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董事长了。”
盛年冷哼一声:“是啊是啊,皇上大婚亲政了。现在您是有了媳妇儿的人了。不是让我全权拿主意的时候了。”
穆骏忍着胃酸:“怎么好像你在吃醋的样子。”
盛年大摇其头:“我警告你穆骏,你可别想赖上我,我的桃花已经够旺了……已经请了桃木剑来斩了。”说到这儿,他自己也觉得怪没味儿的,“切”了一声,把电话撂了。
穆骏挂了电话,若有所思:秋裤……当了……
他想自己也许可以联系一下李律师。
吴祈宁悠悠醒来,还没睁眼,就觉得家里特别的乱。她是实在懒得睁眼,昨天睡得不好,寤寐求之,辗转反侧。现在还没睁眼就觉得左眼皮直跳,还觉得屋里乱得慌。她闭着眼想一想:是了,家里又多了盛欣跟丹朱。悠悠地叹一口气,嗯,真是旺人不旺财啊。
看看表,觉得还早,寻思再眯一会儿,忽然,窗外响起了一个男声:“文蔚,额耐你……”
捂着脑门儿,真乱啊,吴祈宁特老夫老妻地捅了捅身边的李文蔚:“你去……”
李文蔚本来还想抵抗一下儿,侧耳听了听,是白少爷,她“噌”一声地披衣而起:“丢人现眼的,咱家的刀呢。”
吴祈宁翻个身,“刀和刷锅水都在厨房,您别拆了我们家就行。”闭上眼,她决定再眯十分钟,然后死不瞑目地在心里默数。
一分钟,楼下没动静。
二分钟,楼下没动静。
三分钟,楼下还是没动静。
吴祈宁“噌”一下子也坐了起来。
空气里有杀气!
等吴祈宁披衣服下楼的时候,发现满不是她想的那么回事儿:她们家客厅已经人满为患了。什么时候这个门庭冷落的人家儿都快赶上菜市场了。桌子上满满当当地摆满了白少爷拎来的早点,油条豆浆一应俱全。
白少爷风尘仆仆,满脸倦容,此刻正满嘴唾沫星地嘚嘚着:“李文蔚同志你无组织无纪律啊,我这正忙活正经事儿呢。你没事儿你鬼叫什么啊?害得我大老远从幽州工业区冲回来。结果你没事儿,就想叫唤叫唤。你这是什么性质?狼来了的故事还是烽火戏诸侯啊?”
李文蔚不说话,闷头嚼着饼,百忙里风情万种地瞥了白少爷一眼,显然心里还是待见这碗锅巴菜的。
吴祈宁心里一动:幽州开发区……
白少爷一脸贱嗖儿:“特意给您买的,别着急,慢慢吃。褒姒二小同志。”
李文蔚扭头给了白少爷一拳,白少爷捂住胸口,夸张地大声呻吟。
到底不是偶像剧,日常生活酸成这样,就很尴尬了。
刘熙咳嗽了一声赶紧打发盛川喝牛奶预备书上学。盛欣强忍下一声干呕,手忙脚乱地把丹朱脑袋掰过去帮着她梳头。反正是各忙各的,装没看见呗。以至于大伙儿看见吴祈宁出现在客厅里,也就象征性地冲她点点头儿,就跟这屋子不是她们家一样。吴祈宁耸耸肩膀儿,悄默声儿地去洗漱了,心里有种工人阶级把资本家的宅子分了的古怪感觉。
等她打扮停匀了溜边儿坐下,白少爷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位。白少爷别看灰头土脸,但是精神大好,一巴掌拍在吴祈宁肩头上:“吴总,美女,我可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吴祈宁让他拍的一个趔趄:“你干嘛?打了鸡血了?嗯……说吧,我就缺好消息。”
白少爷神采飞扬:“的确是鸡血。省里有大动作,咱们工业区要改造了。估计你们家灵周科技要拆了……”
一口粥几乎从吴祈宁的鼻子里蹿出来:“什么???????????”
白少爷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左右,那意思法不传六耳,盛欣撇了撇嘴,慢慢地退出去了。刘熙想了想,退出去的时候还把门带上了。李文蔚最不耐烦听这些宫廷秘闻,坊间八卦,嚼着果子也溜了。
吴祈宁冷眼看着她们一个两个三个溜上了二楼,裙边儿在楼梯口一闪而没,心里冷笑一声里指不定有几个懿贵妃听着窗根子呢。自己说话就加了几分小心。
屋里是清场了,可白少爷绝对没想到吴祈宁反应这么大:“我说吴总,这不是绝佳的喜事儿吗?”
吴祈宁仿佛完全没明白他的意思,还兀自沉浸在刚才那一口呛出来的稀饭里:“喜……喜从何来啊……”
白少爷慢条斯理地给吴祈宁倒了一杯豆浆,用赐御酒的派头儿递给她:“宁姑娘,您还真死心塌地的给他们老穆家卖命啊,我的姑奶奶,看见过实诚的,真没见过你这么实诚的。”
吴祈宁本能觉得这就不是好兆,她按接鸩酒的架势把豆浆接到手里,端详了再三,说:“还是没明白。”低头想一想,她决定暂且装傻充愣:“您是劝我别对穆骏忠心耿耿?您这横不能是勾搭我呢吧?”
果然楼上一阵西西索索。吴祈宁心里点点头,果然都不是不好事的哈。
闻听此言,白少爷优雅的手指头就快拍到吴祈宁大腿上的时候,触电一样又缩了回来:“小宁,你不许给我扎针儿,文蔚就在外面呢。我可对你没想法儿。哎,我说你是真糊涂还是跟我装傻?这是什么时代了?寸土寸金你不知道?这年头儿集齐五个福字儿可远远不如集齐五个拆字儿让人心花怒放……这眼看拆字临头了,你怎么连个笑模样儿都没有啊?”
吴祈宁眨眨眼:“我手里一大笔单子出不去,外面的货款收不回来,公司该了人家一屁股两肋的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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