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贵妃懿旨,岂能违抗,何况宫中寂寥,你陪娘娘说说话她许会欢愉些。”
白芩儿噘着嘴显然是及其不愿,萧辞无奈看了扶黎一眼“你身边确实少个妥帖的人照料,暂让扶黎陪你入宫如何?”
“不许反悔。”
“去换身干净的衣服,这幅模样回去定然受罚。”萧辞无奈的叹气,卷起那片荷叶包上里面的莲子伸手递给了身旁的扶黎淡淡说道“去吧!”
扶黎疑惑的接过,出门之后白芩儿眸光晶亮胡乱打开荷叶捻了一颗莲子丢在口中朝着她挤眉弄眼“二哥竟然替你剥莲子?平常除了青鸾他向来与女子保持三尺之距的。”
☆、毒中九圣
竹林夹道,青石板路,两人倚栏悠闲吃着莲子,往昔那人总是用荷叶包着剥好的莲子满脸宠溺的递给她,浮生一梦,溪头卧剥莲蓬,几度梦回。
白芩儿在青石板上走了几步,行动之间,金铃叮当作响,珠玉落银盘一般悦耳动听,她停下脚步,低下头脚趾调皮的动了动,抬眸时皱了皱眉可怜兮兮对着扶黎道“脚疼。”
大抵为保留青石板的古朴拙雅之态,石路并未经过工匠的细致打磨,纤纤玉足自是受不得石板的坚硬,扶黎无奈一笑,白芩儿双足瑟缩在一起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抓好了。”白芩儿还未反应过来扶黎足尖一点,揽着她纤瘦的腰肢踏荷而过,她紧紧抓着扶黎领口的衣襟,兴奋的脸色通红偷偷瞄着脚下快速略过的几点白荷,白衣红影,菡萏一色,扶黎轻功卓越,踏雪无痕,不过稍点荷叶,却如履平地,稳稳当当。
白芩儿大着胆子一只手勾着扶黎的脖颈,另一只手雀跃的摘着略过的莲花,一时之间忘乎所以还未回神之时已至曲风苑回廊之下。
她抱着满怀的白荷及其不情愿的松开了搂着扶黎的手,灵动的眸子盯着扶黎上上下下的打量“你若是男子我定然是嫁定你了。”
扶黎被她的一句话弄得哭笑不得,白府之人她向来不喜,白维老谋深算,阴险狡诈,据闻白媚儿妩媚妖冶,阴狠毒辣,白芩儿不同,那双干净纯粹的眸子简单澄明“怪道王爷生气,未出阁的女子怎能随意让男子看到自己的脚?”
她摆弄着怀中的荷花不以为意的解释“王府里我能见到的男子,不过二哥,萧瑀和景皓,二哥视我如妹,萧瑀本就是我的未婚夫婿,至于景皓……”
她顿了一下抿嘴偷笑,粉扑扑的脸蛋隐在白荷之中,右手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一支素银通信草簪子迎着日光端详了半日调笑道“他算我半个姐夫。”
“半个姐夫?”
白芩儿自知失言随手把素银簪子插在发上,娇俏的脸隐入白荷之中口不择言的说道“你若以后和二哥成亲,他也算我半个姐夫。”
扶黎怔愣了一下,脑中浮现出萧辞握着她的手抚琴的情景,离得那样近,似乎衣襟也沾染了他身上白梅墨香的气息,耳根微微发烫。
白芩儿偷偷从白荷中钻出来窃笑道“扶黎姐,你脸怎么红了?”
她下意识抚了一下微热的脸颊,瞥到白芩儿狡黠的笑意,枉她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然被一个小姑娘给骗了,顿时沉了脸色,心头无端软软的久违的情绪自心口开始泛滥,最后禁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她本来睁着大大的眼睛,睫毛忽闪忽闪的,看到扶黎此种模样有些摸不着头脑,既有喜极而泣,必有怒极而笑,她定然是打不过她的,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那个……那个……你去侍奉二哥用早膳吧!本小姐不需要你服侍了。”她略微昂昂下巴端着大小姐的架子轻咳一声说道。
扶黎含笑点了点头,她用眼睛的余光瞥了她一眼,伸出舌头舔舔有些干燥的嘴唇,抱着一怀的白荷,转身便走,曲廊回转,铺着松木板,小巧的脚丫一路踩过,如一只翩跹飞舞的红蝶,这些年她从未看到过如此明媚好看的红色,颤抖着抬起自己的双手,定定看着掌心的脉络出神,冷冷一笑,及其厌恶一般走到溪水旁拼命的搓洗。
过午之后东方铅云密布,不一会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水打在屋檐琉璃瓦上,顺着屋脊抛出一条条断线珠帘,白芩儿午时便回了白府,青鸾则一直忙到用晚膳的时辰。
回廊上的纱制宫灯皆换成了防雨的羊皮灯笼,明灭不定,雨夜王府内院只闻雨声阵阵更显凄清寂寥,扶黎沿着曲折回转的长廊走到小厨房时,衣袍半湿,额间还有未干的雨水顺着光洁的额头一路浸晕至脖颈间雪白的衣领中。
厨房中浓重的药香掩住了潮湿的雨水气息,青鸾穿着家常的半旧纱衣,挽着半截袖子,满头乌发编成一根麻花辫垂在一侧,耳垂上戴着一对珊瑚玉坠,随着她手拿蒲扇扇动火苗的动作一荡一荡的。
“这样大的雨怎么过来了,受了风寒可怎生是好。”青鸾瞧着她湿漉漉的模样埋怨了一句
“你忙了一天,这个时辰怎还在厨房熬药?”
“旁人我不放心。”扶黎恍然,青鸾嘴角却挂着一丝苦笑,认真注视着火候说话功夫又往药罐中添了一味药。
萧辞的病情一直是她搞不清楚的地方,反反复复,打从五年后接触他的那天起整个人就像一个没有温度的冰偶,冰冷的没有一丝鲜活人的生气。
药味离得近了异常浓烈,还有几分熟悉,她闭目仔细轻嗅,猛然睁开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桌案上还未来得及放入药罐的药材,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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