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晴好,又临近元宵节日,更是处处彰显喜庆。
可是节日的喜庆完全没有感染到吴胜堂半分。
此时他捏着手机,正在接受前妻冷言酷语的凌迟。
“吴胜堂,你给我听好了,英彦这个元宵必须在我这边过,你也不用过来了,后天我会带他上宁都,入学的事情我自己来处理!你是他爸爸没错,可你尽过一天做父亲的责任吗?孩子生病需要你的时候你哪去了?别以为你千方百计调到宁都,天天堵在我门口,我就会感动,原谅你!”
“英子,你讲点理行不行?”吴胜堂口唇干涩,压着怒火,“英彦这半年一直跟着你,我才见了几面?我不就把他接回我爸妈这边过个团圆年吗?有什么错?你倒好,二话不说初二就把人接走,到现在都快半个月了,你连孩子的面都不让我见,现在我爸妈想见孙子,想跟孩子过个团圆节日,有错吗?”
“没错,你们全家他妈一点错都没!”那头的韦英怒吼,“嫁给你十年,你们全家哪样不是靠着我?你妹读书结婚,是不是我里里外外在打点?你爸癌症,是谁到处去求医筹钱?你除了工作、喝酒,你他妈还做过什么?你们一家可倒好,离了婚还在背后给我使绊子,往我身上泼粪,白眼狼都没你们狠!”
吴胜堂脸色煞白,攥紧手机,却无力辩驳。
“我不想跟你再废话,”那头的韦英很快冷静下来,冷语道:“你只要记住现在孩子的抚养权在我这里!过完年,我就去给英彦改名换姓。”
“英子!你不能这样!我爸会气疯的!”
“我管不到!”
吴胜堂瞪着被挂掉的手机,一腔怒火无处可发。
罪犯犯了错,还有上庭审判、改过自新的机会,可是他呢,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却被前妻钉在十字架上,一辈子都没有翻身余地。
他不想回家,面对父母的絮叨指责,只想找个人说说话,宣泄一番,可翻遍手机,却不知该找谁,这大过节的,个个都是有家的人,谁会来听他吐苦水呢?除了——
他直接拨通侯文虎的号码,“阿虎,出来陪我喝酒吧,你哥我现在心情大大的不好!”
这头的韦英挂掉电话,一把将手机狠狠摔在床上,颓然坐下来,也是一肚子的怨怼委屈,为什么男人总是这样,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她爱过这个男人,曾经把他当做天当做地,当做她的信仰,可现在,她再也找不回当初的柔情,她不会回头,她不会原谅这个男人,永远不会,她的人生不会重蹈覆辙!
她擦干脸上的泪,走出房间,她要去看看她的宝贝儿子。
走到大门,正好碰上弟媳,手里拿着簸箕,里头有不少粽叶,看到她就笑道:“姐,我给你多包点粽子带回去,英彦喜欢吃,我就包这么小的,多放几种馅,这样英彦每天都可以换着口味吃,带回去后你记得放在冰箱冷冻层,可以留得久些。”
“辛苦你了阿笛。”韦英倍感欣慰,她父母过世早,是爷爷奶奶拉扯长大,她是长姐,下面还有弟弟和妹妹,为了减轻老人的负担,她早早就出来自己打拼,什么苦活累活都干过,存钱供弟弟妹妹上大学、学技术。好在他们都成气候,小妹还在读博士,今年没回来;阿弟在村里承包了几座山头种水果,干得风生水起,前几年娶了媳妇,弟媳阿笛是个温厚老实的女人,与弟弟恩爱和美,对她也是尊敬有加,头胎生了个乖巧懂事的女儿,过两年再怀二胎生个胖儿子,一切就完美了。
她熬了十几年,总算把好日子熬到头了。
只是她自己的婚姻——
她摇头,没再往下想,对她来说,现在儿子英彦就是她的命根子,她一定要加把劲,努力赚钱,给儿子拼出一份殷实家业。
她往院子看了看,空无一人,问道:“阿笛,英彦和楠楠怎么没见人?”
“在隔壁三叔公家的沙堆耍着呢。”
“我去看看。”她走出自家院子,看到儿子英彦跟着几个同龄玩伴正往路口外跑去,三岁的外甥女楠楠,胖嘟嘟的,企鹅似跟在几个小男孩后面。
她叫住人,赶上去。
英彦见是她,飞奔过来,一把伸出手,“妈妈你给我钱吧,我想买好吃的!”
“舅舅和舅公他们给你的压岁钱你都给花完了啊?”她嗔怪道,看到儿子红彤彤的小脸蛋,也不真生气,从口袋掏出一张崭新的五十元,塞到儿子衣服内袋,“拿好了啊,买完东西就回来,知道吗?”
旁边的楠楠奶声奶气道:“姑姑,我们要去看球球赛!”
几米外的几个玩伴已不耐烦,让兄妹俩快点。
“小楠楠也喜欢球赛呀!”韦英抱起外甥女,亲了亲,放下来,对儿子嘱咐:“英彦,要照顾好楠楠,她不吃辣,你别喂她辣条啊,还有买了好吃的记得跟小伙伴们分享。”
“知道啦知道啦!妈妈再见!”小英彦早已迫不及待,拉着小楠楠撒腿就去追玩伴。
韦英含笑目送俩孩子屁颠屁颠消失在路口,才转身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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