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愿意来,那最好了,我们就不需要带录音机了。”
“呃……那我以后还是在这个亭子里弹,可以吗?”
“好的呀,你弹你的,我们练我们的,最好唻。”
闻雪被一群阿姨爷叔围在中间,觉得传说中特别排外的魔都人民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近嘛,人家都很热情的,好不好?
就这样,闻雪每天早上早起练琴,白天军训,晚上集体活动,还常常半夜被叫起来紧急集合,日子过得飞快,一眨眼就到了月底。
九月份是所有高校新生军训的时间,也是新生们熟悉新同学新学校新环境的时间,每个人都很忙碌。自从上次聚会以后,闻雪没再见过彭飞和茉莉,只是通过几次电话,约好十一再见。倒是在校园里看到过马骏言几次,身边总是跟着或高或矮或胖或瘦的各色美女,有说有笑,举止亲密。马骏言没看见她,她也没上去打招呼,只在心里暗笑:小马,你来到美女如云的江南温柔乡,总算如愿以偿了。
军训终于在十一国庆之前结束了。闻雪看了看自己更加结实的小粗腿,摸了摸更加厚实的腰背,叹了口气,觉得是时候开始跟着文芳练瑜伽了。哪怕不减肥,也不能变成虎背熊腰大象腿啊。于是每天晚上,她和文芳在宿舍的地上铺着垫子,跟着她一个一个动作的学,什么立式、桥式、犬式、望月式、拜日式、眼镜蛇式……从最基本的动作练起,半个小时下来已经累得她不行,感觉全身肌肉筋骨拉伸、用力,控制呼吸,掌握平衡,全神贯注,每次结束时都感觉浑身气血流动,全身汗湿。闻雪看着文芳很轻松的把身体凹成各种造型,暗暗咂舌,心想这童子功真的不是盖的,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可以练成这种柔弱无骨的柔韧度。
十一黄金周的第一天,闻雪和马骏言约好在校门口的公交车站碰头,一起坐车到外滩去和彭飞闻雪集合。
这几天突然降温,秋风一吹,树叶都开始变黄,阳光照在身上也仿佛没了热度,白花花的照着。虽然是假期,但是出门去外滩方向游玩的人不少,公交车里十分拥挤。马骏言拉住车厢里垂下的拉环,站在闻雪身后,轻轻挡住身后人群挤压传来的压力。闻雪靠近车窗站着,抓住身前座位靠背上的把手,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繁华街道和高楼,突然想起一首歌,“上海不是我的家,哪里才有我爸爸……”。离开家一个月了,每个周日晚上给家里打电话变成了雷打不动的习惯,从最开始和爸爸妈妈在电话两头失声痛哭,到现在欢快的“一周生活总结报告”,不得不说,人的适应能力真的是无比强大。
“小马,你想家吗?”闻雪问道,回头却发现鼻子紧贴他的胸膛而过,抬头就看见马骏言露着一点点胡茬的下巴,挺直的鼻梁,一双乌黑的眼睛正深深地注视着自己。
闻雪心中微微一跳,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过了头。
“我想念我家楼下小面馆的老米酒和牛肉面。”马骏言的声音在她脑后淡淡响起。
马骏言看着近在眼前的闻雪,好像轻轻一搂就可以把她入怀,却不敢伸出手去,生怕从此她就会察觉自己的心思,和自己拉开距离,连朋友都做不成。她身上少女的香气如珠似露,清纯正气,毫不旖旎却又让他心思荡漾,她海藻般的卷发不听话的蓬起,有几缕松散下来的,被从车窗吹进来的风吹拂到他的脸上,轻轻的,柔柔地,痒痒的。
闻雪觉得后背变得无比敏感,一条线麻麻的从脚底升起,穿越整个后背,一直到达头顶,浑身起了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她轻轻地往前又移了移,尽量和身后拉开距离。
两人各有心事,加上车里人多拥挤,也不再交谈,一路沉默地来到外滩,向约好的地点走去。
走到著名地标陈毅雕像下,发现彭飞和茉莉都已经到了,旁边还站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孙鲁一。
马骏言大笑着上前和孙鲁一彭飞一一击掌拥抱,闻雪拉着茉莉在一边笑吟吟地看着,心想:三个帅哥啊!兄弟情深啊!真是赏心悦目啊!
孙鲁一这一年个子又窜了不少,他大概属于晚发育型的,原来比彭飞和马骏言矮了半个头,现在眼看三人已经差不多身高。一眼看去,彭飞冷峻不羁,马骏言随性洒脱,孙鲁一斯文沉稳,三人站在一起,都是长身玉立,一水儿的大长腿,颇为养眼。
等到三人的见面仪式结束,闻雪上前重重地拍了拍孙鲁一的肩膀,笑道:“老孙,你怎么来了?”
孙鲁一咧嘴一笑:“你们都在魔都,我一个人在京城多么寂寞,当然一有时间就要跑过来。”
“你主要不是来看我们的吧?你是不是听说了“爱在华师”这句话?”闻雪不怀好意地笑着。茉莉在一边狠狠地掐了她一把,疼得她龇牙咧嘴。
孙鲁一想了想,不愧是学霸,瞬间便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意味深长地说:“看来我以后更得经常来探望你们,时常给你们个惊喜。”
“惊喜就不必了,千万可别变成了惊吓。”闻雪搂着茉莉看着孙鲁一哈哈大笑。
闻雪正笑得得意,脑袋上突然被人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回头一看,彭飞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彭飞一把拉过闻雪,说道:“老孙好不容易来一趟,昨晚坐的通宵火车,你可别耽误他的正事。”
闻雪连连点头,对着茉莉挤挤眼睛。茉莉又喜又羞,白了她一眼。马骏言靠着身后的雕像底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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