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者自清。”
凤起其实没想要辩驳解释,毕竟不管做什么,只要叶代依越生气,她成功的几率也就越大,最好叶代依能生生气死,她身上的怨气也就化解了。
可叶重琅不随便说话,话一出口便能四两拨千斤打人脸的毛病仿佛与生俱来,清者自清乃是孤竹家训的主旨,所谓清者自清便是不畏流言蜚语,问心无愧,坦坦荡荡,倒显得说三道四的人心思肮脏了。
鉴于有提起抱琴之事被打脸的前车之鉴,东都弟子也没敢落井下石多说什么,秦可澜本一直看着叶重琅,眼见叶重琅是主动伸手等着,两人这些小动作她都看在眼里了,从倾慕到恶心,往往只在一念之间。
而秦亦清纵有再多不愿也闷住了,生怕叶重琅再一开口,又要指桑骂槐说他护不了自己的女人,不过,好在已经是自己的女人了。
隧道行至尽头,前方豁然开朗,可一走出隧道,几乎所有人都掩了口鼻,甚至有不少年轻弟子忍不住回过了头,偷偷的犯恶心。
隧道尽头进入一间圆形石室,并未再开凿小的牢笼,却见石室周围一圈的墙根七零八落堆着碎裂的尸体,散落的手臂腿脚乃至头颅比比皆是,血污横流,恶臭熏天,让人哪怕多喘一口气都像是啃了一口腐尸。
眼见石室中并未有妖孽的身影,秦桡一挥手示意东都弟子撤出,却见孤竹弟子纹丝不动,叶代依反而视若无睹的迈步向石室中央走去。
最招人恨的就是这种与众不同,最打人脸的就是这种高下立判,最让人咽不下一口气却只能积怨在心的就是这种闷声耳光。
东都弟子进退两难,凤起一手抱着悲问,一手被叶重琅牵着,好在叶重琅及时松手,她也赶忙捂住了口鼻。其实她并不觉得难以忍受,只是觉得自己不能表现得太淡定,她甚至不愿屏息把自己憋死,可吸入的气息,却是丝丝缕缕清雅的檀香气,干净得容不下半点儿尘浊。
而直到这时,那个浔阳唯一的女弟子忽然伸手,怯生生递给凤起一个简单缝制的小布包,“这个给你,里面是些化瘀去腐的草药,可以挡挡这里的气味。”
凤起接过布包轻轻一嗅,里面确实是些草药,对方怀里还抱着不少布包,而且她还注意到了她手上有些擦伤的伤口,指尖也被戳了好几个针洞,那方才她一路上还摔了一跤,是在忙着缝这些布包装草药?
她叫……蓝静怡?好姑娘。
“多谢。”
蓝静怡笑得淡雅软糯,连声道:“应该的,应该的……”
而紧接着,蓝静怡将装好草药的布包分发给众人,孤竹弟子谢声连连,感激不尽,可临到秦可馨,却被斥了一句,“早干什么去了?闷声使坏给他人搭桥,现在又来装好人,浔阳还真是好手段。”
指桑骂槐就是说蓝静怡先帮了孤竹给东都难堪,蓝静怡顿时委屈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蓝思敬拍了拍蓝静怡的肩膀,用力握了一下以示安抚,却冲她无奈摇了摇头,这么多年被东都明打暗踩,他们哪有反抗的余地?
蓝静怡强笑了笑,“没事的公子,是我太慢了,草药不多,我怕无法均分,才赶在全都缝完了……”
凤起突然捅了捅蓝思怡,问道:“还有么?”
“还有两个,我怕会有人遗失掉落……”
“都给我吧。”凤起转头看了看秦可馨,“之后估计并非人人都能用得着了,你那儿也不用留那么多。”
蓝静怡将剩下的草药布包都给了凤起,蓝思敬带着一个布包,硬着头皮追上叶代依,“叶宗主,此地虽是妖孽为祸,但尸身血肉已腐,不便久留,我们先回返吧。”
秦桡也沉声如号令一般道:“狡兔三窟,既然此处没有妖孽作祟,死的也无非是些凡人百姓,那还另有一条隧道,何必耽误时间?我们走!”
话音刚落,只见叶代依用剑指了指地上,“此处有杀阵未曾完成,须将此阵摧毁,以免妖孽卷土重来。”
地上的阵,凤起自然看见了,整个石室呈圆形,地上凿刻的阵法也呈圆形,虽被残肢断臂遮盖了一部分,但已能看出是个暗藏杀机的凶煞之阵。只不过,此阵尚未完成,周围残尸血流成河,血液流淌凝固在了凿刻的凹槽中,可还剩下近四分之一,并未被血液灌注。
看着很像是杀阵未成便仓皇而逃,但凤起总觉得哪里不太对,方才蓝思敬跑过去的脚步声就很不对。
叶代依下令道:“先将此处残尸清理。”
孤竹弟子纷纷走上前,不仅要清理残尸,还要将淌入阵法凹槽中的血液清理干净,仙门法术纵有清洁之力,但摧毁他人阵法,那也不是挥挥手就能完事的。
浔阳弟子上前帮忙,东都弟子也迫于形势上前装样子,一众人陆续踏入未完成的凶阵中。
叶重琅一动,凤起却拽了他的衣袖,不能去,会被坑死的。
然而,此情此景,叶重琅一偏头,问了句,“你是担心我有性命之忧?”
凤起愕然看向叶重琅,她真是有点儿惊呆了,她担不担心叶重琅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骚年,你真没看出叶代依现在对待你是什么态度么?还是说,你真是打算把叶代依活活气死然后独占家产?
众人不住侧目惊愕,孤竹弟子几乎惊脱了眼眶,浔阳几人也惊得不知所措,东都弟子则看看两人,又看看秦亦清,那目光中的意思很明显,叶重琅屡屡有横刀夺爱的迹象,秦亦清脑袋上哇绿哇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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