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更甚,但眼下……
隔着单衣她第一次感觉到他身上灼热的温度,刚劲有力的心跳,平和清淡的呼吸,不欲再看转头的刹那脸颊擦过他的胸膛,二人皆身子微怔,扶黎不自在的后退不妨撞在身后的太湖石上,轻嘶了一声。
萧辞的动作快于她的反应,手指轻按了几个脑后的穴位,摩挲着发丝间的肿起皱眉问道“疼吗?”
摇了摇头,挪动了一步与他隔开一段距离,他释然一笑,手掌垫在她身后的太湖石上,宽大的衣摆遮住她大半的身形,看上去几乎把她半圈入怀中。
未免打草惊蛇,二人并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能静默而立,轻吟低喘充耳而来,轻蹙眉心脸颊发烫瞧着萧辞无动于衷的模样“难不成逍遥王果真如传言所述有断袖之癖?”
平静无波的目光低头静静看着她,缓缓低下头俯在她的颈窝,沙哑轻柔的声音在耳根盘旋“你说呢?”
未有任何逾越之举,fēng_liú调笑之语却让她一时恍了神,轻笑道“王爷一向不近女色,坊间传言,空穴来风也是有的。”
手指顺了顺她额间被雨水沁湿的发,低笑反问“不近女色?不然……”
四目相对,柔情似水,温情脉脉,清冷的眸翩然有细碎春波流转,慌忙低头手足无措之间后脑勺抵在他垫在太湖石上的手心中,愈发浓烈的白梅墨香若上好的醇酒令人昏昏欲醉,心下暗恼,又是棋差一招“闲聊之语,王爷不必当真,属下冒犯了。”
她可没有兴趣以身试法去印证坊间的毫无意义的传闻,索性阖目养神,眼不见为净。不知过了多久耳听再无任何动静,萧辞揉了揉发酸的手腕抽回了右手退后了几步。
风吹叶动,叶间细碎的雨滴垂落,雨丝风片,颈侧初有凉意,再抬头时一把雪白的折扇遮在她的头顶“走吧!”
徐徐而行,绕过芍药圃,一带翠嶂遮住去路,一泓清泉,花影浮荡,梨花落已在眼前“可需暗查二人的底细?”
“暗访即可,后宫之事不便插手。”
看二人所行的方向,缻铃轩,风荷苑,宓妃宁嫔?自古宫中多是非,争宠暗算一刻也不得安宁,思及晚间的庆功宴一股不安萦绕心头徘徊不去“今晚庆功宴怕是不□□稳。”
“风雨欲来,接踵而至,你万事当心,平安就好。”
“我自有自保的能力。”
御清台,琳宫绰约,桂殿巍峨,雕栏玉砌,紫琼华鼎,金窗玉槛,毯铺鱼獭,鼎飘麝脑之香,屏列雉尾之扇,奢靡繁华处比之腾龙阁有过之而无不及。
淑妃姗姗来迟,巧点胭脂亦不能遮盖苍白的毫无血色的面容,殿内悬着各色玲珑精巧的八宝琉璃灯,映照着宸贵妃惊鸿髻上的凤凰展翅金步摇流光溢彩,执着珐琅嵌玉牡丹酒盅朝林清薇微微一笑,面若娇花映月“妹妹气色欠佳。”
林清薇恭恭敬敬朝着皇帝太后施礼请罪“朕瞧着脸色不太好,可着太医诊脉了?”
“回皇上,娘娘气虚体弱,太医言并无大碍。”
碧纹扶着淑妃落座只听白媚儿娇嗔着说道“皇上偏心,这眼睛可围着妹妹一个人转了,可是厌倦臣妾了?”
“旁人怎及爱妃万分之一光彩。”萧玦旁若无人的与白媚儿耳鬓厮磨。
太后淡瞥了一眼朗声道“诸位爱卿,权当家宴,不要拘泥。”
百官战战兢兢的举杯谢恩,环顾大殿“司马将军何在?”
“回禀太后娘娘,司马将军一早去京郊迎送秦将军灵柩,许是耽搁了时辰。”
寂静的大殿金杯跌地的脆响煞是刺耳,林清薇呆若木偶,双目无神,白媚儿轻哧一笑执着万宝福寿白瓷汤勺翘着兰花指慢慢品着莲心薄荷汤,萧玦眸色微沉看着淑妃的方向捏着酒盅的右手加重了力道。
碧纹慌忙请罪“皇上,娘娘体虚无力,奴婢未能尽心侍奉惊扰圣驾,请皇上责罚。”
德妃锁紧眉心唯唯诺诺看了一眼太后的方向,竹溪正拿着乌金象牙箸替太后布菜似并未留心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小声提醒淑妃道“妹妹身子抱恙也不可御前失仪才是。”
淑妃颔首对着德妃虚弱一笑方朝着上首微施一礼“昨夜风疾许是靥着了,今早德妃姐姐邀妾身与诸位姐妹御园赏花着了凉雨,乍入御清殿只觉香薰暖意,冷热交替,心神不宁,失仪之处,万望皇上恕罪。”
“都起来吧。”萧玦不欲再问但明显刚刚温和多情的眉眼冷淡到骨子里,仰头连饮几杯琼酒方不耐的说道“开宴!”
轻歌曼舞,丝竹笙箫,层层舒卷的碧裙舞衣处一位白衣女子恰若春日不盈一握袅袅豆蔻纤弱含羞,芭蕉卷芯,点滴含愁。
那女子眉间画着梨花花鈿,一身茶白舞衣无一丝装饰袖口裙裾层层叠叠做的异常宽大,转袖之处若白牡丹初放,次第盛开之间绿蕊梨花掩映其间若白云笼月一般,一时之间所有人不由痴了。
舞步回旋越来越急,碧裙次落拂地,众星捧月,而萧玦的面色自看到白衣起舞的一刹那眸色深沉,双拳紧握,戾气慢慢侵蚀他原本清明如常的眸子,杯盏坠地,丝竹皆停,女子怔怔然望了一眼上首的萧玦惊恐的跪在地上。
一舞动京师,鸾凤齐和鸣,丽嫔,萧玦越位晋封今日亦让她出席与四妃并列,宠爱程度可见一斑,她从未看过萧玦这般凌厉的目光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杀之而后快。
萧玦青筋暴起,铁青着一张脸,咆哮怒吼“谁准你穿白色舞衣?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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