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夕言的车还停在‘烟火’,我们吃完早餐后一起去了附近的公交站等公交。白夕言穿的不多,我说外面肯定特冷让她穿件我的衣服我死活不要,只是说她不怕冷,从小到大都习惯了。我也没有什么办法。我是个怕冷的人,穿着厚厚的棉袄,围巾帽子一样不缺把自己整个人都装在衣服里。
坐在公交上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高三那年。每天早晨五点起床,在步行去学校的路上总能看见很早就开始准备营业的早点铺子,那些忙碌着的人脸上带着的笑容,当初不明白的我现在已完全明白。那是对生活充满希望的笑,那是一种努力的满足。
十二月的冬季大雪漫飞,街上有几辆长途汽车缓慢驶过,不论是春夏还是秋冬,不论是岁月的变迁还是不变,总是有人在忙碌,为了生活在努力。
自从那次之后,白夕言就没再约我去‘烟火’,我不知道她后来还有没有去,好几次想问她到最后都没有问成。
我每天下班就很按时的回家,在温暖的家里抱着电脑写字。这一次邱以阳离开的比以往都要久一些,好几次想着给他打电话,又担心打扰到他工作到最后都作罢。在临睡前收到了他发来的短信,看完后心里暖暖的就睡觉去了。
在一个星期之后白夕言约我下班一起吃饭,我们点了好多吃的,兴致勃勃的一边吃一边讨论最近的新闻热点。许是太开心的缘故,所以她后来讲的话让我觉得有些突然。
车子停在我家楼下的时候,她说,一落,我准备离开一段时间,今天当是我们的分别宴了。
我不解的问她为什么要走。
她语气轻松平淡,“你别难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谁都陪不了的。”
我没有办法释然的点了点头,在转身的往前走的时候眼泪悄悄的落了下来,听到车子发动的声音,我回过头,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车子和白夕言离我越来越远。
没有办法,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我匆匆的开了门,进屋后放声大哭。
真是庆幸邱以阳还没有回家,这种时候一个人比有人陪着会更好。我在心里问自己,这么多年,也经历过许多次数的分别了,难道不是应该已经习惯了吗,怎么还是会这样泪流不止。我以为自己早已练就了一颗不会感到悲伤的心,当初离开西镇告别竹小君的时候我还安慰自己,忍着没哭泣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是真的成长了。可是如今看来,我真是好失败好没用。这一刻我突然有了一个念头,要是以后捐献的话第一个把泪腺给捐了。
白夕言在第二天就没来上班,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一个人在她的位置上坐着,她的东西都没有搬走,我在心里有一丝的侥幸,也许她还会再回来。
邵家恩忙完外面的事回来,看到我坐在白夕言的位子上发呆。她走过来敲了敲桌子,“喂,在干嘛?吃饭没有啊?”
我回过神,跟她一起出去吃饭。
她看着我吃的不是很香的样子,“你怎么了,是不是想夕言了?”
“家恩姐,你说她还会回来吗?”
她语气肯定,“你想什么呢?她只说要出去一段时间,东西不是都还在吗!”
我不太相信,“可是她没跟我说会回来啊?”那天我在她眼中看到的东西,就像那年我离开时的样子。
“她就那样,她肯定会回来的,你放心吧!”
这就是我的主编邵家恩,认识久了就不自觉的被她吸引,她是我心目中完美女性的代表,正义,美好的化身都是她。她总是很有目标的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自己要的是什么。当然,这只是我自己现在的想法,这是在我还没有听到那个故事时的想法。
一起工作的人都不知道白夕言离开的原因是什么,我不知道,邵家恩也不知道。那个时候可能只有方暮舟隐约知道一点儿,不过他也没有很确定。
下班之后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家,独自去了‘烟火’。本想着给方暮舟打给电话问他在不在,想了想还是算了,要是他没事的话肯定会在那里。
果不其然,方暮舟还真的在那里。见我过来他似乎有些惊讶。
“你怎么来了。”
“怎么,你开的店还不让人来啊!”
他示意我坐过去,起身去里面拿了些吃的过来。
“真好,你怎么知道我还没吃呢?”
“我又不傻,看看时间就知道你是一下班就过来了。”
方暮舟点了一支烟,“现在天真是越来越冷了,你吃点东西就回去吧!”
“我不想那么早回去。”
“怎么了?”
“你还记得白夕言吗?她走了。”我的语气有些低沉。
“那跟你不想回家有什么关系吗?你们平时也不住一起啊!”
“……”
大概在那儿坐了五分钟,方暮舟就不停的催我走。我找借口说现在没公交,他拉着我进了他的车,几分钟后把车停在我家楼下后招呼都没打就直接离开了。
风还真大,我拉了拉衣服往电梯口走。
从门缝里看见几丝光,我还在想是不是我今儿早上忘关灯了。然后门就开了,邱以阳站在我面前。
“快进来,外边冷。”
我咧嘴笑了,“怎么突然就回来了,也没提前告诉我一声。”
他反手把门关上,“你手机是不是又没电了,给你打电话一直是关机。”
我从包里翻出手机,果真是没电了。
他已经去卧室把我的充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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