活动不该搞这么奢侈,一边又给她塞钱说她穿得太磕碜……不会是怕她一个转校生在人生地不熟的南城被人抱团欺负吧?
多新鲜啊,被欺负?
☆、第七章
乘着电梯上了三楼,电梯门“叮咚”一声缓缓打开,李轻舟迎面遇见了慕朝辞。此时男生正举着手机不知给谁打电话,见到她时眼前一亮,说话间不自觉带了几分笑意:“嗯,一直往北走,走过两个路口你就能看见这里——没有,我没笑。”
她不由想起翘课跑到西校闻花香顺便看他们打篮球的那个夜晚,慕朝辞当时也是扬了这样温暖又明亮的笑容,问她“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而在她张口刚要回答“因为你智障”的时候,篮球场边忽然就有个男中音十分严厉地喊了起来:“你们这群学生不好好上课在这里干什么!?”
一时间多数学生作鸟兽散,但他们几个东校的无处可逃统统被校长抓包,一番批评教育下来,他们全体被要求写检查,带头的纪寒还被请了家长。然而说是一方面,实际上动笔的并不包括她,据她所知,也不包括纪寒和慕朝辞。
慕朝辞还在无比耐心地说着话:“不知道东南西北是吗,这样,你打开手机地图把这酒店名字输进去定位,跟着导航走就可以了。”
呵,挺有意思,李轻舟抬抬唇角,没想到在这离学校不超过十公里的地方,本地人居然也会迷路。她笑了一下算是跟慕朝辞打过招呼,绕过他想要拐到走廊上,原本怕上来找不到具体位置还想给纪寒去个电话,现在看来倒是不用了——隔老远就能听见属于学生们闹哄哄的动静,就像平日下课时班里充斥的那种嬉笑打闹声。
李轻舟把手机塞回背在身上毫无份量仿佛一阵风都能吹起来的小包里,边出电梯边扣上包扣,手腕冷不防被一只掌心发烫的手给拉住。
“实在不行你就打个车,”慕朝辞不知何时已经将手机换到另一只手,而空出来的这一只无比自然地将她拉住往电梯里带,“这边快开始了,我先挂了。”
李轻舟一愣,恍惚间已经被拉回了电梯,她蹙眉问:“你干嘛?”
慕朝辞看起来心情不错,拉着她手腕晃荡了一下才松开:“有几个人迟了,去接一下。”
如果不是相处过一段时间再加上听多了纪寒对他性格的解说,单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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