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自保。
只可惜,这所谓的破洞,本就是无中生有。
借着由头,千锦高喊道:“你们浣衣局的人,就是这样做事的吗?”
庄嬷嬷双膝一软就要跪下去,她忙扶住她,顺势靠近她低声道:“今日我来是有事要问,嬷嬷不必惊慌!”
庄嬷嬷看我一眼,当即明白了她的用意。
“姑娘息怒,是老奴手拙了,但求姑娘网开一面,让老奴将它补回来?”
千锦冷哼一声。
庄嬷嬷连忙把她往自己屋里带。
浣衣局是最为僻静的地方,再加上,他们来的,是管事嬷嬷的住所,一般情况下,这里不可能有人靠近,倒也算的个说话的好地方。
庄嬷嬷关上门,问千锦专程前来是为何事。
千锦问道:“淑妃进宫这么久,嬷嬷可曾见过她?”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却又道:“奴婢见过,可只远远地看过几眼,并没有看得很清楚!”
千锦又问:“嬷嬷可觉得,淑妃像极了一人?”
她一惊,眼睛突然间张大,里面装着的全换成了恐惧和不知所措。
却一个字都没有说。
庄嬷嬷向来如此,一贯明哲保身,做事小心翼翼又规行矩步,从不乱议宫中诸事,可能当年从公公手中要下千锦,已是她做过最出格的事了。
千锦把那件衣服扔在她面前,冷了声道:“今日嬷嬷若告诉我,便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若嬷嬷依然不说,这衣服的罪,淑妃可是一定会降的!”
庄嬷嬷跪到地上,身子颤抖着,半晌,才终于小声道:“奴婢身在卑贱之地,又哪里见过所有高贵之人,淑妃像谁,奴婢实在不知!”
“你!”千锦早已猜到,若她直接来问,庄嬷嬷定然不敢告诉她,所以才想了这么个法子,好在必要的时候来威胁她,却没想到,一向胆小怕事的她在这件事上,竟这般勇敢。
可越是这样,对这位故人,千锦的好奇心就越重。
她回了凌安宫。
时天已擦黑,江兰馨问她可曾查到什么,她摇了头,江兰馨的眸光也一并黯淡下去。
江兰馨说过,她曾在皇帝龙颜大悦的时候问过他,问他他常喊的名字是谁,可就这一个问题,就让皇帝的脸色大变,且大半夜的,还让他起身去了皇后寝宫。
都说伴君如伴虎,于是后来,她也不敢再问。
宫中的事从来牵扯众多,要查定然能够查清,只是这多年前的人和事,查起来自然要难上许多。而千锦认识的人中,除了庄嬷嬷年纪大些,又勉强可信以外,就只剩了君修的人,而今庄嬷嬷不肯说,君修的人不到要紧时候她又不愿动,这样一来,想要查出那人,就难上加难了。
外面的风似乎大了些,吹得窗子哗啦哗啦响。
千锦走到窗边,正要关窗,却听江兰馨悠悠地说道:“天冷了,也不知他过得怎样!”
她口中的他,自然是君修。
千锦垂下眼,什么话都没有说,只默默然关好了窗子,兀自从暖和的屋子里退了出来。
冬夜的风冷,她一个人站在院子里痴痴地看着天空。冷风刮过皮肤,像刀一般锋利,她下意识抱住双臂。之前听说,君修的封地临近边疆,那里一到冬日便泼水成冰,能把人的鼻头生生地冻掉。
正值深冬,也不知他过得好不好,那些愈合又裂开的伤口又会不会疼。
想到这些,她只觉心像被谁拧着,纠结着一抽一抽地疼。
☆、012舞衣成局
转眼到了年关,皇上让方凌雪置办家宴,一众妃嫔与皇子悉数参加,平时不曾见过的人这日也终于见到了。
二皇子与三皇子是德妃的双生子,从小到大都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此时一见果然如此。两人不光长得相像,连行为举止也甚为相似,两人站在一起,不仔细端详当真难得分辨出来。
四皇子是贤妃的儿子,比君骋虚长两个月,却因长得秀气,与君骋一起倒显得小了。大抵是贤妃教得好,这样热闹的场合别的皇子多少有些毛躁,可他却总给人一种温润如玉宠辱不惊的感觉,恍惚间竟不似在人间一般。
六皇子来得最迟,素闻早些年他母妃得尽了皇上宠爱,两三年间便从小小的采女升到了嫔位,只是生产时着凉落下了病根,前两年终于熬不住,便去了。皇上伤心不已,破例为她追封了妃位,自此对六皇子更是搁在心眼里的疼。也因此,六皇子的性子比他人都要蛮横些,平时的礼数都能免则免,此时看着,连眉间都漫着一股傲气。
但看江兰馨的样子,似乎对宴席并不感兴趣,皇上大抵也看了出来,宴席尚未开始,就格外开恩,让她先回宫休息。
她谢了恩,却没急着回凌安宫,只说想四处走走。
正值除夕,各宫里都挂着红灯笼,连路过的宫人脸上都带着欢喜的笑容,可宫规森严,便连这喜悦里都裹着冰冷。
不知不觉到了浣衣局附近,江兰馨顿住脚步,定定地看向前方。前面是院墙,可绕过去再走一段,便是君修从前住过的院落。她站了许久,半晌才道:“回去吧!”
千锦与她一道转身,就是这转身的一瞬,她眼角的余光似乎看到,就在不远处的角落里,有个黑影闪身进了浣衣局,定睛再看时,却只剩了满眼的夜色。
虽隔得遥远,可那身形却总觉得熟悉,只是一时间,她怎么也想不起来。
回到凌安宫江兰馨早早地歇下,夜里皇上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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