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琉璃气急败坏连笑了好几下,“你居然喜欢他他有什么好的一副娘娘腔的样子,整个宫里谁不知道他和杜轻寒是断袖啊”
“你胡说”
姬恼怒地打断他,手里的毛笔也跟着停滞,心里一阵难受,冲他大声囔道:“我不准你说凤惜的坏话”
没想到她反应如此激烈,温琉璃愣了一愣,脸色也十分不好看,故意和她挑衅起来:“我说了又怎样我说他做都做了还怕人说吗所有人都长着眼睛呢,白天在大殿上杜轻寒袒护他,你以为我不说,其他人都是瞎子,都看不到吗”
姬眼神一黯,满脸讪然地丢下笔,把弄脏的纸笺揉作一团,“哪又如何杜轻寒这人本来就恶性难改,如果不是因为我,凤惜也不会惹上他这种人”
她停了一停,泪水掉落在手背上,姬吸了吸了鼻子,慢悠悠地说:“如果你觉得凤惜肮脏不堪,那不如怪我软弱窝囊。”
温琉璃闷哼了一声,坐在一旁半晌没有说话。
翌日天色刚亮,姬碍着前夜心里的疙瘩,也没叫上偏殿里的温琉璃,自个儿在都城禁卫军将领陆令朝的陪同下前往城里疫情最严重的西南角,禁卫军已经在四方街一带用栅栏隔离起来,姬刚到街口就听见激烈的吵闹声。
“放我们出去”
“官大爷,我没有病,不要杀我”
栅栏后挤着一群男女老少在禁卫军嚯嚯发亮的大刀下没敢上前,偶尔有人想冲出重围就会惨死在刀下,如此两方僵持不下。
“怎么可以随便杀人呢”姬手握成拳头,回头愤愤瞪着陆令朝。
陆令朝面不改色地答道:“如果让这些人跑出来,一旦疫情扩散,死去的人只会更多。”他不是铁石心肠,有些牺牲也是逼不得已的。
姬盯着地上的尸体,暴露出来的皮肤没有腐烂病变的痕迹,“可是这些人里面也有没生病的,你这样一概而论,和滥杀无辜有什么区别”
陆令朝脸色紧绷,闷声道:“下官只是奉命行事。公主殿下若有任何不满,大可以向陛下禀明一切,下官甘愿领受责罚。”
姬脸色一白,当场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
不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冷笑声。
“既然如此,那我等一定会将陆大人纵容属下草菅人命的事上奏朝廷,陛下明察秋毫,肯定会秉公处理。”
回头一瞧赶来的两人,原来是刚从天牢里豁免释放的白凤惜,站在他身后的是笑容阴鸷的杜轻寒。
“凤惜,这样恐怕不太好。”
“哼,有什么不好他都敢对公主殿下不敬,只这一条以下犯上就可以治罪。”
说话的人是白凤惜,故而陆令朝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虽然帮姬出了一口气,白凤惜心里仍然顾虑,这次瘟疫的事还需要禁卫军从旁协助,一开始就得罪了陆令朝对他们并没有好处,若是陆令朝就此撤兵不配合,耽误的反倒是他们自己的时间。
她唱了这个黑脸,如今只希望陆令朝对姬少一分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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