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眼,又问:“有死者的身份证明吗?”
“嗯,都在包里。”技术员大刘递给他一个镶满粉钻的坤包。“身份证显示死者叫张巧玲,y省人,27岁,除了手机和银行卡,还有不少现金。”
看到包,易彬的心陡然一沉。
“怎么了?”漆宇宁观察入微,注意到他的异样。
易彬未答,而是问侯文虎:“小智人呢?”
“小智啊,”侯文虎用胳膊擦擦额头,“他今天跟王局说提前回校,说是要参加什么毕业旅行,我估计吃完饭就赶飞机去了,易队,他没告诉你?”
“手机没电。”易彬看着漆宇宁翻出包里的现金,二十多张百元人民币,钱非常新,还有几张连号,当即道:“阿虎,去查一下这些现金的冠字号最后是从哪个银行流出。”
“好。”侯文虎应答。
“另外你再联系刘梅雁,把她带到局里。”
漆宇宁挑眉,“难不成你怀疑——”
易彬摇头,“凶手肯定不是那个人,可这包的款式,跟韦昌华用的一样,并且,刘梅雁也有一个黑色同款。这张巧玲,很可能是刘梅雁认识的人。”
“宇宁,这里交给你,我上灯塔看看。”言毕,他走出帐篷。
此时,向梓桑与李雯姗就站在灌木丛外的小径上,夜已经很深了,没几个围观群众,除了刑侦人员,剩下全是巡警和公园值班人员。
疾风雷电仍在继续,各种呼呼呜呜的声响不断,几乎是歇斯底里在扫荡这个城市。
深色帐篷内,白如昼的射灯将里头人们的忙碌身影映得如同皮影戏的剪纸人,向梓桑清晰的看到易彬不时下蹲或站立,或言语或沉默的认真姿态。
这样的夜晚,让她想到一个月前的那夜,狂风,暴雨,血腥的气息,死去的人,是如此相似。她的心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揪着,可她不敢太过紧张,她力求自己放轻松,深呼吸,放轻松,保持注意力不要被风带走。
旁边一名巡警找话搭讪:“哎,你们也是刑侦大队的吧?怎么不进去?是实习生?”
李雯姗瞟向那人,下巴微抬,“我们是家属,刑侦队的家属。”
“家属也来?”
李雯姗不愿再搭理,她拍了拍向梓桑,却发现向梓桑正闭着眼。
“梓桑,你困了?”
向梓桑睁眼看她,摇头,正要开口,李雯姗又说:“要是困你就睡吧,别站着,”她指了指边上,“那儿有块大石头,你去那睡,反正我今天睡了一天精神很好,而且这可是我第一次亲临犯罪现场,以为会害怕,没想到还挺刺激,回头在节目里我可以根据今晚的体验策划个话题呢。”李雯姗是名广播电台主持人。
向梓桑摇头,“没关系,雯姗,我不困。”
听她这么说,李雯姗也不勉强,张望帐篷方向,又说:“也不知道他们进行得顺不顺利。”
没听到回应,她再看向梓桑,却发现人又闭上眼,她耸耸肩,没再说什么,拿起手机刷朋友圈。
易彬走出帐篷时,正看到这一幕,李雯姗勾头玩手机,而她,下巴轻扬,双目微闭,眉心浅蹙,似乎在——
感受什么。
这时,向梓桑突然睁开眸,静静看着他。
与此同时,一道闪电划过灯塔,瞬间引起电光火石,下一秒,巨雷轰响,霹雳震天。
“哎呀!要下雨了!”李雯姗抬脸叫道。
见易彬迎面走来,她立即问:“易哥,已经好了吗?”
“还没有,”易彬看向梓桑,“时间不早了,先回去吧,我让阿虎送你们。”
向梓桑双唇微动,却终究没说什么,点点头。
李雯姗无异议,远远冲帐篷里的漆宇宁喊了几句,漆宇宁冒出头,嘱咐下山注意看路,很快又缩回去。
易彬唤来侯文虎。看到向梓桑,侯文虎摸摸头,咧笑招呼。
易彬要上灯塔,与他们一块走出小径。分别前,李雯姗说:“易哥,这离你那近,反正我明天也休息,要不我今晚就蹭你的地方住吧,这样阿虎也不用多跑一趟,我明天找宇宁也方便。”她与漆宇宁的住所远在城北区。
易彬没意见,他对向梓桑说:“梓桑,我今晚可能不回去,你跟雯姗多注意些。”
“好。”向梓桑点头,“你也小心。”
分别后,他们迅速下山,才上车,瓢泼大雨势如破竹,瞬间倾盆而下。
整个世界,狂风呜啸,闷雷声声,闪电滚滚,厚重乌云笼罩的苍穹,早已被撕裂了。撕得支离破碎。
一路上,李雯姗不时冒出问题,大都关于案子,侯文虎虽与她相熟,却也无法告知太多,被问烦了,他干脆丢下一句:“回头你问宇哥吧。”
李雯姗索然无味,也知这是他们的职业操守,没有强其所难,干脆拿起之前打包的烧烤,推到向梓桑面前,“梓桑,一起吃吧。”
向梓桑礼貌性拿起一串。
“梓桑,你性子还挺沉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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