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朕的不是。”萧玦态度恭谨温和,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环顾了一下大殿剑眉深锁,一怒之间拍案而起“这帮御医平时自称华佗在世,一群庸医罢了!欺世盗名,斩了。”
“陈年顽疾,病入膏肓,得皇上护佑方可安然至今,与人无尤。”
冷眼旁观的天胤,白衣紫袍,正襟危坐淡淡道“天命不可违。”
“天胤,你这是何意?”萧瑀直起身子,放下酒杯,不悦的沉下脸色“你不懂岐黄之术就不要胡言乱语,什么天命不可违,二哥定可长命百岁。”
冷冷瞥了一眼萧瑀,讥讽的勾勾嘴角不欲多谈,萧瑀豁然起身,带倒手边的夜光杯,葡萄美酒泼满了几案,缓缓蔓延沿着桌沿滴落在洁净的锦袍上“你……你……妖言惑众!”
“坐下!”萧珩位于萧瑀旁侧,冷然看着他厉声吩咐,他按捺住心中的不快,蓝色锦衣下摆被葡萄酒浸染的看不出本来的颜色,狠狠瞪了天胤一眼,拂袖而去。
“七弟年轻气盛,胡言乱语,冒犯之处,还望大祭司海涵。”萧珩含笑向着天胤遥遥执杯。
天胤清冷的饮了杯中酒,一语未言。
白媚儿偎在萧玦怀中不知说了些什么,娇笑妩媚的灌了他几杯酒,以至于神魂颠倒之间顾不得此间些许争执之事,阴晴不定,喜怒无常,令人冷汗涔涔。
“司马将军到。”
☆、通敌叛国
司马云朗身穿一声宽衣窄袖的墨衣锦袍,塞外风沙磨砺,棱角分明的脸宛若刀削,整个人似一把出鞘的利剑寒光凛凛“臣司马云朗参见皇上,太后娘娘。”
“爱卿不必多礼,秦爱卿的灵柩可安置妥当?”
“已停灵秦府。”
萧玦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林清薇,她刚刚失了仪态卸了妆容如今只稍施粉黛,此时酒劲已退脸颊惨白如纸,瞳孔无神怔愣着看着手中的白瓷勺发呆。
“入席吧!”
“是。”司马云朗抱拳一礼走向天胤旁边空置的坐席。
宫宴重整开场,丝竹管弦,歌舞袅袅,低鬟转面掩双袖,玉钗浮动暗香生。
萧玦举起酒杯朝着司马云朗说道“此次建业告捷,爱卿骁勇善战,指挥有方,朕替雁月的百姓敬爱卿一杯。”
“微臣不敢。”他抱拳行礼待萧玦饮闭方恭敬的一口饮尽。
“爱卿此言差矣,高巍颁旨。”萧玦饮了不少酒加之刚刚气血攻心至亥时,醉意朦胧,渐现疲惫之态。
高巍拿出早已拟好的圣旨尖细着声音说道“司马云朗接旨。”
司马云朗整顿衣袍离席,俯首跪地“臣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闻褒有德,赏至材,大将军司马云朗宿卫忠正,宣德明恩,守节乘谊,以安社稷,朕甚嘉之。其加封正一品镇国大将军,以都斛地益封三千户。钦此。”
“谢主隆恩。”双手接下高巍递给他的圣旨,自建业回京一路之上刺杀暗杀从未间歇,至京都一切风平浪静,入宫觐见,御苑设宴,加官进爵,那人果然有足够的耐心,怕是伺机而动,致命一击。
“启禀皇上,臣有本奏。”来人墨绿锦袍,三十左右的年龄,眉目端正,自西角落末席缓缓起身跪在大殿之上。
“秦编修?今日宫宴实为司马爱卿接风洗尘,诸如其他国事明日早朝再议。”萧玦并没有什么兴趣,懒懒的挥挥手,朝着高巍说道“朕闻司音坊新编了一曲柳心月?”
“确有此事。”高巍瞧着萧玦半眯着双眼,昏昏欲睡,手指略有节奏的在桌案上打着拍子发出沉闷的声响,抬眸看了一眼旁边的太后。
太后扫视一眼大殿方道“秦编修若有本奏明日不迟,皇上今日龙体微恙,早作歇息才好。”
“启奏皇上、太后,舍弟秦谦之死另有内情,堂堂十万戍军统领正一品镇国大将军司马云朗通敌叛国,谋害忠良,微臣今日舍命冒犯天颜亦要为舍弟讨回公道,如此奸佞之臣封邑千户、加官进爵、名垂史册,实乃欺世盗名之徒。”
秦询一番话愤慨激昂,字字千斤,秦谦少时成名文武双全,十二岁入翰文苑驳辩史官,十五岁入骁羽骑以一敌百,打马过玉台,满楼红袖招,流觞曲水会,风采足fēng_liú,风头之盛与显赫一时的司徒舒文齐名,锦雁城谁人不知秦家二公子?
可秦询三十五岁仍为翰文苑编修文史大夫,平平无奇,是以鲜有人提及这位秦家大公子。
司马云朗维持着跪立的姿势,不卑不亢,背挺若松,这番石破天惊之语并未让他有太大的情绪起伏,白维捻髯不语笑着朝不远处的林政廉举了一下酒盏,一饮而尽。
萧玦猛然睁开双眼,余光望了一眼林清薇,弹弹微皱的衣袍,不以为意的问道“你可知妄议朝廷重臣以何罪论处?朕闻司马云朗与秦谦私交甚好,尤胜同胞兄弟,何况雁月边疆一直赖佑司马爱卿镇守,通敌叛国?朕还没有昏庸到此等混淆黑白的地步。”
秦询一脸正色自袖中取出一纸供状,双手举至眉心处方道“硌邺之役舍弟率一万精兵引蛇出洞借助天业之险与司马云朗形成包抄之势,此一役舍弟前方涉险浴血奋战司马云朗的大军迟迟未至,致使一万精兵全军覆没。
据军中士兵佐证司马云朗此间会见敌国军师,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此为其一。
舍弟为先锋,首仗告捷,司马云朗与舍弟帅帐之中发生争执,其后暂卸舍弟军中一切职务,建业之战,尸横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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