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嘴,没说出话来,想了想,给刘熙倒了一杯热茶。
刘熙苦笑一声,推到了一边儿。
盛欣忽然就想明白了一件事儿:为什么穆骏喜欢吴祈宁,没选自己呢?自己平常引以为傲的温柔贤惠,善良可人。好像都跟这时候的这杯热水一样,锦上添花尚可,火烧眉毛的时候全无补益。这当口儿别说热茶,就是给刘熙一碗云南白药,估计都弥补不了她内心的创伤。
想到这儿,盛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彻底悲伤了。
一屋子的愁云惨雾,谁知道这事情还没完,谁知道下午公安就来了,说是消防举报他们公司扰乱公共秩序,要出一个人去核实情况。
刘熙回头看了看林黛玉一样的李文蔚,再看了看花朵一样的盛欣,咬了咬牙,自己上了警车。
然后,她就坐在这儿了。除了刚进来的时候有个警察问了她一句:“知道为什么让你来这儿么?”刘熙摇了摇头。
然后就再没人搭理她了。
也没人审,也没人问。
不管饭,也没有水。
手机没电了,这屋子里面阴凉阴凉的,抬起眼能看见对面屋子铁栅栏里关着的几个浑身哆嗦地抽风男人,听说是吸毒现行。
大门咣当一响,又推进来几个花红柳绿的女孩子哭哭啼啼,衣衫不整的说是刚抓来的小姐。
刘熙尽量把自己缩到了墙角,她饥肠辘辘地搓了搓胳膊,胡思乱想着:她们不知道懂不懂接盛川下学呢……
眼看着,外面的天就要黑了,刘熙又渴又饿,昏昏沉沉地想:这到底是为什么呢?肯定不是为了什么狗屁消防检查!这里面要是没猫腻儿,潘金莲都有贞洁牌坊了。
她正胡思乱想着,大门呼啦一开,有个警察冲刘熙喊:“灵周科技的,可以走了!”
刘熙困难地眨眨眼,一开始都没听明白他说什么。等人家喊了二遍,才知道这是把自己放了,如释重负,站起来才知道实在是腿都麻了,走到门口就是一个趔趄。
忽然,有一双手,稳稳地扶住了她的胳膊。
刘熙本能地屏住了呼吸,觉得后背都硬了。她慢慢地回过头去:果然!多日不见的盛年盛总正鲜衣怒马地站在她的身边。
依旧是那样斯文和煦的丈夫嘴脸,小心翼翼地搀着她的胳膊,好像他从来都是如此,关注她的感受。
刘熙抿住了嘴唇。
盛年显然还顾不上刘熙的反应,他朝警官揶揄地一笑:“刘警官,吓唬妇道人家,您这可没意思了。下次有事儿,直接找我说。咱们的交情,什么不好商量,何必闹的这么难看呢。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刘警官也是有些许的尴尬:“盛总,误会,误会,我们这也是上支下派,你懂的……哎,不是我说,这次呢,就这么过了,领导的意思,想必您心里也清楚,该预备就预备,这胳膊终归拧不过大腿,您也识相点儿,咱们之间就不能有大麻烦。”
盛年似笑非笑地看看灵周科技工厂的方向:“一朝天子一朝臣,新桃旧符也该换换了。现在也不是我识相能顶用的了啊。老刘,你们这次可是抓错了人,吓唬错了我太太。”说着,看向刘熙,笑容温柔地流的出水来。
刘警官笑得四平八稳:“那是那是,我们没搞清楚状况,也是您夫人,直劲儿的往上冲。不过事在人为,这些年盛总的能力,我们都有耳闻。这次她躲了,不过也就是初一十五的事儿。您家吴总怎么也难逃出您的手掌心啊。”
盛年打个哈哈,抓住了刘熙的手,扭头就走。
刘熙如坠云里雾里,晕晕乎乎地在旁边儿听着,她下意识地靠着盛年的肩膀儿,好像靠着一堵厚实的墙,她习惯了这样,这样让她觉得安全,刘熙闭了闭眼睛,努力地支起了自己的身子。
盛年微微一愣,但是一如既往地温存体贴:“累坏了吧,没关系,我这就送你去休息。饿不饿?想不想喝水?”
刘熙只是一声苦笑,似这般的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应该是所有女孩子心里的满分征服吧。
现实,真恶心。
走出了派出所这一亩三分地儿,坐到了盛年的车上,刘熙才算勉强灵魂归位,她十足疲敝地扭过头,看着盛年:“盛总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怎么娜娜小姐这么宽宏大量地放了人了?您贵脚踏贱地,招呼都不打一个?”
盛年有几分讪讪地看着刘熙,他摸了摸鼻子,语气居然有几分难得地包容讨好:“收到离婚协议书我还不回来?哎呀……小熙,这都是误会,你能不能别闹了。”顿一顿,盛年咬了咬牙:“我知道,都是吴祈宁撺掇的。这娘们儿就没安好心。咱们夫妻这么多年,你别听她胡扯。”
刘熙一把甩开了盛年的手,顷刻间火冒三丈:“听她胡扯?她说你什么了?我娘家出事儿,给你打电话你不接。你二奶找到家门口和我谈条件,你现在跟我说我别闹了?还……还人家吴祈宁撺掇的?她撺掇你上炕的?是!她不是好人!我就恨她告诉我的晚了!盛年,你今天也不用说别的,拍着胸口说一句:你睡过人家宝娜娜没有?是不是全世界的娘们儿都合起伙来诬赖你三贞九烈的大好人?”
盛年少有的哑口无言,他看着这样的刘熙,居然有种深刻的陌生感:刘熙从来不是这样儿的!刘熙温柔,懂事,隐忍,好哄,正牌儿少奶奶的出身,善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辈子拿手好戏就是掌握分寸。
她那么爱他,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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