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把自己已经提出离婚的事情告诉她。估计他现在正在删除那些视频,想着赶紧毁尸灭迹吧!
樊茹泓还在说着,“安虹,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因为家里有些事情,必须在家中守着,出不去。你如果愿意,明天上午来我家,我们好好谈谈。除了我想要对你表达歉意,如果你真有离婚的想法,条件你提,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会尽力满足你......”
她说得如此轻描淡写,仿佛她做的不是破坏他人家庭的丑事,而是一时失察的无心之过,要和她谈谈如何补救。可一颗破碎的心,要如何补救?一段扭曲的婚姻,要如何补救?这十几年错付的真情,又能如何补救呢?!
如果樊茹泓此时在她面前,安虹真像上前去给她一个响亮的耳光,让她明白自己这个受害者有多么的愤怒,多么的憎恨。
好啊,她要补救,就让她补救!反正自己已经决定离婚,从没想过要从她那里要什么补偿。不过,她既然提到了申凯,自己何不顺便让她用她的身家来替申凯度过目前的困境呢?
当然,安虹也是十分好奇,如果两人见了面,一向高贵优雅的樊总如何在自己这个受害者面前表演。想到这里,她强压心头的怒气,尽量平静地说,“好,明天上午九点,我去你家!”
还没等错愕的樊茹泓把“好”字说完,安虹就狠狠地挂断了电话。她气得咬着牙,看着手机屏幕上樊茹泓三个字慢慢暗了下去。她终于忍无可忍,猛地扬手把手机砸在了地上。愤怒的情绪仍得不到疏解,她双手颤抖着,胸膛也大力地起伏着。
安虹的声响把刚洗完澡出来的申凯吓了一跳。
他紧走几步到了客厅,看着脚边的手机,一边弯腰拣起,一边走过来询问,“怎么了,谁的电话?是王健青?”
安虹低着头摇了摇,“没事,就是心情有些起伏。”
她不想告诉申凯自己和樊茹泓有约,她知道,申凯肯定会阻止的。大奶去赴小三的约,怎么看都会是一场文争武斗的大戏。可是,她很想自己独立担纲,把明天这场戏演好。
申凯看她情绪不好,脸色也又白了不少,连忙给她拿了感冒药,温水。看她吃过后,劝她去房间早点休息。
是得养精蓄锐,明天那场大戏,除了自己,她倒要看看樊茹泓要怎么演。自己一直仰慕的商界女强人,背地里却是勾引别人老公的狐媚女人。都怪自己太单纯善良,才让身边之人给她上了这么深刻痛快的人生一课。
安虹躺在主卧的大床上,申凯说是这间卧室带个卫生间,非要让她睡这里,自己去客房睡。
身下的床单,枕套,被褥,申凯都给她换了新的。她把头埋在枕头上,还是隐隐闻到申凯身上那淡淡的皂香。手拂在柔软的薄被上,安虹调整了个舒服些的睡姿。
想想他为自己做的一切,他的温柔体贴让安虹觉得很是心安。躺在他平时睡的床上,她混乱的思绪渐渐平缓了许多。疲倦困意袭来,安虹终于渐渐进入了梦乡。
☆、雨夜情愫
夜深了,窗外的大雨仍没有停下的意思。豆大的雨点噼噼啪啪打在窗棱上,溅起的小水花跳到旁边的玻璃窗上。这样来来回回的雨线像是密密麻麻地织出一副网子,把外面墨黑的雨夜罩得更加阴沉。雷声裹出闪电,时不时给单调的雨声再加些重音,也给这看不见的天网着了丝亮色。
安虹就是在这恼人的雷雨声中醒来的。许是药劲过了,身上又开始灼灼地烧起来,脑子昏沉却被这难受劲儿扰得不能再安睡。她慢慢起身,见窗外还漆黑一片,看床头柜上的电子表,正值午夜时分,自己才刚睡了两三个小时。
她轻轻拧开房门,想去厨房倒点水再吃片药,明天自己还有重头戏,她可不想还没上战场,就败下阵来。
门外把手上挂着个小袋子,里面居然放着自己洗干烘干的衣裤,连内衣都羞羞地裹在里面,叠得平平整整。安虹心中羞愧,自己本来把她们藏在了卫生间的一个小袋子里,本想吃过饭自己放在洗衣机里洗,没想到刚才接了樊茹泓的电话,心烦意乱地给忘了。现在,申凯帮她把衣服洗好叠平,挂在这,还把内衣裤细心地放在里面。她在黑暗中红了脸,拂拂那好像还有温度的衣服,心里也变得暖起来。
刚拐出走廊,就发现客厅开了一盏落地灯,申凯坐在灯下,正给自己身上涂药。
是了,他今天被王健青没头没脸地一顿拳头打得应该不轻,自己光顾想自己的事情,连问都没有问过他的伤势。
安虹隐在走廊拐角的阴影里,看着深夜向自己伤口上涂药的申凯,心里既愧疚又心疼。他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累了,病了,受伤了,心情糟了,身边没有一个人可以嘘寒问暖,增衣送药。只能像现在这样,在午夜昏黄的灯光下,独自舔舐伤口。
他的孤单寂寞,正是自己当年识人不清造成的。自己选了自以为对的人,舍弃了北半球的一切,来到这陌生的南半球。付出了这些年之后,才在今天终于知道自己“美满婚姻”的真相。
她怅然地靠在走廊的墙上,看着那柔和光线下笼罩着的男人。如果,自己当年选的是他,又会是怎样一副光景呢?
安虹兀自想着入了神,却听见那边申凯小声地“嘶”了一声。他正用右手掌往左肩上涂抹,许是右臂上的伤被牵动了,他皱皱眉,停了手,抓起旁边茶几上的红酒杯,呷了一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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