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部给她减压,“褚明容的事,顶多就是咱家和岳父家声誉受毁,不会引来什么祸事的。”
“那样你在同僚面前会抬不起头来。”褚明锦闷闷道。
“你的夫郎不会如此没用,那些人还轻易不敢闲言碎语,再说,我介意的人不会说什么,不看在眼里的人,说什么都影响不了我。”冯丞斐笑了,云宵醉的酒酿清香笼罩在周围,他那张风华无边的脸因情-事刚过,染着淡淡的红,让人微陶半醺。
褚明锦心结稍解,咬着冯丞斐的耳廓,含糊着问道:“我家事儿真多,你会不会后悔没休妻?”
冯丞斐害痒,躲着耳部的戏弄,调皮地笑道:“若是休妻,为夫上哪去练成第四绝?”
坏蛋!色胚!褚明锦啐了一口,嗔道:“你现在就练成第四绝了?”
“夫人没感觉吗?”冯丞斐作严肃状,问道:“咱们在一起的时间不是越来越久了吗?刚才这一次,足有半个时辰吧?为夫那个,可是越来越勇,从没疲倦过。还是?半个时辰夫人觉得时间还短?那为夫就向做一次一个时辰努力。”
越说越口没遮拦,褚明锦躁得慌,不欲与他争论,站了起来,不意腿间汁液横流,忙夹紧腿,却遏止下住,倒夹得自个腰肢止不住的颤抖着,把冯丞斐引得呼吸急促起来。
“宝宝,别走了,再来一次。”冯丞斐低低喘着气,拉倒褚明锦,一口咬在她颈侧,贴在她耳畔道:“这一次,咱们做上一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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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廷宣从旖丽的梦里满身大汗醒来,在黑暗中悲哀地睁着眼。腿缝间有液体粘腻腻的,方廷宣微微苦笑,五十多岁的人了,还被那过去了三十二年的往事缠绕。
梦里的场景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不曾随他的清醒而消退。
有多少年不再做这样的梦了?最初分开的那些年,每天都在梦中,盼着兰芷出现,盼她如初见那日一样,忽然凭空出现在他眼前。
兰芷是毒,教他吸过后,再爱不了其他人,又仿佛无形的绳索,死死地绞缠着他。
方廷宣静坐许久,掀开被子下了床,换掉裤子,拿掉床上的被子褥子,另拿了一套干净的铺开,再躺回去。
三十二年前,一夜恩爱緾绵后,兰芷从他身边消失。他到处寻访,却难觅伊人芳踪,后来情知兰芷安心躲着自己,自己是没法找到她的。也便死了心,只静静地等着,等着她自己出现。
相逢恨晚,他和兰芷相识时,他有婚约了,指腹为婚的,他也没预料到会与兰芷发展到情迷意乱的地步,情不知何时而起,发现时,已是难舍难分。
他没想故意隐瞒婚约的,发现自己喜欢兰芷后,他就坦白了,并表示要回去与未婚妻解除婚约。
兰非潇洒地说好,分别前那一晚,她热情如火,把他推上极乐的云端。
他这一生,过了那畅快满足的一夕天堂,随后却一直在地狱挣扎。分别的第一年,他被思念折磨得形销骨瘦,第二年,他怨她的绝情,第三年,他担心她出什么事了。那时,他明明已解除了婚约,也将消息传了出去。
一年又一年过去,在轮回中苦苦煎熬的他,七年后,终是向病重将亡的父亲屈服,娶了虽已解除婚约,却一直不嫁的前未婚妻。
三十二年过去,他以为,兰芷的影子已从他脑海里剔除,然而,酒楼中尝到褚明锦做的菜,那几乎一模一样的口味,让他疯狂了。
他把褚明锦请回府里,以一起做菜为名,不动声色地试探,又派了人查褚陈氏的家庭身世。
信息表示,年已三十六岁的褚陈氏的年龄不是兰芷的女儿,可同时也表明了,褚明锦不是这个时空的人,她,应该是兰芷口中她们那个男女平等自由自在的先进世界里的人。
方廷宣揉了揉额角,在沉暗地空间里,喟然长叹。
阖上眼,方廷宣想要继续睡,却再也睡不着,褚明锦的笑容,与兰芷的笑脸慢慢重合。
当年,不知兰芷有没有怀上他的孩子,如果有,男孩还是女孩?今年是三十一岁了,应该娶妻或是嫁人了,不知自己是不是有孙子孙女了?
如果褚明锦是自己的孙女或是女儿就好了,方廷宣在心中默默道。他的妻子贤淑温婉的,女儿彤君俏丽可爱,可是他和她们没什么共同语言,他总感到孤独,不为人知地隐在骨缝里的孤独,与褚明锦在一起,他感到自在畅快,他似乎觉得,从褚明锦这里,他呼吸到兰芷呼吸的空气,他与兰芷在一起了。
皇帝要为宸妃连开十日流水宴席的圣旨一下,朝野震动。
“相爷,依你之见,这是不是皇上要立宣王爷为太子的前兆?”
郑家坐立不安,便是方廷宣一脉的,也沉不住气了。这晚十几个官员不约而同来到相府,其中就有兰姨娘的润郎——西台御史杨润青。
杨润青当年参加科考,座师就是方廷宣。
“皇上的心思,不是身为臣子能猜测的,各位都回去吧。”方廷宣淡淡道,端起茶杯,轻抹去上面的茶叶,慢慢地啜饮。
他如此镇定,一众官员也平静下来。
杨润青压低声音道:“只怕那边发现形势不对,会……”
会发动兵变,兵权握在郑太尉的手里。
“稍安勿躁。”方廷宣轻声但清晰地道,眸中精光突现。
郑家握了兵权没错,可他身居相位二十五年,哪会没有防备,特别最近几年,觑着皇帝与郑家不屈不挠明争暗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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