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罪责你可能担得起?”白媚儿漫不经心的问道“陷害丽嫔,谋杀宓妃,背信宁嫔…这可不是你一人可以承担的,也许还会连累你的整个家族。”
李贵人此时方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表情痛苦扭曲,疯狂的抓着头上的钗环,珠玉金簪散落一地,她胡乱的撕扯头发,指缝中一缕一缕随风而落的乌发看的人触目惊心,竟似疯了一般。
萧玦猛然睁开眼睛,对着随侍的高巍使了一个眼色,高巍会意,走过去劈手就往李贵人颈侧砍去,她睁着大大的眼睛,眼珠子仿佛要瞪出一般,昏厥了过去。
李太医把脉之后回道“小主只是受了刺激,气血攻心,迷了神志,并无大碍。”
“装疯卖傻。”白媚儿着人把她脱到一旁,随意的丢在地上不再搭理打了一个哈欠道“该说的不该说的,该问的不该问的,都差不多了,本宫也累了,吵吵嚷嚷许久头疼的要命。”
此时只听啪的一声清脆声响却是不知哪个宫女打碎了酸枣木案几上的青花牡丹梅瓶,清水碎瓷铺了一地,地上几支水灵的白玉兰仿佛新剪下来的一般。
她颇有些心疼的命宫女拾起一支玉兰,清新雅致,精雕玉琢,对着自始至终不发一言的德妃笑语盈盈道“德妃妹妹,庆华宫的玉兰果然是开的极好。”
“不过几支玉兰罢了,贵妃娘娘喜欢便好。”德妃不以为意的说道“今年这树玉兰虽开的晚了些,倒是满树繁花,应是吉兆。”
白媚儿兴致缺缺随手丢给一旁的扶黎,揉了揉额角,扶黎走到李太医旁双手奉上“李太医,劳烦你查验一下这支玉兰。”
在场众人如今已被接二连三的变故惊得丢了三魂七魄,白媚儿顾左右而言他,让所有人猜不透她是何用意,细细思量愈深愈发现疑点繁杂纷乱如一团乱麻,纠结反复又理不出丝毫头绪。
丽嫔被酷刑折磨的半人半鬼依旧闭口不言案发当晚她与宓妃究竟发生了什么?
淑妃深夜奉命出宫那她为什么一开始就撒谎?
宁嫔故作疑阵,前后言辞自相矛盾,案件反转直指贤妃一案,究竟是贤妃冤魂难安还是有意为之洗脱嫌疑?
贤妃、嘉和公主真的死于宓妃陷害?
李贵人又为何更换茶白舞衣,李代桃僵绿玉牡丹,图惹事端,百害而无一利,宓妃真的死于她的策划之中?
“禀皇上,玉兰花中含有清毒。”李太医不敢怠慢查验之后如实回禀,在座诸人诧异之色溢于言表,清毒!
白媚儿看着德妃微微一笑“德妃妹妹,棋差一招,你终究是输了。”
德妃浅笑温和道“贵妃娘娘何意?难不成玉兰中含有清毒是本宫所为?”
“宓妃、贤妃、嘉和公主之死,德妃妹妹不是比谁都清楚么?”白媚儿语气平静无波,眉眼含笑,阴鹜的眸子直直看着她“凶手不就是德妃妹妹么?”
一石惊起千层浪,萧玦下意识看了一眼旁边的白媚儿,她眉眼弯弯翘着兰花指抚了抚云鬓对着他娇媚一笑,比起德妃是幕后凶手所有人更愿意相信是白媚儿背后布局置德妃于死地。
德妃平和一笑“贵妃娘娘,你虽有协力六宫之权,但也不能无凭无据指正我谋害宓妃、贤妃、嘉和。这么大的罪名我委实担不起。”
她不着痕迹抿着嘴唇望了一眼萧玦,温柔娴静的仪态像菩萨一般温和慈悲,大方得体而不失威严驳了白媚儿的质问。
葛莞走到丽嫔身旁,搀扶着她坐起,她一双眸子恢复了些许清明之色,青紫色的嘴唇微微颤动,整个身子似一团柳絮绵软无力,瑟瑟发抖,白媚儿眸光锐利直刺丽嫔,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的模样。
葛莞叹了一口气,终还是说道“丽嫔娘娘,可是看清楚了,你守口如瓶忠心护主,她可打算救你?若你坦白从宽,将功补过,贵妃娘娘也许还可放你一条生路。”
“生路?”她好笑的反问,脸色惨白,嘴唇乌紫,含恨带怨看着德妃的方向“你竟然要杀我?我竟然蠢笨到如此境地,哈哈…我不要生路,我如今还有什么生路?皇上,我命如草芥,不名一文,你怜我惜我允我荣华富贵,锦衣玉食,我本该知足,是我奢望了。”
丽嫔颤颤巍巍勉强可以行完一个大礼,强撑着直起背脊,从没有哪一刻像如今这般平静“德妃娘娘自我入宫以来一直对我很是照顾,嘘寒问暖当真如姐姐一般,我出身寒微,一生坎坷飘零,沦落舞坊卖艺不过为着教养弱弟供奉高堂。
如今隆恩浩荡,华服锦衣,姐们情深,已无所求。
开春时我亲自绣了一件宫衣以贺德妃生辰,因着是庆华宫的常客并未着人通报,步入正殿之时隐隐听到宓妃与德妃说话的声音。
透过窗纱我从未看过德妃如此阴沉可怖的脸色,只言片语中猜测应是与贤妃有关,那时我已意识到自己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可还未来的及走便被侍书请了进去,德妃依旧是温和娴顺的模样,我以为这事就此便过去了。”
她顿了一顿讥讽一笑继续道“宫宴献舞是德妃提的,不料出现变故阴差阳错打入冷宫。
她来看望我,我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求她,她和婉的让我去帮她办一件事,事涉贤妃嘉和公主她云淡风轻一笔带过,让我与宓妃谈条件,警戒宓妃守口如瓶的条件,若她不允便永绝后患。
我知若我真的做了,一旦事情败露必死无葬身之地,她只道若我不允便让舍弟净身之后入宫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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