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缠绵相思无处诉的脉脉深情。
而后无论是单数还是双数,扶黎每每败退,她对着萧辞整整吟诵了一个时辰的离愁别绪、相思爱恨,红豆词,他慵懒的靠在一旁好整以暇的说出诗词的出处,间或接上一句。
扶黎对于她逢赌必输的红豆起了极大兴趣,盘膝坐在床上一丝不苟盯着萧辞所有动作,然后俯身一颗一颗数的极为认真,单数!她又输了,萧辞忍着笑摸了摸鼻子。
“你来猜。”
她像一个置气的孩子不服气的看着他,眼中满是狐疑之色,他微微一怔好笑的点了点头。
半个时辰过后,扶黎不可置信低头数着白缎上的红豆,单数!他又猜对了。
萧辞颇为无辜的对视上她眼神的质问,精气神似乎好了不少,这会子她执着于为何每次都输,之前约法三章的红豆词早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神色不愈,孩子气的摆弄着颗颗红豆,摆成了一只燕子的图样,然后又抚乱,摆成了一枝红梅,由着自己的性子做着琐碎无趣的事情,让人生出一种静水悠长的错觉。
拿起荷包上编制的湖蓝宫绦,他用折扇轻敲了一下她的头顶,她回过神来揉了揉发顶,疑惑不满的看着他“伸出一根手指。”
温润如玉的声音,在炎炎夏日似泠泠清泉水流过煞是清凉舒服,她好奇的伸出右手食指,萧辞拿着湖蓝宫绦一端套在她的食指上,手指灵活的上下打结。
眼见宫绦上下翻飞,她歪头凝视看不出所以然来,倒是担心宫绦打结繁杂,一会若解不开要用剪刀剪断了,有些可惜。
宫绦随着萧辞的编织越来越短,扶黎不自觉的前倾,隐隐又闻到了他身上熟悉的白梅墨香,乌发垂在白衣之上,淡如水墨,君子如画。
最后留下的一端环扣萧辞套在了自己的左手食指之上,高深莫测对着她笑笑。
扶黎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的食指指尖点在她的指尖之上,右手拉着荷包的一端,绳结一个一个相继解开,两端环扣奇迹般的脱离了两根手指,宫绦如初,荷包轻垂,她呆愣愣看着两人相触的指尖喃喃说了四个字“你手真巧。”
萧辞不由哑然失笑,看她露出放松的笑容方才宽心由着她把红豆重新装入荷包之中。
此时只听几声叩门声响,扶黎穿好绣鞋去开门,婢女面露焦急之色“扶黎姑娘,楚姑娘冲撞了岐乐郡主,太妃入宫向太皇太后请安不在府中,奴婢特来请示王爷。”
“如何冲撞?”
“这……”婢女似有些难以启齿“似是多看了玉楼公子几眼,郡主要挖她的眼睛。”
☆、病情
“阿辞!”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婢女还未细说缘由,转角回廊处现出一位娇俏丽人。
葱绿色衣裙绣着银粉色的缠枝芍药,挽着藕粉色披纱,腰间系着比目玫瑰佩打着玫红色同心结,鬓发如云梳成高髻,簪了一支翠玉青鸾钗,额心画了一朵梅花画鈿,柳眉斜飞,杏仁丹凤眼不怒自威,自有一派王室气度。
“参见郡主。”
“起来吧!”萧初淡瞥了扶黎一眼,步子未停提裙步入内室。
楚夏右颊高高肿起,五个鲜红的指印清晰可见,发髻微乱,表情木然,阴冷的抬头看了扶黎一眼疾步走了进去,侍茶、侍书尾随其后。
“阿辞,你旧疾又犯了?”萧初剑拔弩张、飞扬跋扈的姿态在看到萧辞的一瞬间态度便软了下来,握着他的手掌,冰冷入骨,消瘦的不成样子,低头用帕子拭了拭眼泪略带哽咽道“我忘了今日已是七月初八。”
“旧疾而已,此事不要惊动母妃为好。”
萧初一双剪水秋眸中满是心疼怜惜之色还有一丝……愧疚?颔首点了点头,白皙的手指扯过湖蓝宫绦,抚摸着上面的丝菟草破涕为笑“还留着呢?”
“护身符。”萧辞声音温和隐隐有些宠溺的意味“长命百岁。”
“红豆姻缘,长命百岁。”荷包是十年前母妃亲手绣的,之后阿辞缠绵病榻之际她随母妃去法华寺求了这张护身符,恰逢月老祠旁红豆累累,采撷红豆,盼佳人归,荷包上的梅花双络还是她亲手打的。
“王爷明察,我……我本无意冲撞郡主。”楚夏一语让萧初回过神来,捻起的红豆漫不经心丢入荷包,斜睨了她一眼。
“都在这儿杵着做什么?没看到王爷在养病?还是本郡主的吩咐没听清?”她不奈的挥了挥衣袖,冷哼一声道“以下犯上,狐媚。”
萧辞轻咳几声朝着萧初道“楚姑娘在一叶庵对母妃多有照拂,你如此行事岂是待客之道?”
“那又如何?”萧初微扬下巴,摩挲着长长的丹蔻指甲眸中满是阴郁之色“那双眼睛不知礼数,挖了也不可惜。”
“楚姑娘请起,长姐多有冒犯之处本王在此赔罪。”萧辞面上不动声色并未细问因由看了婢女一眼淡淡吩咐“送楚姑娘回厢房。”
婢女惶恐不安的偷偷瞄了萧初一眼,才唯唯诺诺依照萧辞的吩咐而行。
“二哥,这玉三郎当真是名不虚传,玉树临风、倾国倾城。”萧瑀胡乱的扇着一把折扇,口中啧啧称赞。
看到扶黎时笑容凝固在脸上还未散去怔愣在原地结结巴巴道“扶黎,你也在啊!”
扶黎蹙眉对他摇了摇头,他手足无措的用折扇挠了挠脑袋,目光转到萧初身上叫苦不迭,尴尬的干笑两声“真巧,初姐也在!”
萧初饶有兴趣打量了扶黎片刻,撒娇般的摇了摇萧辞的胳膊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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