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又忘了。”
跳下马车之前她望了萧辞一眼,他张口无声的说了两个字“谢谢。”
马车内十分安静,萧辞又帮她盛了一碗鸡汤“这次没有用菊花,放了几片柑橘调的味,木薯也没有放太多。”
她不知为何食欲大开,眼前之人明明十分陌生却又分外熟悉,她不是住在逍遥王府很长一段时间吗?为何对他并没什么记忆“很好喝,你府上的厨子做得?”
“喜欢喝的话我每日都派人给你送去。”
“那倒不必,谢过王爷。”
“这是我份内之事。”
☆、疼痛
“你什么意思?”扶黎手中的动作顿了顿,一双黑眸清冷无波抬头望着他。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会有一种莫名的熟悉,心口似堵了什么东西疼得她喘不过气来,脑中与他相关的所有事物似乎又总是一片空白,无意识的排斥与抗拒,本能的敌对与戒备。
萧辞挑眉含笑与她对视“你不明白?”
她眸光暗了暗,几乎是瞬间洞悉了他要说出口的话,心下一阵慌乱,扯出一丝笑容笨拙的岔开了话题“木薯很好吃。”
他低笑摇头微微凑近她一些“自你入府,本王便对你倾心相许,你竟毫无察觉?”
叮的一声青瓷勺掉落在瓷碗当中,鸡汤溅了满袖,手中一空手背冰凉“烫到了吗?”
她安静的望着眼前稍显慌乱的男子,模糊不清的幻影一晃而过,头疼欲裂,不适的蹙了蹙眉,从他手中抽回手冷冷道“没有。”
他怔愣片刻,手指慢慢虚握成拳尴尬的收回,恰好此时马车停了,萧辞下了马车接过侍从递过来的油纸伞。
两人同撑一把油纸伞略显拥挤,细雨蒙蒙中司徒府的匾额清晰可见“不是去月宫吗?为什么带我来司徒府?”
“始于此,终于此。”不同于在逍遥王府的简单随意,此时她身着素白嫦娥月衣,上面用十几种颜色的丝线绣着缠枝牡丹花纹,腰间垂着半块玉佩,手腕上套着一只琦玉玲珑玉镯,松松的灵蛇髻插着几支素银嵌玉钗,姿容清绝,美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为何玉佩只有半块?”
她垂下头看了一眼“记不清了。”
“那这个玉镯呢?”
“不知道。”她抬起手腕,玲珑剔透的玉镯宛若飘动的白雪“王爷知道他的来历?”
“闵舟琦玉,并不多见,一时好奇罢了,走吧!”
大半的油纸伞遮在她的头顶上方,雨水打湿他的肩头,浅淡的白梅墨香丝丝入鼻,不知为何她感觉他的话语瞬间便冷了下来。
司徒府久无人居,草木葱郁,粉墙黛瓦,曲折回廊,庭内玉兰花树亭亭如盖,几从白菊开得正盛,转至后院,桂香扑鼻,细碎的桂花窸窸窣窣落了满地,脚腕似乎碰触到了什么东西,几乎在瞬间手中的梅花镖飞射而出。
叮叮当当,金色的铃铛顺着细不可见的金线滑落响动,她眼前蓦然浮现出一道幽深的甬道,密密麻麻的金丝垂着无数金铃,模糊不清的身影近在咫尺。
她死死攥着衣角,面色发白,极力隐忍着宛若金针刺颅的疼痛,勉强挪动脚步,浅浅的脚印几朵桂花碾作泥,扶黎抬头望着枝繁叶茂的桂花树。
“乖,不怕,有我在。”
“乖,不怕,有我在。”
“……”
温润清和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耳边回响,扶黎猛然推开身旁的萧辞,抬头试图用冰冷的雨水让自己清醒片刻。
“不过你要怎么报答我呢?”
“嗯……我……我嫁给你。”
她痛苦的双臂抱头,蜷缩在桂花树旁,勉力睁开眼睛看到头顶一方油纸伞落满桂花,那人浑身湿透伸出手想去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颤抖着不敢上前。
铃铛清音掩过雨声,贝齿咬着红唇沁出一丝鲜血,乌发贴在额头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骤然跌跌撞撞的起身,长袖翻起,满地落叶若飞刀般四散,金丝被一根根斩断,金铃落在雨水中溅起几滴水花。
“在下身无长物,姑娘若不嫌弃,愿倾其所有以聘之,可否?”
“迟了十年,上天终于肯把你还给我了。”
“你我既已交换庚帖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定下婚约,待你及笄之日我定三媒六聘迎你过门。”
“我信你,可以命相托,你信我,可护你周全。”
“夫不嫌妻丑。”
“毓儿,我们成亲吧!”
“天下之大,我唯一倾心想要的自始至终只有一个你罢了。”
“为夫冒犯了。”
“我爱你。”
无数支离破碎的画面一幕幕自脑海中划过,她努力想去看清始终看不清那个人的模样,额头青筋暴起,手上再无任何力道跌坐在雨水里,素白嫦娥月衣满是泥污“不是这样的,不是……”
萧辞紧紧把她搂入怀中,因为疼痛她双目血红,攥着他的手臂指甲几乎嵌入血肉之中“好……好疼……”
“嗯……我知道。”他抚摸着她的发顶,把她搂得更紧了,眼睛中隐有泪花闪动,极力压制的情绪接近崩溃的边缘。
眼见她为了压制疼痛又开始咬嘴唇,伸出手去阻止,她张口就咬在了他的手腕上,殷红的鲜血滴在白衣之上绽出朵朵梅花“我要去找他,你放开我,我要去找他……我……我要去找谁呢?”
剧烈的冲击痛到浑身痉挛,松开了咬在他手腕上的口,瑟瑟发抖,她那么隐忍克制的人,疼到撕心裂肺的哭嚷,疼到卸下所有防备瑟缩在之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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