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掉下去,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与踏实。虽然她不知道他会把她带到哪儿去,可她就是没有一丝的担心与害怕。
惊骊在一片不大的草地边上停了下来,兀术先下了马,然后将她抱下来。他一手牵着惊骊一手牵着她朝草地的深处走去。
赵莞这时有些忍不住了,她停下来,挣开被他握着的手,冷着脸问他:“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虽然这片草地很美,但看到他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还是禁不住想要打破彼此的沉默。
兀术看了看她,没说话,只是牵着马独自往前走。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喂‥‥‥”她冲着他的背影喊,可只“喂”了一声,却不知接下来要说些什么。她望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落日的余晖照在他的身上,而他身旁的惊骊马那黑亮的毛发在夕阳的映衬下更像是在身上附了一层金色的光晕,这威武的人,雄壮的马,让人情不自禁地产生一种敬畏感。
走了没多远,她便见他停下来松开了缰绳,抚了抚马脖子,惊骊便低下头兀自吃起地上的青草来。兀术又走回来,在她身边悠闲地躺了下来。
临近傍晚天气并不热,她也坐了下来,草地上开了不少小小的白的黄的叫不出名来的野花,风一吹,那小花儿如波浪一样起起伏伏,空气里带着淡淡的野花香与青草的香气,让人心情也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下来。
赵莞发呆似的望着草地的尽头处。那尽头是一片连绵起伏的青山,山顶高耸入云,山上树木茂密葱翠,浓浓的绿色层层叠叠。
真想到那山顶去看看,那么高,一定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不知道能不能看到东京?
东京‥‥‥现在的东京会是什么样的呢?真想回去看看啊!哪怕一眼也好。
她正在独自感伤,一双大手向她的腰际伸来,一捞,她已被他搂在怀里,身体半压在了他身上。她一阵羞恼,挣扎着要爬起来,却被他搂得更紧,他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他望着她清水般的水眸,俯下脸将唇落在她的额上轻轻吻了一下。
赵莞原本以为他是□□发作要侵略自己,于是紧紧闭着牙关,就怕他又要强行侵入,却没想他的唇却落在了她光洁的额头上。这一吻,不带任何yù_wàng成分,只是一个深情而疼惜的印记。
他抬起脸来,双臂依然牢牢拢着她,“过两日我就要起程回上京,大概两个月后归来。我不在的这段时日,你自己好好的。有什么事可以去宜春园找讹里朵。我已跟他说过,让他好生照看你。”他是真的不情愿把她交给讹里朵。但这燕山府里,除了他,没有比其更让人放心的人选了。
兀术大婚,讹里朵并不打算参加,他将留在燕山筹备秋季的出征准备。
听到他关切的叮嘱,赵莞心里泛起一阵酸苦。回上京‥‥‥是要回去成亲了吧?顿珠说他们的婚事定在下月初九,离现在已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她微微偏过头,轻推开他坐了起来,她怕他看出她心里的疼痛。她背过身抑制住鼻间的酸胀,待心情终于平静下来后,便故作无所谓地道:“讹里朵不去参加你的大婚之喜吗?”
兀术从地上坐起将她的身体扳转过来,定定望着她,想要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来。可是没有,什么也没有。只有一脸的毫不在乎。
他松开放在她肩膀上的手,眼里布满了某种期待落空后的失落。他站了起来,说道:“他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
赵莞也站起来,望向远处的高山,“我知道了,你放心去罢。预祝你新婚快乐。愿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你‥‥‥”听着她对他的祝福,他恼了,侧着脸瞪着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赵莞一脸无辜地望着他仿佛可以喷出火的眼睛,“我说错什么了吗?”难道她不该祝福他么?
兀术双手紧握,强忍住心里的怒气怔怔望着故作无辜的她,这一年多来,无论他做得再多,始终是无法打动她的心。她对他,难道真的就没有一丝的眷恋吗?他十分的不甘心,猛地将她搂过来用力激吻。
赵莞感觉自己的唇舌疼痛难忍,挣又挣不开。她拼命地用脚踩他、跺他。结果膝盖不小心撞在了他的□□……他痛苦地闷哼出声,紧抱着她的双臂也松散开来。他疼得滚倒在地,双手紧抚着胯间屈着身体躺在草地上,额际和脖子上的青筋凸显,密密的汗珠布满了额际,看起来十分的吓人。
赵莞被他痛苦的样子吓得手足无措。那地方‥‥‥有那么脆弱吗?只是不小心撞了一下他就疼得要死不活的。她小心翼翼地轻声问他:“你……你还好吧?很疼吗?”
他没理她,只是依然抚着胯间咬着牙躺着。
她心里不禁升起一丝歉意来,她本想多安慰他一下,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现在说什么也没用,她也不懂医术,没办法帮他减轻痛苦,说那些多余的话只能更招他烦。所以她干脆什么也不说了,只是默默坐在他身边陪着他,希望那阵痛能快点过去,让他能好一点。她明明是那么恨他,那么希望杀了他,可现在看到他好像一副真的“要死了”的样子,她又于心不忍。
终于在过了好一阵后,她看到他的身体渐渐松懈下来,双手也从胯间移开,心想应该是好点了吧?她松一口气地直起身来,关切问他:“还疼吗?”
兀术微闭着眼不理会她的关心。她只好苦着脸低声向他道歉:“我不是故意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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