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担心有什么用?
而她就在车门前盯着小狐狸,打开天窗说亮话,“说吧,你一直跟着我想干什么?”
妖孽一笑,柔如轻羽拂耳,“自然是保护你。”
“保护?”凤起冷笑一声,“操纵我魔界尸骸群起砍杀,我没见到所谓保护在何处。”
“不要那么记仇,我能给你的好处,远不止是保护。”妖孽慢条斯理,那声音来处忽近忽远且辨不清方向,“我只希望能保你安然无恙,让你看看如今这人间世道,而且……我能告诉你很多,你想知道的秘密……”
凤起眸光微凉,忽然一点头,“行,我承你这份恩情,说吧,想跟我换什么?”
风声一动,那妖孽似乎愣了一下,狐疑道:“竟这般爽快?”
“那有什么好不爽快的?”凤起一笑,“我现如今不过区区凡女,身上还背着原主的怨念,掉个坑里能摔死,杀个活物最大不过一只鸡,若论拿得起的不过这张嘴,你是喜欢跟我吵架还是听我讲笑话?”
“呵呵……那我要……你。”
凤起爽快一点头,“行啊,拿去,吃也算得上鲜嫩,玩也算得上柔韧,就算摆来看也是赏心悦目,没事想解闷了,你想听什么我就说什么。”
妖孽停了半晌,“我都怀疑你……当真是凤起?”
“那就滚回妖界怀疑你自己去吧。”
妖孽忽然轻声唾弃,“讨厌!”
凤起只觉脊梁骨窜起一道鸡皮疙瘩,“抱歉,你也不是我什么人,你爱上哪儿撒娇,我就不受着了。”
“那就……来日方长。”妖孽的声音忽然飘远,“记住,看清楚你身边的人,已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唉,昔日魔将……”
妖孽的声音渐渐远去消失了,周围莫名的风声也消声觅迹,霎时间静得没有一丝声响,过了这么长时间,就在距离她十几步的地方,也没人再出声。
而就在这时,凤起忽然拎起车厢中的小狐狸,拎起来与她面对面几乎碰着鼻子尖,幽幽的浮现了一个狰狞的笑容,“装神弄鬼,声东击西,故弄玄虚你飘近飘远的累不累啊?你若真是堂堂妖尊,如此避讳隐匿自己的身份,若是当初有伤在身为了明哲保身那情有可原,可现如今你想飘就飘,化了人形便有恃无恐,你怕什么?”
原话奉还,小狐狸圆溜溜的眼睛里尽是无辜,眨巴眨巴看着她,似是完全听不懂。
凤起笑看着它,她不敢急于去探究叶重琅,那是因为她也想隐瞒自己的身份,有些事太过急于求成,难免自己先不稳,可是……小狐狸知道她的身份,她怕什么?
“你说你是为了保护我,没错,我确实两次险些死于长amp;枪之下,都是你救了我。你如果还是不肯承认,我就只当他所谓保护无非说说而已,且根本什么也没做,待下次再见面,我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小狐狸黑溜溜的眼睛飞快眨了两下,又茫然摇了摇头。
“行,你不见棺材不掉泪。”凤起拎着小狐狸,顺着脚下依稀的山路往前走,可走出二十多步,仍旧没见到有叶重琅他们的身影,且地上的孤竹道服也不见了,“这里已经不是我们方才停下的地方,你把我弄过来无非使诈吓唬我,或是想探探我的心思?我跟你说过想跟你聊一聊,但是……我可没说是这般的聊法。”
小狐狸被她拎在手里,四脚悬空,垂着头晃晃悠悠的似在装死。
凤起望了望四周,浓雾弥漫得什么也看不清,心中略有些急,拎起小狐狸望着它,笑道:“要不这样,你把我送回去,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的身份我也不拆了,你爱干嘛干嘛。”
小狐狸怔怔看着她,呜嗷一声轻叫,眼巴巴的里面全是被误解的委屈。
软硬不吃,咬死了不承认,反正没有证据……刁钻狡猾的妖孽耍起赖来,竟和堂堂君子一个路子。
“其实……我知道你为什么凭空来这么一遭。你知道我这次拼着把青邺先搁一边,去扶风是想证实什么,你若想控局,那最好是制衡,不会让我太过偏向哪一边……眼看着我要走偏了,你就赶紧出来捣个乱……”凤起越说声音越低,小狐狸仍旧一副完全听不懂状。
可忽然,凤起冷不丁从袖口中拽出一条细长银白的链子,顺势就绕上了小狐狸的脖子,“你猜对了,我是走偏了,而且已经偏得不像话了,那咱们就分个是敌是友出来吧。”
小狐狸一惊,挥舞着绽出指甲的爪子就要挠她,可就这么一挠还没挠到,它就愣了。
凤起拎着它摇了摇,笑眯眯道:“所以说你猜对了,孤竹这些年来心思可都用在对付你们这些妖孽上面了,这小链子配你这一身红毛正合适,ap;物嘛,自然要拴起来才像个样,这是你自找的,你最好祈祷今年冬天不太冷。”
小狐狸嗷呜嗷呜叫着似在喊冤,黑溜溜的眼睛转瞬湿漉漉的蕴了水光,它一边叫着还咳嗽了两声,可怜巴巴仿佛受了天大的污蔑和委屈,嗷呜叫着竟出了哭音,那凄凄惨惨戚戚就是在控诉她这个忘恩负义的薄情女子。
它或许当真没想到,它整天盯着她和叶重琅,那所谓婚约至始至终像个玩笑,两人看似有情却仅仅是互相勾着玩,谁也不曾当个正经,谁也不曾真正交底,到底什么时候……两人私下有了某种默契,叶重琅竟偷偷把缚妖索给了凤起。
“你不明白的事多了,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呢,这三界上下你是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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