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精神十足的去上班,我不能失去我现在的工作。
我还必须在工作的时候全心全意,我打算今晚加个班把该做的工作都提前准备好,我不能在这上面耗很多的时间。等忙完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
虽然感觉不到饿我还是不自觉的往那个夜市走去,这个季节的风打在脸上像刀刮一样的疼,呼啸的风中带着足够的水分,让人迷了眼。
老板像往常一样跟我打招呼,这种天气出来吃东西的人还是很多,周边几乎坐满了人。我问他最近邱以阳有没有来,他说自从上次把我带走过那一次之后就没有再来过了。我突然想起了那件事,他说那天看我喝的烂醉,他只好打给他。
我看着他的面孔,只见他的嘴在不停地动我听不见任何的声音,我心里有些闷,跟他说,上点吃的。之后看到他的嘴巴就停止不动了,已经过去的事我一点也不想听,我只在乎我现在的问题能不能够解决。
何微怡说的没错,她不是我唯一的选择,他是我最后的选择。我知道这对于他来说有多残忍,可我还是不得不这样做,我没有放弃和选择的余地。
漆黑的夜里我看着桌上的酒等了好久,我心里有些释怀,在庆幸他的没有出现。
看来是我失策了,我有些茫然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我拿出手机,手机里面没有存他的号码,不过没关系,那串数字我早就烂熟于心。可在我要拨打出去的时候,我犹豫了,在心里想着还是晚一点再打过去好了,说不定他现在正在忙。
我就这样欺骗着自己放下了手机,冬夜的风果真是寒冷,一阵一阵地打的我的脸疼。还有这酒也是冷的,不是因为我怕冷没有喝,我知道我要等的人他还没有来,我要做的事还没有完成,所以我必须清醒不能让自己醉。
我看到周围的每一张桌子上都坐满了人,每一张桌子上都放了堆成山的食物,我听到他们仿佛是快乐的声音,其实我已经很久不知道快乐是什么滋味儿来了,也忘记了曾经我也快乐过。
我看着时针慢慢的从十一,十二,一,二,三依次的走过,直到天渐渐放亮,他也没有来过。
我不知道的是,我在这里坐到天亮,远处的车里也有一个人陪着我坐到了天亮。
第二天下班之后我就去了他的办公室,就像以前去等着他下班吃饭那样,果然还是跟以前一样,偌大的公司没有人。
我走过熟悉的走廊,坐电梯上楼,这个下了班之后的公司有一种人走茶凉的凄清感。以前那间熟悉的办公室已经熄了灯,现在只有董事长的那间还亮着灯。只是换了一间办公室,里面坐着的还是同一个人。
我把这几天在心里想过的话又想了几遍,就像以前背课文第二天等着老师检查那样的认真。
我定立在门口,听不到里面一丁点的声音,我心里很紧张,抬手敲了两下门,没有回应,我紧接着又敲了两下。
“请进。”房间里传来熟悉的声音,依旧那么冰冷的话语落在我耳间。
我推开门,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没有在他脸上看到我预料的惊讶,他只是坐在座位上,平静的看着我,似乎在等着我开口。
“我有事找你。”我知道不能这样一直站着,我不知道他的耐心会在什么时候耗尽。
“不然你为什么来找我。”我被他怼的哑口无言。
“上次那个”我有些迟疑,想从他的脸上了解此刻他内心的感受,“你说的那个事还算数吗?”
“哪一件?”我不知道是我表达的不够清楚还是他真的不知道。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无法做出任何的猜测,只能硬着头皮,“那个买我的书的版权的事,还算数吗?”
“你很缺钱?”他毫不留情的戳穿我。
“恩”我只能老实的回答。
“你要那些钱做什么?”来的时候我还一直抱着侥幸的心理,没想到他还是问了这个问题,我觉得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好。
“我有事,需要钱。”我只是这样答道。
他显然没有什么耐心了,“我是问你要钱做什么?”
我逃不过,他永远都是我的劫。
“我爸爸生病住院了,需要钱。”
我以为他在听到我的回答后会生气,会愤怒,我想那样我会害怕,但是现在的他让我更害怕。他就那样看着我,眼睛里到底是什么,失望?难过?这样的他反倒叫我觉得不真切了。
“我凭什么要帮你?”他望着我,我已经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只能低着头看脚尖。
“……”凭什么呢,不知道啊。
然后我听见他说:“你真残忍。”
是,我真残忍。现在的林一落怎么会这么残忍,向你提出这样的要求,以前的林一落最过分的要求也不过是要你不加班的陪她啊。
现在的林一落在提出这样的要求之后居然还会说,“只要你救他,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我……”
他愤怒的打断我,“你觉得你还有什么?”
我一无所有。他的话,一针见血。
“只要我一赚到钱我就立马还你,我可以给你写借条。”我把刚才没说完的话接着说完,我必须争取到他的同意。
他的表情更冷了,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话刺激到了他,“不可能,你走!”他把话说的这么狠,这么绝,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更加清醒。
我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强忍着眼泪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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